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誰用誰還不一定呢,每個月拿了他二十萬的費用,還夜夜向他索要,其實也不虧嘛。

凡事就是要換個角度想想問題,瞧瞧,這麼反著一想,是不是心裡就舒坦多了?

可是那才只畫了一隻龍頭的牆繪怎麼辦?

十萬定金都已經收了,四十萬的費用,怎麼能放著不賺。

凌素素翻身趴到霍時衍身上商量的口吻說道:“其實吊架非常安全,你要是怕人家剪我的鋼絲繩,你就多安排幾個人守在頂樓上,頂多再有十天的時間我就畫好了。”

霍時衍:“沒有商量的餘地。”

凌素素:“可是那是我的工作啊,工作是一個人的靈魂,沒有工作,我哪裡來的靈魂和生機,你也不喜歡那一種天天無所事事只知道逛街買買買,然後平時閒暇時光就在小區聚堆打麻將,要麼就是約上一群婦人搬上小板凳坐在家門口海天胡地的扒人家的卦吧,是人就得力爭向上,這樣的人生才有意義。”

霍時衍:“不搶廁所不爬高樓不玩火,其他的任你玩,實在不行你就搬上小板凳,去樹蔭底下乘涼聊八卦也行。”

“可是……可是我都答應人家了,定金都收了……”

“定金退掉。”

“可是上面我已經畫了一小截了,就是定金退了人家再找其他的人畫也接不上啊,我們這樣撂攤子真的挺不地道的。”

“怎麼不地道?”霍時衍問。

“人家都踮著腳望了好久了,我感覺這樣撂業主的攤子,挺對不起人家的。”

“……”

霍時衍拿手機拔打唐刀的電話。

“喂霍少。”

“去把那棟樓買下來。”

“好的霍少,我立馬安排人去談。”

電話掛機。

凌素素望著霍時衍呆了。

這真的有那個必要嗎?

霍時衍捏著她的下巴唇角上揚:“現在好了,你對不起的人是我,打算怎樣彌補?”

“除了把畫補全,我別無他法。”

凌素素擺開他的手指,起床去洗漱,可是還剛只是起身,就被男人又拽回床裡。

男人像獸一樣將她撲倒在下,唇鋪天蓋地的吻上。

霍時衍只吩咐讓買下那棟樓,並沒有說價格上限,唐刀跟那老頭兒把價格飆到老高並且軟硬兼施老頭兒才依依不捨的脫手。

唐刀心裡真是唾棄了又唾棄。

“老人家,我這都已經付了超出這棟樓兩倍的價值了你才賣,做人不是這樣做的。”

東家也是氣得不行。

“你以為我缺的是錢?我缺的是有一個我自己建的祖業在世上流傳下去,真是想不明白你們為什麼非要買,你再說我就反悔了。”

“誒你別可反悔,這棟樓不在開發的範圍內,你就是再守上二三十年,都未必會拆遷,這兩倍的價格你算是賺大了,別不知足。”

東家有點不信。

“如果不是即將有不可告人的大動作,你們怎麼會花這麼大的代價也要買下我的樓?”

唐刀深深舒了口氣,回頭盯著樓頂上端那剛畫出來的龍頭說道:“大動作沒有,你要感謝就感謝那半隻龍頭給你帶來了好運。”

老頭兒隨著唐刀仰頭眯著眼睛看,那半隻龍頭畫在那裡,連鬍鬚都還只畫了一根,單看那畫出來的一點兒,就能想象到畫出來的效果怎樣。

那小姑娘畫牆繪的功底不是一般的深。

“等那龍鳳呈祥圖畫好了,說不定你們還能交大運呢!”

唐刀:“畫不好了。”

“為什麼?”老頭盯著唐刀問。

唐刀:“因為我就喜歡看這半隻龍頭。”

霍少把‘蘇晚’給接回家了,買下這棟樓也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心理考慮。

越想越覺得霍少不可能會對小姨子這樣好。

所以他有一個大膽的猜測,這個‘蘇晚’就是凌素素,也只有凌素素才能讓霍少這樣瘋狂。

如果凌素素能畫得了這麼好一手的畫,那陸易白的韜光公社牆上那一幅毛筆題字……

還真如陸易白所說的是凌素素所寫。

她怎麼可以用毛筆字給他寫情書,她怎麼可以卑鄙到用這樣的手段哄著他給《魔道》專案出謀劃策……

世界上怎麼會有她這種人,用欺騙別人的感情開玩笑……

不過,渣上天的她,竟然會有這樣深的畫畫功底,還能寫出那樣瀟灑的毛筆字,真的是讓他眼界大開。

也不對。

凌素素明明是學服裝設計的,她怎麼會畫畫還會寫毛筆字,她怎麼能在那十七層樓高的吊架上行走自如?

蘇晚是建築師。

難道?

一個不好的結果在他腦袋裡呈現,他趕緊開車回MG大廈。

回到大廈,霍少並沒有在辦公室。

他趕緊給霍少打電話報告這個可怕的訊息。

霍時衍:“喂。”

唐刀:“霍少,有大事情。”

霍時衍懷裡還樓著凌素素,胳膊被她壓在肩膀下,他要抽開胳膊起身去聽唐刀的‘大事情’,可是凌素素壓得緊緊的,胳膊也圈著他的腰不放手。

她耳朵尖著呢,她隱隱聽到手機裡傳來大事情,她也要聽。

霍時衍沒能抽開身,淡淡道:“說。”

唐刀:“霍少,您很有可能睡錯人了,現在的凌總並不是凌總,百分之九十九的機率她是蘇晚假扮的!”

所以說霍少,您還是不小心睡了您的小姨子。

霍時衍嘴角抽了抽,這個唐刀,是有多麼的後知後覺。

他狀作生氣的呵斥:“你怎麼不早說?”

聽到霍少聲音隱含不悅,唐刀嚇壞了:“霍少,我也才想明白啊,以前和霍少您在一起的是凌素素,可是最近跟您在一起的一定是蘇晚,其實仔細想一想,霍少,您也不虧。”

一箭雙了個雕。

不過貪財又好色的凌素素去哪裡了?

唐刀突然又有了新的疑惑。

凌素素好不容易把霍少給薅到手上當老公,她會任由她妹妹鳩佔鵲巢?她會不回來要回老公好死她妹妹蘇晚?

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沒能聽到霍少的聲音,唐刀又問道:“霍少,您覺得呢?”

霍時衍:“我也覺得很好,閒著沒事你還是找個人把那條龍給補全。”

“哦,好,好的霍少。”

唐刀有點懵圈。

真的沒有人能夠同時兼顧牆繪和高空作業好嗎?

蘇晚和凌素素都是另類!

後來他經歷千難萬難都沒有找到可以繼續畫的人,再後來他終於花高價找到了一個人,並且幫他搭了滿牆的腳手架,並拉上綠色的防護網。

聽說這個人是專業的,唐刀很放心,可當撤掉防護網拆掉滿牆的腳手架後,他盯著那幅續畫的牆繪哭了。

蠻好蠻栩栩如生的一隻龍頭,人家給接上了小尾巴,成了一條大頭龍,也或者龍首蛇身四個字更為貼切。

“唐總,您看您還滿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