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走後,沐澤懷將小刀叫到了房間內。

小刀推門走進臥室,只是簡單的瞥了一眼凌亂的床。

隨後便恭敬的立在了一旁。

沐澤懷從小刀進來開始,就一直在打量著對方的神情。

可是再一次讓他失望了。

沐澤懷有些煩躁的開口:

“機票訂了嗎?”

“嗯。”

“什麼時候走?”

“明天。”

沐澤懷的眉頭輕輕皺起:

“這麼快?”

“想回去看看。”

沐澤懷的臉色陰沉了些許,她說想要回去看看。

是打算回去看誰?

似乎意識到自已的失態,沐澤懷忙收起了自已外露的情緒。

掩飾般的開口道:

“圖城李末坦,你對這個人瞭解多少?”

在聽到李末坦的名字之後,小刀的身形有些不穩的晃了一下。

沐澤懷將小刀剛才的失態,全看在眼裡。

要知道這麼些年,小刀在他身邊,從來都沒有出現過這樣的失態。

看來小刀身上果然還是有秘密的,只是不知道,她和李末坦之間會有什麼關係?

依稀記得,當初他帶小刀回來時,小刀不過只有十八歲而已。

這樣小的年紀,會和李末坦有什麼瓜葛?

難道當初小刀被拐到東南亞去的時候,是李末坦所為嗎?

那是不是就可以解釋為,小刀這次回去就是去找李末坦報仇的?

如此一想,沐澤懷瞬間感覺自已的心情好上了許多。

其實,周裴有提醒過他,讓他派人去調查一下小刀的過去。

只是被沐澤懷給拒絕了。

他很清楚的知道,對於小刀來說,那些過往代表著什麼。

一旦他真的派人去調查小刀,訊息一旦傳出去。

小刀就很難在藍焰站穩腳跟,甚至會被人指指點點。

所以即便他很想知道小刀的過往,但是依舊忍住了。

其實早些年,剛剛帶回小刀的時候,周裴曾經派人私下調查過小刀的過往。

後來被沐澤懷知道,為此還和周裴大吵了起來。

事後據周裴說,他跟在沐澤懷身邊十幾年,從未見沐澤懷為誰如此失態過。

更別說因為一個不相干的人,和自已鬧的如此不愉快。

為此兩人三四個月都不曾說一句話。

各自生氣著。

周裴氣沐澤懷不知好歹,沐澤懷氣周裴多管閒事。

也從那一次開始,周裴才知道了沐澤懷對小刀的心思。

小刀的聲音從下面響起,瞬間將沐澤懷的思緒拉回:

“我對他了解的不多,只知道是圖城的黑老大,應該也是隸屬於藍焰集團!”

“他為人怎麼樣?”沐澤懷試探性的開口詢問。

小刀思忖了一下中肯的回道:

“據說吃客嫖賭抽,坑蒙拐騙偷,無所不作!”

沐澤懷有些失望,但還是假意點點頭道:

“既然是這樣,我覺得他就沒有留下去的必要了!”

小刀終於抬起頭看向沐澤懷。

要知道,他們現在正是洗白的關鍵期,在這個時候除掉李末坦是十分不明智的選擇。

沐澤懷解釋道:

“李末坦是夜梟的人,這次你回圖城去,幫我去試探一下他!”

“必要的時候,可以就折了他!權當是我送給官方的大禮!”

小刀心下了然,原來沐澤懷是打算用李末坦牽連出夜梟。

轉移上面的注意力。

小刀點點頭。

沐澤懷擺擺手,讓她退了下去。

望著小刀離去的背影,沐澤懷的嘴角輕輕地勾起。

要知道小刀就只是帶著阿南一個人回去,想要對付李末坦也是萬萬做不到的。

到時候自已以藍焰集團會長的名字,出現在圖城也就順理成章了。

這麼些年,他似乎已經習慣瞭如此。

每次遇見關於小刀的事情,他總是要前思後想,既不顯得突兀,又要合情合理。

還不能讓外人指責。

圖城機場。

小刀望著外面皚皚白雪,原本無比熟悉的街道,此刻變得如此陌生。

在港城是看不見下雪的,港城的冬天只下雨,冷冷的雨水,打在臉上就彷彿被刀子凌遲一樣的疼。

即便在港城呆了五年之久,小刀依舊無法適應那裡的生活。

吃不慣那裡的東西,適應不了那裡的環境。

阿南瑟縮著裹緊了身上的大衣:

“姐,這怎麼這麼冷啊?”

“不冷,也就零下二三度而已!”

阿南在聽到了小刀的話後,不免嘴角狠狠的抽了抽:

“什麼叫做,也就……零下二三十度?還而已?”

小刀似乎心情很好的樣子,就連嘴角都忍不住微微翹起一個完美的弧度來:

“就是字面意思!”

阿南望著小刀微笑的模樣,也發自內心的為小刀而高興。

要知道這五年的時間裡,他從未見姐姐笑過,每次最多也就只是嘴角微翹,代表著開心。

曾經阿南一度認為,小刀根本就不會笑。

阿南屁顛屁顛的跟在小刀的身後:

“姐,咱們要不要通知圖城的人,過來接我們?”

“不用!”

“那咱們先去酒店嗎?”

小刀轉過身,將手中的行李,遞給了阿南糾正道:

“是你先回酒店去!”

“不是,姐你要去哪呀?”

隨後又裝出一副委屈的模樣來:

“你可別丟下我,我會害怕的!”

小刀望著他假惺惺的模樣,不由得嘴角狠狠抽了一下。

要不是自已曾經親眼看到過,他完整的剝下一整張人皮,眼都不帶眨一下的。

估計自已此時就要相信了。

其實一開始,阿南跟著小刀他們回到港城時。

小刀就求了沐澤懷送阿南去學校。

阿南不願意,竟然鬧起了脾氣。

最終還是被小刀打的鼻青臉腫的,踢去了學校。

因為阿南的身份,被不少本地的同學笑話,排擠。

這些他都默默地忍下了,一直到有人說;

他姐姐是個不知廉恥的女人,靠著爬床才將阿南送來學校的。

還說他姐姐既想當婊子還想立牌坊。

阿南怒了,第一次和人打架,可是對方人多。

阿南根本就打不過。

最終阿南堵在那小孩放學的路上。用磚頭將那小孩拍暈,隨即拿出了水果刀,將那孩子的整張人皮給活活的剝了下來。

他並沒有殺了對方,只是活剝了對方的皮,然後割掉了對方的舌頭,切了對方的手指。

這樣一來,對方就無法指認自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