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湘禹和何敬之就這樣靜靜的待著,如之前一樣,一點也不會覺得尷尬。

何敬之腿發麻,蹲了太長時間了。

他才拿過圓凳放在離魏湘禹近一些的位置,慢慢坐下。

主要是腿有些疼,酥酥麻麻。

魏湘禹有很多想不明白,為什麼何敬之會歡喜他。

“我其實一直好奇,你為什麼會歡喜我?”

聽到魏湘禹問這個,他呵呵的笑著。

“年少時遇到讓自已驚豔的人,一眼萬年吧!”

聽到何敬之的答案,魏湘禹問道,“你什麼時候見過我?”

“三年前,你中狀元打馬遊街的時候。那樣的意氣風發,好多女子往你身上扔手帕。”

魏湘禹聽到何敬之的語氣,有些想笑。他的重點好像在有女子往他身上扔手帕呢?

接著,他有些恍惚,剛才有女子給何敬之倒水,何敬之看的目不轉睛時,他心裡有些酸澀,是不是跟何敬之的心境是一樣的呢?

難道?怎麼可能?他認識何敬之不過幾天而已啊?

“在想什麼?”何敬之看著魏湘禹臉色變得不好了,出聲詢問。

“你為什麼盯著女子的臉,目不轉睛?”

何敬之被魏湘禹說的糊塗,之前就說他看女子了,哪有啊?

“我哪有?”

“有,跟村長說話的時候,有一女子給你一杯水,你看女子的眼睛都直了。”

想起剛才嬸子們對何老夫人的調笑,心裡更加酸澀了。

何敬之還在想什麼時候,突然他意識到什麼?

激動的站起來,拉起魏湘禹,讓她看著自已。

“小媳婦,你是不是吃味了?”

魏湘禹被何敬之的話,驚的愣在當場。

怎麼不對呢?

“我怎麼是小媳婦?你胡說什麼?”

雖然與何敬之的身高有差距,但他也是高大的男子啊,怎麼能是小媳婦呢?

何敬之哈哈的大笑起來,激動的抱住魏湘禹,臉埋進他的肩膀。

“幹什麼?”對於何敬之的突然靠近,魏湘禹有些不知所措。

想推開他,但無濟於事,何敬之抱得很緊。

在何敬之耍賴不鬆開時,大門突然被推開。

小啞巴看著兩人抱在一起的場景,一動不動,不知道如何是好?

第一想法就是跑,不跑等著被滅口嗎?

他轉身想跑,後腦已經被一個茶杯擊中。

“有屁放!”何敬之此時已經放開了魏湘禹,他的臉皮夠厚,當做無事發生,若無其事的坐下,等著小啞巴回話。

而魏湘禹卻不那麼好過了,他本來就白,此時臉如落日晚霞一般,紅的耀眼。

他站在原地,背對著小啞巴 ,不想讓他看見自已的醜樣。

小啞巴連忙比劃著,意思是“陳興輝醒了,想見你!”

何敬之沒有回話,只是面無表情的看著小啞巴,把小啞巴看的都想鑽到地下面去。

老鼠洞他真不應該堵上,要不此時是不是還有地方躲一躲。

看的小啞巴越來越心虛,何敬之終於良心發現。

“管好你的嘴,若是被第四個人知道,小心你的腦袋。”

小啞巴覺得真的有一把大刀,從他的背後襲來,他的頭隨時不保的感覺。

小啞巴立馬比劃,意思也很明白,他一定把嘴閉緊,不會跟任何人說。

何敬之揮揮手,讓小啞巴先離開。

他還得哄哄小媳婦,沒看見他的小媳婦羞於見人了嗎?

小啞巴跑的速度,如同狗在後面攆他一樣,嗖一下的不見了。

“坐下,我又不罰你站!”

何敬之跟魏湘禹開著玩笑。

“你的臉皮還真厚!”這是魏湘禹能想起來對何敬之最貼切的評價。

何敬之哈哈的大笑起來,想去拉魏湘禹的手,被魏湘禹躲開。

“你不要臉,我還要呢?”

何敬之真是喜歡死魏湘禹如今的模樣了,要不是時機不允許,他真想上前狠狠的親一口。

估計比蘋果都要香甜,比桃還要可人。

“走吧,我們去會會陳興輝,看他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何敬之走在前面,魏湘禹走在後面。

何敬之此時的臉色,與之前出現時,可謂是天差地別。

一整個開心寫在臉上,哼著小曲表示他現在的心情,好到飛起。

陳興輝被安排在吳郎中的院中,吳郎中看見何敬之來了,連忙從搖椅上起身。

“大當家,那小子醒了,嚷嚷著要見你。”

“你忙吧,我去看看他。”

何敬之和魏湘禹兩人,走進陳興輝住的房間。

陳興輝躺在床上,整個人的狀態,怎麼形容呢?死氣沉沉吧!

看見何敬之進來,立馬恢復,中氣十足的喊著。

“我跟你什麼仇怨,你居然捅我一刀,信不信你把我殺死了,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啊!”

何敬之壓根沒在意他的叫囂,反而大搖大擺的坐在桌子邊,倒了一杯水,放到桌子的另一邊,等著魏湘禹坐下。

然後才給自已倒了一杯水,真是渴死他了。

從起來後,就沒消停。

滴水未進啊,喝了水才感覺到餓,他連飯還沒吃到嘴呢?

陳興輝說的口乾舌燥,看見何敬之喝著水,那麼自在,更加氣不打一處來。

剛要發火,向著魏湘禹的方向,掃一眼,剛要接著罵,突然被像點了穴。

他又揉了一下眼睛,不能相信,在京都瘋傳已經死了的人,為什麼坐在這裡。

他是不是眼花了,還是他已經死了,與魏湘禹再次見面了。

“魏湘禹!”陳興輝聲音放的很輕,怕嚇到魏湘禹。

“呵,怎麼不認識我了啊?還是我如今的身份讓你看不上眼了。”

冷嘲熱諷的口氣,確實是魏湘禹沒錯了。

他想坐起來與魏湘禹細細說來,可起來的太猛了,肚子上的傷口隱隱作痛。

他不敢再動彈,只能用渴求的目光看著魏湘禹。

“湘禹啊, 京都裡都傳遍了,說你們全家被殺了,再也回不來了。你不知道我哭了多久 ,本來想來普惠縣散個心,沒想到被人給捅了,只不過看到你之後,覺得一切都值了。”

陳興輝說個沒完,完全沒看見另外兩人的互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