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費思和祝野當晚離開葡萄牙,第二天到了英國。

他們的運氣相當好,到達的時候,多數時間在下雨的倫敦居然放了晴。

之前在酒店用過的防曬霜相當有用,有用到丁費思覺得震驚,能連著在陽光下曬半個多小時都沒事。

丁費思把露出的所有面板都塗上了防曬,試探著在陽光下行走。

所幸倫敦的陽光也並不刺眼,遠沒有葡萄牙那麼烈。

丁費思在陽光下走了這麼許久,都不見有異常。

祝野帶著她到了倫敦一區,他在這裡有一套頂層公寓,周圍就是泰晤士河和各種地標式建築。

而電梯升空的速度極快,失重的感覺甚至讓丁費思覺得腿軟,祝野穩穩地扶住了她,忍不住輕笑,“你這也腿軟?”

丁費思是真腿軟,她也不知道為什麼。

祝野摟住她,輕佻道,“腿軟你還不靠著我?”

丁費思乖乖地靠著他,祝野得逞地摟著她的腰。

而電梯門開啟,電梯前,寬闊的走廊上鋪著花紋繁複卻莊重華貴的手工地毯。

復古的壁燈一路延伸向內,光潔的墨牆被微染上銀白的光,紋飾吊燈也低調奢華,丁費思牽著祝野的手往前走,好奇地看著周圍。

丁費思不由得感嘆道,“哥哥,你不是說在英國有座古堡了嗎,怎麼在倫敦也有頂層公寓?你該不會還有房子吧?”

祝野被她牽著往前走,可他的腿長,走起來還像是閒庭信步,“以後你就都知道了,我帶你一個個去看.”

丁費思好奇地走進房子裡,房子大得驚人,高有兩三層,抬頭看的時候,都看不清天花板雕刻的是什麼,復古而奢華的木質旋轉樓梯,寬得可以並排走七八個人,深色木質紋路讓這種高階感加深,旋轉樓梯正上方懸吊著一隻水晶大燈。

外面的落地窗也有兩三層樓高,丁費思走到落地窗前往下看,正好能看見大笨鐘,她感嘆道,“這裡的夜景肯定特別好看.”

屋裡還沒逛完,祝野就帶丁費思上了頂層花園。

花園大得可以開派對,陽傘下放了沙發和按摩椅,還有玻璃長桌和吊床。

丁費思看著掛吊床的那兩棵樹,驚訝道,“'還可以在樓頂種樹啊.”

但還沒等祝野回應她,丁費思就好奇地走向那張吊床了。

但是吊床太高,丁費思上不去,祝野乾脆把她抱了上去。

丁費思高興地坐在吊床上晃了晃。

祝野扶住她,“小心.”

丁費思坐在吊床上,仰著臉笑嘻嘻地看他。

祝野就站在她面前,而丁費思的手撐在吊床上,她直起身子親了他的臉頰一下。

祝野眸中含笑定定地看著她,“上吊床就是為了親我?”

丁費思的眼睛亮晶晶地看著他,“不是啊.”

“但是上來之後,能和你平視,就忍不住想親哥哥啦.”

祝野垂眸輕笑。

丁費思微微歪著頭,那一隻比另一邊更深的酒窩在上,“我好喜歡這裡呀,這裡好大,看起來也好有意思.”

她抓住祝野的袖角晃了晃,“哥哥,要是我們能在這裡待久一點就好啦.”

祝野摸摸她的頭,“思思,這就是我們的家,要是想來,隨時都可以過來.”

丁費思把臉埋進他懷裡蹭了蹭,“真好呀,這是我們的家.”

祝野溫聲道,“晚上會有我的一些朋友過來,你要準備準備了.”

丁費思猛地從他懷裡起來,緊張道,“你的朋友?多嗎?”

祝野輕笑道,“十幾個.”

丁費思嗚呼哀嚎一聲,栽在他懷裡,“可是我都不認識,萬一玩不來怎麼辦,還有我這壞事的口語水平.”

祝野摟住她,另一隻手按穩吊床,不讓吊床晃動,“你的口語說得沒什麼口音,再者,那些朋友都是玩得開的人,就算你玩不來,都會拉著你和他們一起玩.”

丁費思擔憂道,“可是我緊張啊.”

祝野輕笑一聲,摸了摸她的頭,“緊張什麼,那些都是我的好朋友,他們不會讓你難堪或者尷尬的,而且,裡面大概有幾個你會很對胃口的人.”

丁費思好奇道,“真的?”

祝野點點頭,“我騙你做什麼,你晚上看看就知道.”

