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湘禹說到這,在場的人也都明白了。
“有後娘就有後爹,陳興輝的日子怕是不好過吧!”
何敬之問魏湘禹。
“不,恰恰相反,陳將軍一直覺得愧對亡妻,對陳興輝格外看重。一直沒再娶,無論陳興權的娘如何作妖,都沒能扶正。在大家族,很是看重嫡庶之分,即使陳興權是庶長子,也無法與嫡子抗衡。可能也是因為這個原因,也給陳興輝惹來了殺身之禍。”
在場的人也終於聽明白,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吧。
“你剛才說陳將軍會剿匪?有何依據?”徐安康出聲問詢。
魏湘禹很久沒說這麼話了,嗓子有些幹。
小啞巴又一次機靈,給魏湘禹倒了一杯溫水。
又怕其他人挑理,都倒上水,表示他的公平。
做完一系列動作後,還看向何敬之,雖然沒說話,眼裡都寫著是不是應該獎勵我。
何敬之壓住嘴角的笑意,此時大家都在想著如何抗擊圍剿,沒把兩人的小動作看在眼裡。
“陳將軍是一個嫉惡如仇,睚眥必報的人。大當家已經聽見陳興權的計劃,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咱們虎威山身上來。而且在他看來死無對證,咱們虎威山只能認下。陳將軍對陳興輝的疼愛程度,一定會為了他報仇。圍剿虎威山,一定勢在必行。”
魏湘禹分析的頭頭是道,其他人都贊同他的分析。
“大當家,你看咱們該如何應對啊?”徐安康問何敬之。
何敬之摸了兩下小傢伙的頭,想把所有事情串聯好之後再安排。
“大哥,你咋玩扒了皮的玩意啊?”何偉之看著何敬之的樣子,多少有點不理解。
你抱個貓抱個狗,都能理解。
可他居然抱個沒毛的,畫面怎麼那麼, 用什麼形容呢?噁心。
對,就是噁心,這詞太貼切了。
“我和小啞巴在漫雪池撿的,也不知道是什麼玩意,正好你們也看看,認識不認識?”
徐安康真是要氣死了,明明在這開會說正事呢?
都快讓人打到家門口了,還有心思想這些沒用的呢?
可又聽說是在漫雪池撿的,愛操心的性格又起。
擔心的問,“不會是食鐵獸吧!”
聽徐安康猜測是食鐵獸,何敬之覺得曾經斷腿的骨頭又隱隱作痛。
“不可能,你看他才多小的玩意,食鐵獸那麼大,怎麼可能生個貓崽子一樣大的孩子呢?”
嘴上說著不是,何敬之還是不敢再摸頭了。
萬一真是呢,他也是摸過食鐵獸的人了。
魏湘禹此時才知道,原來說漫雪池危險,是因為有食鐵獸。
他又一次的動搖了,這樣至誠至信對自已的人,真的要利用他嗎?
其他人也議論紛紛,說什麼的都有。
何敬之誰都信不著,看向魏湘禹。
“湘禹你怎麼說也是狀元,見多識廣,你幫我看看這是什麼玩意?”
何敬之舉起小玩意,想讓魏湘禹看清楚。
魏湘禹眯眼看一會,又搖搖頭。
“我也不知啊,但上官雲錦曾在書中記載,食鐵獸又名熊貓,黑白兩色,十分憨態可掬,體型壯如熊,性情如貓般可愛。”
“上官雲錦是腦子有病吧,食鐵獸可愛?難道我的腿和肋骨是自已無怨無故斷的嗎?”
何敬之覺得大渝朝開國皇帝上官雲錦,簡直不是人啊,留給後人傳頌的書籍,怎麼能胡說八道呢?
而何偉之又仔細看看,算了,先當它是食鐵獸吧,得好好對它才是,把熊得罪了得不償失。
徐安康看這些人越來越跑偏,輕聲咳嗽兩聲。
“行了,大當家,你還是說說該如何佈局吧!”
何敬之也知道自已又沒正形了,其他人他不在乎, 魏湘禹卻不行,他要給魏湘禹留下好印象才行。
“三隊今晚把人先派出去,探查明白,會不會有官兵圍剿,真的圍剿來了多少官兵?要多詳細有多詳細。”
“是,我馬上著手安排。”王胖子站起來抱拳,表示領命。
“一隊和二隊的人明天天亮後,去崖外守著,他們若是敢上山,就按照以往的擊退方法。從此時起,崖外必須留人駐守。”
“是,一隊二隊領命。”徐重陽和栓子兩人也站起來抱拳領命。
“劉叔,明早安排女人們,多做一些乾糧,兄弟們在外辛苦,不能餓著肚子。”
“好,我一會就安排下去。明早兄弟們過鐵鏈橋前,一定人手一個乾糧袋。”劉管家想到乾糧,已經有了完善的計劃。
之前也會出現這種情況,劉管家如何運作,已經駕輕就熟。
“其餘人先著手給桃花村的房子蓋起來,不能一直讓桃花村沒有地方住啊!這事徐叔你負責。”
“是,我讓山寨的人都動起來,儘快把房子蓋好,給桃花村安家。”
“其餘人都各司其職,不用太過驚慌,又不是第一次了,虎威山他們再三輩子,也攻不上來。”
“是!”
何敬之環視一週之後,又看向魏湘禹。
“狀元郎可覺得哪裡有問題,你聰明,想的事情也會比我們全面。”
何敬之還是想讓魏湘禹有歸屬感,只有把這裡當家了,以後才能慢慢攻破他的心房。
哈哈,我怎麼這麼聰明呢?
魏湘禹其實之前已經有些想法,聽到何敬之問他,在展露頭腳還是繼續苟著,兩者之間選擇。
魏湘禹選擇了展露頭腳,他的速度要快一些。
“湘禹確實有了一些想法,若是什麼地方說的不對,各位請指教。”
“你說便是!”何敬之說。
其他人對於魏湘禹都覺得小書生規矩就是多,說話都不暢快。
“首先這幾日發生的事,體現山寨一個弊端。山上與外界的溝通太少,訊息傳遞的太慢。”
眾人沒想到,魏湘禹一下就說出了他們的短板。
確實如此,他們只能派兄弟下山喬裝打聽,有的資訊太閉塞。
“湘禹覺得如何改善為好?”徐安康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