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霍時衍閉著眼睛,凌素素拿出手機給司菲發資訊問她要告訴她什麼大事情。
司菲的資訊回覆得很快:“我和我老公在家看電影。”
這答非所問的話讓她心裡跟捅了馬蜂窩一樣難受,司菲的意思很明顯,就是說她老公現在正在她身邊,一切敏感的事情,包括她和霍時衍的爸爸的事情她千萬別說也別問。
!!
不知道她要跟她說的事情方不方便她老公知道,她也不好再問。
正要刪除記錄放手機,司菲的資訊又浮上螢幕:“柳麗莎流產了,大出血在醫院裡搶救,這已經住院好幾天了。”
凌素素頓時明白柳麗莎為什麼打她電話那樣說,那天她要是去看她的話,她鐵定又要說她害得她流產,還好沒去,她流不流產的可與她無關。
司菲:“幾天前的早上她看到你和周錦辰一同從梅園酒店出來,她傷心過度導致流產,孩子沒保住,她也大出血差點死了。”
“一同出來的又不止我和他兩個人,還有公司的同事,她這也太小心眼了。”凌素素回覆道。
司菲:“孩子都七個月大了,活生生的小嬰兒就那麼沒了,這也難怪周錦辰傷心得不得了。”
凌素素:“……”
怪不得那天周錦辰不接她電話,也沒回復她。
司菲:“柳麗莎的爸爸進監獄了,估計最低得十年判的。”
凌素素:“……”
司菲:“幹嘛總是省略號啊?你的省略號省略了啥?”
凌素素:“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這是他們家庭內部的事情,我也不好說什麼。”
司菲:“之前你懷孕四個月了,你去醫院給流了,這柳麗莎多多少少又因為你流產了,連著兩次讓他沒了孩子,估計他都恨死你了。”
凌素素沉默了一會兒,回覆道:“那可能是他的命。”
司菲:“以後你還是離他和柳麗莎遠點吧,事真多。”
司菲:“不說了,改天閒了見面再說。”
凌素素沒再回復她,她刪除了聊天記錄,悄悄看向床上的男人,床頭檯燈昏暗的光線籠著他,讓他看起來跟睡著的俊美王子一樣好看。
她脫掉拖鞋,光著腳悄悄走到床頭櫃邊小心翼翼的拿了他的車鑰匙,看到他像是睡著了,她跟個賊一樣輕手輕腳的走出臥室,還好這臥室的門是靜音的,開關起來一點聲音都沒有。
一跑出臥室,她跟只貓一樣輕盈的跑下樓去,跑出門廳看到門口的情形時,她一個急剎車停下,只見四個保鏢正守護在這門廳外,她這去勞斯萊斯搜手機,逃不過他們的眼線。
“夫人。”四個保鏢集體朝她恭敬的打招呼。
看到他們態度如此恭敬,凌素素突然想起她是嫁給霍時衍了,既然是他的老婆,那這裡也算是她的家,她在自己家裡拿點東西難道還需要避著他們?
“嗯,我拿點東西。”
說著,她大大方方的走出門廳,來到停車位開啟勞斯萊斯的門翻找霍時衍的手機。
幾乎把這輛勞斯萊斯給翻了個遍她也沒能找到手機。
一般情況下,他的手機如果不在他身上,那就是在臥室,臥室裡沒有的話,那一定是在車上,車上不可能沒有啊?
不服氣,她又重新翻找,連後備箱都不放過翻。
就在三樓樓上的落地玻璃窗邊,男人站在那裡低望著那跟個賊一樣翻車後備箱的女人,滿眼都是不可思議。
為了檢查他手機她這也太拼了點,難道他們之間的信任也只有她親眼看到才能夠建立?
如果不給她檢查他手機,這事是不是不能就此罷休?
看了幾秒,他轉身迅速走到書桌邊用座機給魏楊打去電話:“給你一夜的時間,務必把我手機修好。”
魏楊接到電話很有點鬱悶,掛了電話,他又拿出霍少的手機打量,手機邊緣被斧頭一類的利器給劈了兩厘米的豁口,螢幕碎成了渣,漏在外頭的電路板都變了形,請告訴他,手機都被劈成這樣了了,怎麼修?
就在回來前不是說要找個地方把手機給徹底銷燬嗎?
凌素素沒能翻到手機,躡手躡腳的又回到臥室,床上的男人睡得一動都沒動,連被子的皺褶似乎都跟她出去前一樣。
她轉身又進了浴室找也沒能找到,書桌上,櫃子裡,床底下,床頭櫃裡,沙發抱枕裡都捏了個遍也沒能找到他的手機。
真是邪門兒了,難不成他把手機給藏進保險櫃裡了還?可是再大的秘密那也不至於啊。
忍下這不甘,她去洗澡躺下睡覺,藉著翻身抱他的機會,她的手又伸進他的枕頭下面摸,還是沒有。
不能把他手機上那條資訊給刪除掉,他要是看到了她該怎樣解釋才能夠解釋得通她說那句話的初衷?
要是再審問禹沉朝,那什麼餡都露了,老爺子給她吃史都是小事,再給傳到司菲老公耳朵裡,好好的一個幸福家庭就那樣被拆散了。
一晚上都沒能睡踏實。
第二天一早,她跟著霍時衍出了別墅準備去公司,她一眼就看到守候在門廳外的禹沉朝,禹沉朝下眼瞼有點點青腫,一看就是一夜沒怎麼閤眼。
霍時衍走到他身邊時停下偏臉看他,禹沉朝完全不敢迎接他的目光,因為老爺子禁止他彙報昨天的事情。
“霍少,夫人,早上好。”他硬著脖子早了個安。
霍時衍:“沒睡好?”
禹沉朝:“睡好了,我這就去開車。”
禹沉朝轉身朝著賓利走。
凌素素知道沒能拿到霍時衍的手機刪除那資訊,今天等他拿出手機看,算是完了,總不能一個勁的逼問他他的手機的下落,完了就完了吧,當務之急是提前想好應對的措施。
她對霍時衍說道:“公司今天的事情很多,我先走了,晚上下班後見啊。”
說完,她踮起腳在他的下頜上吻了一下,然後轉身上了賓利,一上車她就趕緊讓禹沉朝開車走,別等霍時衍也上來了。
霍時衍目測著車子流暢的駛離了停車位朝著這合園的後門方向走,眼神複雜。
他這準老公還在場,她一個人就這樣跟著保鏢跑了?難道就不應該喊他一起上車一起去公司?
什麼情況?不想檢查他的手機了?
就在這時,一個稚嫩且不爽的聲音在腿邊傳來:“我覺得我不太想讓禹沉朝當我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