而到了晚上,丁費思就知道,祝野把這個很對胃口還說輕了。

這簡直是太對胃口了!晚上來的幾個女生都是膚白貌美大長腿,還有一個氣質極度超群,簡直像超模。

丁費思坐在吊床上喝香檳的時候,有四五個女生上了頂層花園,丁費思眼睛都看直了。

禮賓人員恭敬地接過她們手中的包和禮物。

丁費思忍不住嚥了一口口水,臥槽。

好多漂亮姐姐!大長腿晃眼到丁費思都沒空去想祝野為什麼會認識那麼多美女。

尤其是一個穿著rogervivier羅馬綁帶高跟鞋的美女,美豔得過分,丁費思一直盯著人家看。

好像她在英劇裡見過的一個明星啊。

而那個膚白茶瞳,一頭金髮如波浪般的美人顯然發現了丁費思在看她,那個美人遙遙看過來,美豔又具攻擊性地衝丁費思挑了挑眉,舉起香檳示意,只是這樣一眼就攻氣十足。

祝野捂住丁費思的眼睛,“她是拉拉,你別看了.”

而beverly已經拿著香檳朝她走過來了,她眸光流轉,媚色萬種,“jesus的妻子,你好.”

丁費思拉開祝野的手,也拿起了酒杯,面色興奮又微紅地道,“你好啊.”

beverly微微一笑,將高腳杯微傾,與她手中的杯子輕輕一碰,卻湊在丁費思耳邊曖昧地道,“祝野真是配不上你,你太美了,我都動心了.”

丁費思的臉瞬間通紅,一路紅到了脖子。

祝野把丁費思摟進懷裡,“貝弗莉,這是我的妻子.”

貝弗莉無所謂地一笑,依舊對著丁費思孟浪地道,“小美人,要是什麼時候厭惡了祝野,記得來找我.”

丁費思滿面通紅,往祝野懷裡鑽。

祝野提醒貝弗莉,他的妻子很害羞,不要和她開過分的玩笑。

而貝弗莉只是嫵媚一笑,無辜地聳了聳肩。

花園的四周全都是玻璃牆,現代感十足的鐳射彩燈在地面上穿射低處玻璃,反射多次,玻璃長桌上擺滿了精緻的食物與雞尾酒。

還有挑剔的一位朋友在讓調酒師調製特殊飲品。

祝野摟著丁費思,將她介紹給眾人。

哪怕在東方,丁費思也是極少見的美人,在場的人中,第一眼看見丁費思的時候都覺得很驚豔。

他們見過的美人太多,連大牌明星也是常能在飯桌上見到,可是這個女孩的美沒法用那些方式去比對。

她長得真像水。

沒有攻擊力,柔得要命的水。

那雙眼睛亮得像晶瑩璀璨的海水反光,偏偏她看人的時候總有一種似收還露的羞怯。

他們不是沒見過華國的美人,但是這種柔得一點鋒芒都沒有的,他們還真沒有見過。

因為丁費思長得太過幼態,祝野的朋友們居然懷疑丁費思沒有成年,猜她十七八歲的有,甚至連猜她十五歲的都有。

歐美人的長相相對顯老,東方人顯年輕,歐美這邊總會覺得一些成年的東方人看上去沒有成年,更別說丁費思的長相在東方都是偏幼態的。

眾人會懷疑也不奇怪。

而音樂一起,他們立刻見識了這位溫柔似水的東方美人的熱烈風情。

音樂與酒精讓人腎上腺素飆升。

月色與燈光之下,祝野看著丁費思與幾個女孩周旋熱舞。

她跳了在祝野面前從沒有跳過的倫巴,像是月色的烈焰。

貝弗莉充當了她的男舞伴,頗是曖昧地與她熱舞。

而丁費思旋轉出去,往後一倒,本應該是貝弗莉接住她,然而祝野直接上前,攔腰一接。

丁費思修長的一隻手臂伸出去,腳尖點地,整體完全向後倒去,腰肢柔軟,動作利落而優雅。

eorioai復古紅裙更為丁費思的美貌增色幾分。

而祝野的攔腰一接,完成了這段舞蹈最後一個動作。

眾人鼓掌歡呼。

損友開香檳衝著兩人的方向噴,祝野把丁費思摟在懷裡,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噴濺出來的香檳。

外套被濺溼,祝野直接把外套脫下來隨手遞給禮賓,禮賓恭敬地接過。

眾人讚歎道,“jesus的愛人真是難得的美人,jacob上個月在華國勾搭的那個大明星也沒有rose這麼有魅力.”

“那個女明星可沒有rose這麼渾然天成的性感.”

而貝弗莉點著雪茄,靠在玻璃欄杆上,“rose要不是祝野的妻子,我就要進攻了.”

純真卻讓人有慾念,這種感覺真是奇怪。

她一直喜歡的都是女性,但還沒有哪個女性給過她這種想要將之掌控的感覺。

難怪祝野會栽進去。

有這樣稀有氣質的美人,恐怕是個人就很難不動心。

而且舞也跳得相當性感。

dj把音樂聲調得柔和。

眾人拿著酒杯暢聊。

“上個月charles在海上被人綁架,綁匪開口要一千萬英鎊,但他老爸沒給,charles差點就被撕票了.”

