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牆下還有一條3米寬的護城河,已經很久沒有清理,護城河淺的地方只有半米深,很容易徒步渡過來。
但城下張飛的騎兵,似乎沒有什麼攻城的器械,徒手攀爬城牆是不可能的,搭人梯攻城也是很困難。
想到這裡,句扶的心稍稍有些安穩。他也充滿了疑惑,這些騎兵究竟想怎麼樣攻城?
永安城牆的另一處拐彎地方,靠在城牆上的郡兵突然發現遠處的塵煙滾滾。
緊接著聽見陣陣的馬蹄聲。
就在他們目瞪口呆的時候,一隊騎兵朝城牆下衝了過來。
馬蹄踩踏進護城河,河水只有半米深,河裡水花四濺。
“快!吹響警報號角!”
“弓箭手,快!放箭!”
城牆上郡兵亂成一團,稀疏的幾根箭矢射了下來。
此時,騎兵已衝到了城牆底下。
他們跳下馬,兩個人舉著一根10餘米長的樹幹,助跑著朝城牆這邊衝來。
一名騎士一手持刀,站在城牆底,看見樹幹靠近,他一躍而起,一手攀附在樹幹的一端。
另一端兩人將樹幹高高的翹起。
騎士依靠樹幹的支撐,腳踩著城牆,如同在城牆上快步奔跑。
他猛地跳上了城牆,揮舞著砍刀,一刀劈飛了一名郡兵的頭顱。
接著兩名、三名、更多的騎士撐著樹杆衝上了城牆。
守衛這裡的郡兵屯長,抓住號角拼命地吹響警報。
郡兵們蜂擁而來,紛紛向這裡支援。
但一切都晚了,繡著“張”字的將旗登上了城牆。
一杆丈八蛇矛竄出遠古巨蟒,帶起一股強大的風暴,所過之處兩側郡兵紛紛被掀下城牆。
此刻,“嗚,嗚”報警的號角聲,傳到了東門。
“句大人,敵人從城牆的拐彎處衝上來了。”
句扶朝城牆邊望去,江陵城綠色紅邊的將旗,正朝東門過來,勢不可擋。
果然他們趁虛而入了,看來將2000郡兵分散防守偌大的永安,確實存在薄弱之處。
“快,防守東門城樓!”
“弓弩手上門樓!”
“快,蹶張重弩到這邊來!”
句扶緊張地部署著防禦,他只有一個念頭,一定要死守東門的城樓,保住城樓上展翼赤龍的牙旗。
他轉頭對傳令兵說道:“通知所有郡兵向東門集合。”
他要放棄其他城門,跟敵人在東門決戰。
“是!”幾個傳令兵領命而去。
城樓上郡兵居高臨下,向騎士們發射著弓弩。
狹小的城牆,騎士們隊形密集,成了弓弩活靶子,十來名騎士中箭摔倒在地。
幾張重弩發出“砰,砰”的弓弦彈射聲音,刺激著攻擊騎士的心臟。
一發發弩箭,收割著騎士的人頭。
而騎兵弓箭手向門樓反擊,卻收效甚微。
郡兵藉助著建築支柱和欄杆的遮擋,躲避著箭矢。
“他爺爺的。”張飛看著身邊的騎士倒下,氣的直罵人。
“父帥!”張苞擠到了跟前,“這城牆太窄,部隊在上面太擁擠,無法展開,不利於攻擊。”
“衝!給我砍掉門樓上的牙旗!”
“父帥,這樣傷亡太大!”張苞勸解道。
“他爺爺的,你還是我兒子嗎?”張飛大罵道:“知不知道?狹路相逢勇者勝!”
說罷,他手舉蛇矛,衝向門樓。
張苞望著父親的背影,眼裡充滿了敬佩,他高喊著:“江陵勇敢的騎士們!衝呀!”
手握長矛跟在了張飛的背後。
眾騎士冒著箭雨,踩踏著剛剛倒下的戰友屍體,義無反顧的朝門樓衝去。
一道金光閃現,張飛召喚出神獸--遠古巨蟒。
巨蟒騰空而起,為所有的騎士提升著防禦力和攻擊力。
“不能後退!我們已經無路可退了!”句扶大喊著,身邊的板盾蠻聚集到跟前。
“放棄抵抗,我會饒了你們所有人的命。”張苞在旁邊大喊著。
句扶緊握短刀敲擊板盾,大喊著:“勇士們!誓死保衛永安城!”
張飛大罵著:“他爺爺的,別跟他們廢話,我要用他們的鮮血來清洗我的丈八蛇矛!”
他獅子吼的聲音,震得所有人耳膜嗡嗡直響。
騎士逼進句扶的隊伍,句扶緊握板凳,大喊著:“站穩!”
雙方頓時撞擊在一塊,刀劍揮舞,鮮血四濺。
句扶將僅有的精神力,釋放出蛇王九嬰。
九嬰只剩下兩個頭,仍迅速地給周圍的板盾蠻和郡兵增加著防禦力。
然而,張飛那極品的玉質武將天賦,釋放出來的遠古巨蟒。
就像是一個發狂的怪獸,橫衝直撞,勢不可擋。
巨㟿猛地將板盾蠻衝飛,向著句扶直撞而來。
句扶右手舉起板盾,狠狠的砸翻一名騎士。
他立起身,舉起短刀,兩眼死死盯著衝過來的張飛……
鄧忠與王欣手握長劍衝出了東門客棧。
此時兩人已換上了郡兵的服裝。
“少將軍,就咱們兩個人?”
“王大人,東門危急,咱們要是再不出手,東門就會被攻陷了。”
“咱們兩個人,去了也是杯水車薪。”
鄧忠嘆了一口氣,“顧不了這麼多了,不然永安城就成了江陵劉備的了。”
“但這也太危險了?”
鄧忠轉頭看向王欣,“個人安危是小,江州安危是大。”他是絕對不允許永安城落入劉備的手裡。
一旦永安城落入劉備手中,就開啟了劉備勢力西入江州,深入成都和雲南的通路。
這勢必威脅江州的安危,這也是鄧忠不願意看到的結果。
而此時,句扶被逼得連連後退。
他的身後已是門樓。
張飛用蛇矛撥開城樓上射下的弩箭,大吼一聲,長矛突刺,扎碎了門樓的柱子。
門樓搖搖欲墜。
而天符釋放出的遠古巨蟒,魯莽地撞碎了門樓另一根柱子。
木屑四濺,門樓坍塌,弓弩手紛紛從城樓上墜了下來。
張飛手執丈八蛇矛順勢刺穿了一名墜落的弓弩手,並砸向句扶。
緊接著蛇矛,閃著寒光刺了過來。
巨蟒翻江倒海般地撞向九嬰。
句扶瞬間被砸倒在地,蛇矛如巨蟒的蛇信,舔著他的身體。
他口吐鮮血,支撐起身體。
而九嬰也只剩下一個頭顱。
他握緊短刀,等待最後時刻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