“你怎麼知道我有弟弟”林木警惕性十足,拳頭緊握。
梵音看著她緊皺雙眉,“先把手裡的碎玻璃片給我”梵音很耐心,在林木身上好像看見兒時的自己。
林木被識破了,只好把藏在手中的碎玻璃片交出來。梵音順手握住她伸出的那隻手,“這麼小聲都能聽見?”梵音拿出手帕為她把手上的血跡擦了下,“你手上的平安鎖。森、木”林木一下子縮回雙手。
“先別去”林木突然變了主意。
“帶她回去換身衣服吧”梵音也依著她。
“小屁孩兒”陳最感覺到梵音對她的喜歡,轉過頭看她,“要不跟著我?我可比白喻靠譜”
林木看著陳最,輕蔑的白了一眼。看得梵音更喜歡了。
“這是我的項鍊”梵音取下頸項刻著溫家彼岸圖騰的項鍊,“你會回國對吧”梵音看著她的平安鎖,一看就是國內傳統的首飾。
林木看著面前面容還算和善的姐姐,握住那條項鍊,好好地揣進兜裡,“說不定,明天就拿去當了”
梵音看著她嘴硬的樣子,越發和自己兒時相像,寵溺地笑著,“很喜歡小孩?”陳最從鏡子裡看見梵音發自內心的笑容”
梵音沒回答。
“喜歡以後就…”陳最還沒說完,梵音就打斷他,“不…不喜歡”
“喜歡以後就把她留在身邊”陳最得意地笑了笑,像是在嘲笑梵音多想。
林木倒是被兩人的對話逗笑了。梵音耳根也有些紅。
“到了”陳最下車給兩人開門。
梵音帶林木上樓,像當初時寧對待自己一樣對待林木。潔白的地毯上沾染泥土和血跡也沒關係。
“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林木突然問她。
“你和我的一個妹妹很像”梵音回答她,嘴角仍舊甜甜的。
“妹妹?”林木有些好奇,“和我一樣大嗎”
“她…”梵音神色黯淡下來,“十歲那年去世了”
“對不起”…
梵音為林木換上了自己衣櫃最底層的那條紅裙子。很奇怪,自己明明喜歡紅色到了溫家後卻順著他們的意思穿淺色的裙子。
裙子很適合林木,兩人正要下樓。
“有話和你說”陳最擋著不讓梵音下樓。林木順勢從陳最手下鑽出去,下樓了。
“找到他你就得回去了?”陳最上前挽住她的腰。
梵音突然醒悟過來,找到南無恙蕭家必然會帶她回去。鼻頭有些發酸。
“嗯”梵音也伸手環住他的腰,“你會來找我,對嗎?”梵音的雙眸在他眼中不斷流轉,想在他眼神中找尋到一絲不堅定。
“我一定會在你身邊”梵音第一次在陳最眼裡看到淚光,“除非我死了”陳最這句話堅定決絕。
“瘋子”梵音聽到他這句話心裡鑽心的疼。緊緊地抱住陳最,在他耳畔輕語,“我愛你”
樓下有人按門鈴,兩人相擁的五分鐘被這串鈴聲打斷。
兩人牽著手下樓,林木乖乖地坐在沙發上,陳最開啟門。
“提車”江眠頭髮竟然染成了黑色。身後牽著莫琳。在陳最和江眠的眼神交流中,顯然有什麼事發生。
“進來坐坐”陳最開啟門,江眠牽著莫琳進屋。梵音和林木坐一起,看著江眠差點沒認出來。
林木看著莫琳,眼神裡突然多了一絲驚訝。然後迅速掩蓋起來,跟著梵音去屋裡泡茶。
不曾想林木還會些茶藝。但想到她是白喻精心培養的殺手倒也不奇怪了。
“莫琳她…”江眠說到一半就說不下去了。
“莫琳是鬼”陳最面不改色地說出來,“之前就跟你說過了”
“我…”莫琳眼淚汪汪,“對不起”
陳最看著多少有點不舒服,長嘆一口氣,“不用跟我說,那天在河邊…”陳最又看了一眼江眠,“我早就知道不是九叔了,江眠給我打招呼不動你”
“莫琳效力於一個未知組織”江眠認真地看著陳最,“她為了莫梅才這樣的”
“江眠你tm腦子沒病吧”陳最終於忍不住了,“她就一孤兒,十歲才被莫梅帶回家,你跟我說她為了莫梅?”陳最火氣有些大,“談戀愛腦子談起泡了?蛇蠍女演什麼母女情”
江眠被陳最激怒了,擰起陳最的衣領。“怎麼了,接著被她騙啊”
梵音端著茶走出來,看著兩人這模樣。放下茶就跑著過去和莫琳一起拉開兩人。
“小姑娘的手藝,你們嚐嚐,消消氣”梵音在裡面打著圓場。
“莫梅是我親生母親”莫琳這話一說,全場都寂靜。
梵音只在一次晚會上見過莫梅一面。的確是個很有韻味的美人。記得那場晚宴,有的夫人們甚至都不讓自己家先生出席。可是既然是親生母親,又用女兒做誘餌,服務那麼多變態心理的繼父。
“是ROSE”莫琳說出這個名字時林木剛好被茶水嗆到,“不好意思”林木不好意思地道歉。
“我知道的很少”莫琳拿著茶杯手不停的揉搓,“我只是情報人員”
“但是…她們無處不在…”說著這話莫琳有些恐慌,“她們都是女孤…每個人之間不知道對方的身份”莫琳面無表情地訴說著。
“你為什麼告訴我們這些”梵音有些不解。
“她們常常會拿一些東西要挾我們”莫琳嘆了口氣,“我的母親…”
“我的母親昨晚死了”梵音和陳最都不怎麼關注娛樂圈的事,自然不知道昨晚的頭條。
顯然江眠染回黑髮就是要回國參加母親的葬禮。
“我們來是來和你們告別的”江眠牽起莫琳,站起身。
“對了,南無恙…”莫琳對著梵音說,“他在城南”莫琳笑了笑,“那幅畫我不要了,梵音小姐,你比我想得要聰明”
“告辭”江眠和莫琳挽著手剛走到門口。
“小心點”陳最站在屋裡向江眠告別。
“我是誰啊”江眠笑著回答陳最,兩人消失在陳最的視線裡。
“英雄難過美人關”梵音嘆了口氣,從另一層面來說,或許也羨慕他們時時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