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貨鋪外面等著的幾名警員等了好半天沒看到周燁梁。
其中一人走到雜貨鋪門口探頭看了看。
沒瞧見人,不由得問道,“店長,我們隊長呢?”
蒼吉回了句,“給他打個電話就知道了。”
警員的眼睛在店裡又瞄了瞄,一臉狐疑的掏出手機打電話。
那邊很快就接了。
“周隊,你去哪兒了。”
電話裡傳出周燁梁有些無奈的聲音。
“我在塔遼村。”
“塔遼村……”
警員看了眼蒼吉,蒼吉轉頭對他微笑,“你也想去嗎?”
“不不不!不用了,周隊,那我就先回局裡了,你在那邊注意安全哈。”
警員一邊說一邊轉頭跑開。
……
當天中午。
周燁梁人都快在太陽底下曬暈了,關鍵還餓。
好在他找到了那個地窖的位置。
在一個豬圈旁邊,一開始他以為是糞坑,但在仔細搜查了後發現另一邊還有個糞坑,而那個沒有填,這個填起來了還用石頭壓著。
怎麼想都覺得古怪,所以他把石頭搬開,用塊兒狀的石頭刨開泥土看了看。
這時,當地民警終於趕來。
“周隊長!實在不好意思,讓你等久了,主要查詢檔案費了點時間。”
周燁梁把石頭一丟,拍拍手站起來。
“理解,這家怎麼沒人?”
“哦,這家人在十年前全都出意外死完了。”
“意外?具體說說。”
“好,您先來陰涼處坐一下吧,讓他們去挖就好。”
小隊長指揮帶來的人去刨坑,然後拿出吃的喝的給周燁梁緩解緩解。
周燁梁坐下後,他才把這件事娓娓道來。
“這事兒說來也邪門。”
“這家一共三口人,柳振國和妻子安碧春,只生了一個兒子叫柳才俊,出事兒那年,柳才俊也只有十八歲。”
“當時柳振國在當地的磚廠上班,安碧春在家務農,就是同一天,柳振國搬磚的時候,忽然被一塊磚砸到頭失血過多死了,安碧春掉進了魚塘溺水而亡,柳才俊輟學在家,吃個東西把自己噎死了。”
周燁梁喝了口水問道。
“有目擊證人嗎?”
“有,但是隻有一個,柳振國和安碧春死的時候沒人看到,所以錯失了搶救機會,但是柳才俊有個朋友和他在一起,當時這個朋友說是想過救他的,但是不知道怎麼辦,所以最後只能看著他嚥氣。”
“這個朋友叫什麼名字?”
“姓林,叫林通。”
周燁梁起身往屋裡走,地上灰塵已經堆了很厚,每踩一步都會留下深深的腳印。
走出大門,外面是一條小路,但是路周圍都長滿了雜草
“這條路以前是不是很多人走?”
“是,這條路在當時是塔遼村通往國道的必經之路,現在修公路了,很多人都不走這邊了。”
“塔遼村的小孩上學都會走這條路吧?”
“對,中小學都在鎮上,上學都會從這條路走。”
……
滬城派出所。
逼死紀莉的人都在這裡。
“憑什麼抓我,我又沒殺她!我兒子還要娶親,耽誤了好時辰你們賠得起嗎!”
紀母看著對面的女人,雙目赤紅,充滿恨意。
“醫生說我女兒有嚴重的抑鬱症,沒有求生欲,明明可以活下來,但她一心求死。”
紀母說著眼中已經含淚,聲音也顫抖起來,“她以前都好好的,都是因為你,你造謠誹謗,恐嚇威脅,害她生了病,活不下去,你和你那短命鬼兒子一樣該死!”
女人聽到紀母罵她兒子,頓時暴跳如雷。
“你憑什麼說我兒子!我兒子就是被你那不檢點的女兒害死的!她要是答應跟我兒子交往,我兒子就不會死!”
“我呸!我女兒那麼優秀,你兒子是個什麼東西,他也配!在學校是垃圾,出了社會也是敗類!”
“你不準這麼說我兒子,我打死你!”
警察趕緊按住女人。
“坐好!”
紀母惡狠狠的瞪著女人。
“我們不接受調解,這個女人必須付出代價!”
女人也是惡狠狠的瞪著她。
“有本事別讓我出去,反正我兒子也死了,我什麼都沒有了,到時候我把你全家都殺了!”
警察大聲呵斥,“這裡是派出所!說什麼呢!”
紀母盯著女人的目光中也有了殺意。
“好啊,我等你出來那天。”
……
滬城市局。
簡水在裝瘋賣傻毫無作用,並看著警方將一個個證據甩出來後。
終於供述了自己的犯罪事實。
“我是天生的壞種,很小的時候我就意識到了這個事情。”
“一開始我和其他小朋友一樣用開水澆螞蟻巢穴,用石頭打鳥,打死蚊子,這太正常了,誰會覺得我是壞孩子呢。”
“直到我撿到一隻小鳥,其他小孩都在說它好可憐,要治好它,我不理解,但為了合群,我說我帶回去治,但是我把它開膛破肚了,就像殺雞那樣,太正常了。”
“我看到路邊被人虐的奄奄一息的流浪貓,其他小孩也在說貓貓好可憐,我再次提出我帶回去治療,結果當然是將貓殺死肢解。”
“血液噴灑的感覺令我格外興奮,我有些上癮。”
“我到處去找流浪貓,但是那些野貓警惕心太強了,我只是個小孩,我追不到,所以我讓爸媽給我買一隻。”
“就是這隻貓壞了事,我被爸爸發現了,他狠狠的罵我,還打我的手,那一刻我無比的憤怒。”
“他憑什麼打我,我不過就是殺了一隻貓而已,他竟然為了一個畜生打我,我要給他一點教訓。”
“晚上我假裝悔過,我說不想讓媽媽知道,騙他到陽臺,我道歉,我哭訴,他心軟了,太愚蠢了,他自以為自己很善良嗎?真令我噁心。”
“好在我把他推下去的那一刻,他眼裡的震驚和驚恐取悅到了我。”
“但那之後我開始隱藏自己的慾望。”
“直到兩年後我媽改嫁了,新家養了一條狗,看它蹦來蹦去,我的大腦不受控制的開始興奮,我每天幻想著這隻狗在我手上失去生命的樣子。”
“終於我把它殺了,它死的時候還在對我搖尾巴,真是愚蠢的畜生。”
“這件事被繼父發現了。”
“他沒有打我,還幫我隱瞞了這件事,他以為我會感激他嗎?他發現了我的秘密,我怎麼會讓他活下去”
“他果然死了,為了可笑的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