“一千萬英鎊是不少,但和charles的命比起來,可一點都不算多,為什麼拒絕綁匪,寧願讓綁匪撕票?”

“還不是因為charles家不止他一個人可以繼承?他老爸怕給了這一次,以後綁匪都覺得能從他身上賺到錢,就會把剩下的孩子也綁了,所以乾脆讓綁匪撕票,一勞永逸.”

貝弗莉嗤笑一聲,滿不在意地道,“什麼綁匪?那都是假的,你們以為charles為什麼能毫髮無傷的回來?就是因為這都是他自導自演,而且還被史密斯先生髮現了,史密斯先生可不是個任由子女胡來的人.”

“而charles騙史密斯先生的原因,還是因為在海上賭博輸得只剩底褲,被迫賭了一個大的,騙了史密斯先生,史密斯先生怎麼可能容忍.”

一個男人嘖嘖感嘆,故意開玩笑道,“charles也太好賭了,不如把charles送到羅切斯特的賭場,那估計史密斯家族的所有錢都能歸到羅切斯特名下了,祝野又能大賺一筆.”

有人提到羅切斯特,祝野慢悠悠道,“估計還沒等charles輸光,史密斯先生就已經拿起獵槍了.”

在一些家族裡,錢可比子女要重要。

而有些家族裡,家族榮譽高於一切,絕不容辱沒。

眾人哈哈大笑。

而丁費思旁邊的女生是混血,會說中文,她熱情地道,“費思,明天在倫敦有一場erde時裝秀,我可以帶你入場,不如一起去看?”

“我問了beverly,誰知道她信誓旦旦就拒絕了我,這張入場券就空出來了,本以為找不到人了,誰知道祝野把你給帶到倫敦來了,這不就是緣分嗎.”

丁費思還沒看過時裝秀,的確有點好奇,但是和第一次見面的陌生人去看,她也有點踟躕,決定不下。

貝弗莉輕嗤一聲,“誰說我不去看,只要rose同意,她要幾十張入場券我也得拿過來.”

唐慧吐吐舌頭,對著丁費思吐槽道,“beverly真是雙標,要是我和你一樣漂亮,估計我還沒開口,beverly就開著敞篷車來接我了.”

唐慧的長相明豔,但和貝弗莉是一種型別的美人,見多了的不稀罕,貝弗莉不對唐慧來電簡直太正常不過。

丁費思只覺得受寵若驚,“你比我漂亮太多,你的身材和鼻樑都太優越了,我和你完全沒法比.”

唐慧只覺得驚訝,“怎麼可能,你是我見過最特別的美人之一,屬於見一面就忘不了的型別,你看beverly對你多熱情就知道了,她整晚都繞著你打轉呢,你沒看見jesus看beverly的眼神已經冷得能結冰了嗎?他倆以前可是並肩打獵的最好搭檔.”

丁費思聞言,順勢看向祝野,發現祝野的臉色還真是不好,而且還故意坐在了能擋住貝弗莉看自己的位置上。

丁費思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唐慧卻突然道,“你是港城人嗎?”

丁費思不解,“為什麼這麼說?”

唐慧笑著,拿起雞尾酒,“剛剛聽你和祝野說話,使用的某些詞語很像是港城人的習慣,我在港城唸了高中,下意識就覺得你應該是港城人.”

丁費思樂了,“我媽媽來自粵省.”

粵語和港城話如此相似,自然會有些相同的語言習慣。

唐慧一臉果然如此,但很快又興奮道,“三月份港城有國際賽馬拍賣會,我正愁沒有人能和我一起去,不如我們一起參加?我前幾年拍的馬可是拿了第一呢!”

祝野摟住丁費思,毫不留情地揭穿她,“唐慧,你別總想著拐跑我妻子,你這哪是一見如故,你明明是向beverly求愛失敗了,故意借我妻子膈應beverly.”丁費思一愣,總算明白了為什麼祝野會敢叫這麼多要好的女性朋友過來,合著五個人裡,兩個結了婚,一個恐男,還有兩個是拉拉,天!而且她第一次和她們見面,還被牽扯進了她們的愛恨情仇裡。

救命!這是什麼運氣?而唐慧被戳穿了也毫不尷尬,“你可要看好你的小嬌妻,beverly撩人的把戲可是一套一套的.”

唐慧突然想起來新婚賀禮還沒給,“我都忘了,賀禮都沒給.”

唐慧將放在身邊的禮袋遞給丁費思。

“拆開看看喜不喜歡,祝野和我打小就認識,我可不能虧待了好朋友的妻子,這禮物我挑了好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