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張飛爬上石牆,那麼整個堡壘就會毀於一旦。

“你這個膽小鬼,你這個死太監。”強壯的騎士嘴裡不停地辱罵著。

握刀的雙手青筋直冒,他用力地把刀鋒壓向馬叔的脖子。

馬叔看著刀鋒慢慢靠近脖頸,他吃力地抗衡著,陡然使用精神力啟用胸口右側的銀色天符。

一隻飛馬靈獸騰空而出,迎空長嘯。

馬叔如同注入了巨大的力量,他瞬間把刀推出。

強壯的騎士失去重心,後退著跌倒在烽火坑裡。

他掙扎著想爬出來,然而卻被大火吞沒,化作滾滾濃煙。

馬叔喘著粗氣,看見張飛已快爬到牆邊。

他舉起牆邊的一塊巨石,從側面狠狠地朝著張飛攀爬的人梯砸去。

就在張飛馬上抓住石牆邊的那一剎那,人梯轟然垮塌。

張飛帶著絕望的表情,順著垮塌的人梯,墜落地下。

“給我狠狠的砸!”馬蘇舉起了第二塊巨石朝另一隊人梯砸去。

巨石不可阻擋,伴隨著飛濺的腦漿和血液,人梯轟然垮塌。

此時郡兵曲侯也帶領著200多名郡兵,向前門增援而來。

他們衝上石牆,加入戰團。

在天馬靈獸的加持下,郡兵們的力量得到了增強。

他們搬動著石塊,砸向人梯。

馬叔瞬間形成了人數上的優勢,而石牆上的騎士,也寡不敵眾,紛紛從石牆上墜落下來。

增援的30多兵郡兵弩箭手,張弓搭箭朝下面的騎士不停地輸出。

石牆下,10多名騎士被弩箭射中,跌落到馬下。

張飛從地上爬了起來,他猛地舉起蛇矛,撥開一支射向他的弩箭,不甘地後退著。

石牆上,烽火坑裡濃煙滾滾。

石牆下,遺留下100多具士兵的屍體。

馬叔喘著粗氣,癱坐在石牆上。

郡兵們趁著空隙救治傷員,整理石牆上的武器。

“你到這邊,你守到那個位置。”曲侯分配著重弩手的防禦位置。

重弩手都是永安的精銳,他們全由蹶張材官擔任,他們的存在勢必給進犯者予以重擊!

只可惜重弩手的人數不多,前門的重弩手只有10餘人。

江陵的騎士調整著攻擊隊形。

張苞看向張飛,他舉起手中的砍刀,示意自己準備完畢。

張飛點了點頭。

“進攻!”張苞一聲令下。

進攻的戰鼓響起,第2波攻擊開始。

他帶領著500騎士再次朝正門衝去。

石牆上,戰鬥警報的號角聲也再次響起,眾郡兵拿起了武器,紛紛站起身來。

一名郡兵剛探出頭來,就被石牆下的騎士弩箭射中,栽倒在石牆下。

張苞跳下馬來,左手舉著盾牌,擋住射來的一支弩箭,右手揮舞著砍刀,衝到石牆邊。

騎士衝到石牆邊,紛紛下馬,攀附著石牆搭建著人梯。

他們此次調整了攻略,不再像先前一樣一哄而上。

而是由強弩手在石牆下掩護著。

騎士們則舉著盾牌在石牆下搭建人梯,減少著自身的傷亡。

他們用包著鐵皮堅固的木盾,抵擋著石塊和箭弩的襲擊。

很快,人梯慢慢向石牆上延伸。

騎士們舉著盾牌,嘴裡叼著砍刀,攀爬著人梯,向石牆頂爬去。

“快,他爺爺的,像個男人樣,給我衝啊!”張苞順著人牆向上攀爬著,不斷他向身邊的騎士叫喊著。

一名騎士用盾牌撥開砸向自己的巨石,他嘴裡叼著砍刀,一隻手抓住石牆,正要撐起身體。

“去死吧!”石牆上的一名郡兵,舉起砍刀,像砍菜板上的肉一樣,把石牆上的手指齊齊砍斷。

“他爺爺的!”騎士滿臉驚恐看著自己血肉模糊的手指,十指連心,痛的他從人梯頂上滾落下來。

旁邊的另一名騎士,頂著盾牌衝上人梯,他的盾牌已插著五六根箭矢。

這時石牆上的一名重弩手,探出頭來,他舉起蹶張重弩,嘭的一聲弩弦彈出。

弩箭穿裂盾牌,直插入騎士的頭顱,腦漿四濺。

“射!”石牆下擔任掩護的箭弩手,紛紛舉著箭弩射向石牆頂。

一支強弩擦著馬叔的頭皮而去,馬叔舉著石頭一偏頭,砸出去的方向也歪了。

他旁邊的一名重弩手,卻被一隻箭矢射中眼睛。

弩手丟掉重弩,捂著眼睛,在石牆上不停的哀嚎,亂碰亂撞。

突然,張苞踩著人梯一躍而起,他凌空一刀砍去了那重弩手的頭顱。

血淋淋的頭顱,在地上滾動著,躲閃過石牆上紛繁雜亂的腿腳,滾落到馬叔的腳下。

那被箭矢插穿的眼睛向外冒著血。

另一隻眼露出驚恐萬分的表情,永遠定格在頭顱上。

接著兩個、三個、更多的騎士再次衝上了城牆,他們沒有像第一次那樣猛衝猛砍。

而是三、五人一組,守護在石牆人梯處,接應著更多的騎士衝上石牆。

石牆上的郡兵,此時已顯得力不從心,無力抵擋。

他們被蜂擁而上的騎士分割壓制著,逼退到牆角。

他們擁擠在狹小的石牆上,不斷的有人從石牆上墜落。

前門,已無力迴天。

“報!”一個背後揹著4面令旗的傳令兵擠到馬叔身邊。

“馬大人,後門危機,隊官請馬大人分兵支援。”

“什麼?” 馬叔條件反射式地反問。

他其實聽清楚了每一個字,但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傳令兵正要說什麼,突然他嘴角流血,他的胸口已被一把砍刀刺穿。

馬叔似乎想到了什麼,他推開傳令兵,一刀劈翻了傳令兵身後的那名騎士。

“跟我來!”他招呼著身邊的曲侯和幾名郡兵,轉身向石牆下衝去。

他想到了糧倉,此時堡壘被攻破只是時間的問題,再堅守已毫無意義。

而糧倉的一萬擔糧食,誰也別想得到!

馬叔帶著幾個人朝糧倉奔去。

跑出約100米,他聽見身後傳來嘈雜的呼喊聲。

他回過頭來,那濃煙滾滾的前門,赤紅高大的“馬”字將旗連同旗杆,從5米高的石牆上墜落到地上。

糧倉的柵欄邊,一隊郡兵仍跟姜維對峙著。

馬叔衝到糧倉,目前他們一隊軍兵有100多人,而姜維只有30多人。

在人數上,郡兵還是佔優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