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砰、砰”的重弩聲響起,幾名騎兵栽倒在地。
“殺呀!”喊殺聲四起。
姜維和王平看向前面,一隊人馬正向他們衝來。
馬叔回頭望去,遠遠地看見那飄揚的展翼赤龍旗,那大大的“寶丁”兩個字,在旗幟上分外耀眼。
馬叔的眼睛竟然有些溼潤,他嘴角抽動,喃喃道:“終於等來了。”
寶丁與馬鈞帶著3000永安郡兵衝了過來,其中還包括500多騎兵。
“這是從哪裡冒出來的軍隊?”王平竟有些慌張,他剛剛張開的弓,竟無意識地向對面射了出去,箭矢竟射飛到空中。
姜維臉上露出一絲嘲笑,“王司馬這是……”
“啊?”王平掩飾著自己的尷尬,“嗯,剛才只不過是沒料到會冒出來這麼多人。”
“這只不過是軍師的調虎離山之計罷了。”姜維輕描淡寫地說著。
王平看著衝來軍隊,展翼刺龍的旗幟在隊伍中飄揚,永安城出動了不下3000的人馬。
王平舉起長矛,高喊著:“準備戰鬥!”
騎兵們聚攏到姜維和王平的身邊,戰馬交替調整著隊伍,擺出了錐形衝擊陣形。
在對面,寶丁帶著3000郡兵壓了上來。
“傳令步兵在前,騎兵靠後,步兵向前推進!”寶丁下達著命令。
傳令兵揮舞著旗幟。
步兵前排手舉盾牌,後排長槍直指前方,向前挺進。
姜維和王平對視一眼,他們只有500騎兵,面對三千敵人,他們必須像一把利劍刺穿對方的心臟。
打蛇三寸,直擊要害,直接擊垮對方。
“衝!”王平高舉長矛,發出攻擊的命令。
進攻的號角吹響,騎兵的錐形陣向前衝刺。
他們是江陵城最精銳的騎士,他們的骨子裡充滿了對勝利的渴望。
他們像聞著血腥的狼群撲了上來。
在200米遠的距離,重弩箭呼嘯地射了過來,即使全身盔甲的具裝騎兵,也抵禦不了重弩的攻擊。
一匹奔跑的戰馬被重弩射中,陡然倒地。
馬上的騎士隨著慣性被丟擲,重重地砸在地面上,隨後被騎兵的馬蹄所淹沒。
姜維揮動長槍打飛一隻射來的弩箭,馬靴上的馬刺劃破馬肋,戰馬嘶鳴疾馳。
所幸對面的重弩手並不很多,在第一波攻擊中,十餘名騎士被射中。
“殺!”騎兵的殺聲越來越近,已到100米的距離。
“弓弩手發射!”隨著軍官的命令,永安的郡兵發射出弓箭。
200名弓箭手同時發射,瞬間又有幾十名騎士中箭。
不少的騎兵皮甲或鐵甲上插著箭矢,而馬匹被箭矢射中顯得更加興奮,像發瘋的野牛猛衝上去。
“擋住!”盾牌手用肩膀死死頂住盾牌,緊繃著肌肉抵擋著馬匹的撞擊。
幾名騎士的馬匹躍過盾牌,或被傾斜的長槍刺中,或被弓箭射中。
騎士滾落下馬,被長矛結果了性命。
騎兵們仍不停的向前衝擊,他們強力衝撞開盾牌,馬蹄踩踏著人體。
“衝啊!”騎兵突破開一個口子,他們迅速向防禦圈裡衝擊,擴大戰果。
然而永安郡兵並沒有像他們想象中那樣是四散逃竄。
騎兵遇到了第二道步兵防禦的陣地。
又是前排刀盾手緊密地排列著,長槍和弓弩在後,這無疑是騎兵的噩耗。
馬鈞已經指揮著500郡兵佈置第三道步兵防禦陣地。
而三道防禦陣地之外,就是寶丁的500騎兵。
即使最鋒利的弓箭,在這層層阻擋下,最終也會成為強弩之末。
寶丁很滿意馬鈞的排兵佈陣,他是一個合格的指揮官,能夠在混亂的戰局中,有條不紊的指揮著軍隊。
就像搭建積木一樣,構建著防禦陣型。
使每一個士兵能夠找準自己的位置,明白自己的角色。
即使陣形某一個地方被突破,產生混亂,也不會影響到整個局勢。
沒有撤退的命令,騎兵依然向前衝擊,他們再次承受弩箭的襲擾,盾牌的阻擊,長槍的穿刺。
在突破第二道防禦時,已經有100多名騎兵傷亡了。
然而前面依然又是一排排盾牌,和飄揚的展翼赤龍旗。
“他爺爺的,又是一道步兵防禦方陣!”王平的心有些崩潰,他不知道後面還有多少這樣的防禦方陣。
他舉起長矛刺翻戰馬邊上的一名郡兵,兩眼直視前方。
在最困難的時候,武將必須身先士卒。
他長矛直指前方,戰馬前蹄凌空,後蹄緊繃,大喊一聲:“衝呀!”
“嘭”的一聲,一支重弩射來,王平一個側身,箭尖貼著玄甲擦出火花。
緊接著第二支重弩貼著耳邊飛過。
王平由於衝鋒得太靠前,已成了重弩手攻擊的目標。
他用長矛拔開了迎面射來的重弩,不料被一支的弩箭射穿了大腿,箭尖又插進馬腹。
戰馬受驚,重重將王平摔倒在地。
“快!保護王司馬!”邊上的騎兵連忙下馬,圍成一圈保護著王平。
“他爺爺的!”姜維衝了過來,他身後突然響起“啊”的一聲。
回頭一看,身後的掌旗手被一支弩箭射中了前胸。
他從掌旗手手中接過“姜”字將旗,大喊著:“為了江陵騎士的榮耀,衝呀!”
一隻金光四射的八爪金豹騰空而起,身後的騎士瞬間被注入了強大的攻擊力。
“殺呀!”他們大喊著,朝步兵的防禦方陣衝去。
姜維此時已耗盡最後的精神力,召喚出天符神獸八爪金豹,為騎兵提升攻擊力。
而他先前腹部的箭傷再次發作,鮮血從鱗甲中滲出。
就在此時,一面綠色紅邊的牙旗在側面出現,“諸葛”兩字迎風飄展。
諸葛亮帶著500騎兵出現在戰場的側面。
他看著血腥的戰場,搖了搖頭,“這姜維也太心急了。但王平一向沉穩,怎麼也這麼沉不住氣。”
一旁的蔣琬說道:“敵眾我寡,他們可能想利用騎兵的優勢,一舉沖垮敵人。”
“這姜維平常都是善於尋找薄弱,從薄弱處切入,怎麼現在卻是硬碰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