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素素已經將自己喬裝成一個工人師傅了,可是現在是網路時代,訊息飛得很快。
唐刀看到影片裡畫巨幅牆繪的人,眼睛都瞪大了。
這個人就是抖音影片裡畫那個牆繪的人,連工作服的顏色都一樣。
突然消失的蘇晚又回來了!
霍少的小姨子!
他整理整理西裝,轉身就直奔霍少辦公室。
凌素素那個爛女人跟霍少鬧彆扭離家出走,那就把她的雙胞胎妹妹蘇晚給弄來給霍少解解悶。
看,這個女人比凌素素可有才多了,竟然還敢站在這麼高的吊架上。
“霍少,您看這個人。”
霍時衍正靠在辦公椅裡小憩,聽到唐刀的話,他眯開眼睛瞧。
唐刀連忙點按播放鍵。
霍時衍盯著影片一時沒有任何反應。
唐刀:“霍少,這個人不是男的,是女的,有可能是蘇晚。”
霍時衍這才發現不對勁,眯著眼睛使勁看。
媽的,瘋女人!
爬那麼高她想幹嘛?
凌素素畫得正認真,吊架就徐徐下降,嚇得她一顆心都差點蹦出來了連忙抓住護欄穩住。
仰頭看,啥也看不到,眼望四周,周圍的景色在眼前上升。
她越來越低。
她都沒有命令說讓下降,怎麼上面操作吊架的人就下降了?
難道壞掉了?
她連忙讓油漆師傅拿著脖子上掛著的對講機傳呼上面的人。
“喂,沒讓降降個麼斯,怎麼回事?壞了嗎?”油漆師傅破鑼嗓子吼衝對講機吼。
“沒壞。”負責吊架的人焉焉地說道。
被人威脅著下降,他能不下降?
“沒壞你降個麼斯降,趕緊升上乞!”
“還是下去吧,有人找那個畫畫的。”操作吊架的人操著外地口音的混搭普通話說道。
油漆師傅趕緊跟凌素素說道:“他說有人找你。”
凌素素已經聽到了。
除了安秦那個大直男,沒有人會說都不說一聲,直接發動吊架下降,目前除了他來找她,似乎沒有別人能認出是她。
知不知道她在認真繪圖時很討厭有人打擾,他是不是想挨批?
怕被人拍到正臉被人給認出來,她坐到吊架上沒有回頭向下看。
快要接近地面時,她壓低了帽簷。
吊架在地上停下,她蓋上顏料桶,然後走下吊架。
四周沒有安秦的影子,兩個穿著西裝的男人攔在了她的面前。
“夫人。”
一聽到被叫夫人,凌素素頓時明白了,是霍時衍的人。
被認出來了,她索性抬了抬帽簷盯著他們:“你們找我什麼事?”
“霍少說禁止做這樣危險的事情。”
這麼久沒聯絡,霍時衍還會關心她危不危險?
難道他心裡還有她這個老婆?
“我做不做危險的事情與他什麼關係?我要是死了,他不就可以換個媳婦了嗎,外帶還省了一大筆資金。”
兩個男人對上凌素素,瞬間詞窮。
眼見凌素素就要轉身走,其中一個男人趕緊橫到她面前說道:“夫人,話不是說這樣說的。”
“那應該是哪樣說的?”凌素素盯著他問。
“夫人長這麼好看,霍少捨不得換,省不省錢的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夫人安好。”男人為了讓凌素素乖乖的放棄這自殺性的行為,可謂是嘴上抹了蜜。
霍少哄媳婦就哄媳婦,怎麼非要把這樣苦差交給他們倆了,他們倆都對凌素素的性格不清楚,怎麼哄?
“我很安全,不用你們操心。”說著,凌素素就要錯開他朝吊架走。
男人趕緊跟上,生怕沒能哄好她,他臉上掛著一臉寵溺式的笑:“夫人今天的太陽太毒,您看您細皮嫩肉的小心曬黑了。”
凌素素聽到這樣哄傻白甜的話語就犯惡心,她停下腳步轉身指著他警告:“你不想我報警你就把嘴給我閉上,該回哪就回哪裡去。”
男人一臉為難:“可是霍少讓我們帶您回家,這樣不安全的事情你不能幹。”
凌素素:“去跟他說,這是我的工作,也是我的人生自由,他管不著。”
兩個男人眼見管不住她,他們橫到吊架面前攔著她不準上。
凌素素火大了。
“你們想幹什麼?是不是非要逼我報警?”
“夫人,你就是報警我們也不能讓你上去,不好意思。”兩個男人笑笑,絲毫不為所動。
凌素素氣得要跳腳,龍頭還剛剛畫出來,正在勾另一條龍鬚吊架就降落了,害得龍鬚都沒有畫完,生來的強迫症讓她心裡非常不爽。
“不用你們管!讓開,回頭我自己去跟他說。”
男人笑笑,小聲地說道:“行,那夫人您回一回頭。”
“什麼?”凌素素沒能明白。
男人補充:“回頭看。”
凌素素下意識回頭看,便看到霍時衍站在路邊,他雙手插兜,臉上架著墨鏡,下午的陽光將他的身影在地上拉得老長。
他怎麼會來?難不成還擔心她摔死了不成?
他說過讓她別惹他,他說過讓她少摸他,這一次她一步也不會再向他走。
只一刻,她收回視線回頭對面前兩個男人說道:“那個人我不認識。”
兩個男人無語。
霍少您還是自己來帶這個女人回家吧,您的女人我們管不住。
霍時衍踱步走到凌素素身後。
凌素素從地上的影子已經看到他來了,此時就在她身後。
“剪吊架,禁止姓凌的上去。”霍時衍歪臉看著地上凌素素的影子對兩個男人吩咐。
“好的霍少。”兩個男人從懷裡掏出早就準備好的剪鋼絲的剪刀,迅速轉身去剪吊架的鋼絲。
凌素素眼睛都驚圓了,他們竟然帶著剪鋼板的剪刀來,有沒有搞錯!
眼見他們就要剪吊架的鋼絲她連忙阻止。
“誒誒誒,你們不能剪……”
話音還沒落。
嘎嘣。
吊架的鋼絲被剪斷了兩根,吊架歪倒在地上,幸好油漆工師傅提著油漆桶跳得夠利落。
霍!衍!
凌素素眼望著那被毀壞的吊架,怒火一下子從腳底板燒起,直直衝向腦袋。
她轉身盯著霍時衍說道:“這吊架我是租的人家的毀壞了我得陪人家錢!你是不是有病!竟然帶著剪刀來,你是不是買好剪刀過來才發現高度不夠,所以才等我落下來才剪?”
霍時衍無語。
女人都是這樣不講道理的嗎?
還是說就他家老婆是這樣蠻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