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敬之覺得有些好笑,這是什麼玩意呢?破爛事做了還想得個好名聲。
怕是他們自已也怕說出來魏家造反,堵不住悠悠眾口吧!
何夫人聽說大兒媳婦和孫子被留在京都當質子,想到軟軟的孫子,她沒有啊,但眼前的這位夫人有啊!
“孫子幾歲了?”何夫人說起孩子,樣子也不如之前的嚴厲。
“四歲!”魏夫人想到聰明懂事的孫子,如今在京都受苦,心口又疼了起來。
“娘!”魏湘琴姐妹兩個給魏夫人輕撫後背。
等魏夫人情緒平和之後,何敬之又發問。
\"把他們留在京都做人質,這個主意是誰出的?”
魏夫人不知道為什麼何敬之會這麼問,還是誠實的說,“還是二皇子,世子曾是他的伴讀,兩人從小長大的情誼,他說保不下國公爺和世子,一定要保住我們的性命,大兒媳和孫子在京都他也會照顧一二,不會出任何差錯。”
何敬之聽到此處,不禁露出譏笑。
“你的笑是什麼意思?”魏湘琴看見何敬之笑之後,知道他是對二皇子,直言的說道。
何敬之抬眼看向魏湘琴,眼裡都是掩飾不住的笑意。
“你說我笑什麼?笑你們蠢還不自知,難道沒發現一直是二皇子在操縱你們家的事嗎?”
何敬之說完,魏湘琴連忙否認。
“不可能,你這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根本不知道二皇子的為人,你怎麼能胡安罪名給他呢?”
何敬之的笑容不變,繼續說,“他的為人我不知道,我倒是看出來你對二皇子的感情不一般啊!”
說完,看向魏夫人,意思很明白。
你們鎮國公府的教養也不過如此嗎?
魏夫人輕輕側頭,看一眼魏湘琴,女兒的心思她哪能不知,之前一直沒有提起,也是她和國公爺都不想把她嫁進皇家而已。
魏湘琴沒有想到,她的小心思居然被一個土匪這樣直白的說出來了。
尤其娘剛才的眼神裡,全是警告之意,她也不敢說話了。
魏夫人其實也有所震驚,她沒有想到大當家居然這樣理解他們家發生的事情。
之前一直也沒往這個方向想,可能也是太信任二皇子了,如今大當家懷疑他後,魏夫人似乎也是醍醐灌頂,之前一直想不明白的事情,也豁然開朗。
只不過知道了又能怎樣呢,他們家哪還有還手之力呢?
她最大的心願就是能把大兒媳和孫子接回來,一家人團聚。
“多謝大當家提醒,大當家身在局外,一語道破啊!”
魏湘琴驚訝的看著魏夫人,她沒想到土匪的短短几句話,讓娘居然相信了。
她懷疑的可是二皇子啊,是從小跟大哥長大的二皇子啊。
他怎麼可能做對不起鎮國公府的事呢?再說只要有大哥在,難道鎮國公府不是跟他一夥的嗎?
他怎麼可能自斷臂膀呢!
何夫人對魏夫人說,“至於我們為什麼會幫你們,是因為老祖宗留下來的遺願。“
“遺願?”魏夫人想不知道怎麼扯上了遺願。
“是的,大概是百年前吧,你們魏家救過我們老祖宗,老祖宗在族譜裡寫的清楚,救命之恩,當以償還。”
何夫人看著魏夫人,臉上沒有太多的情緒。
“今日之後,你們便在青梧院住著,缺什麼少什麼了,都跟我家敬之說。”
說完,何夫人站起來,向幾人揮手道。
“行了,剩下的也用不上我了,我還是打馬吊去了,今日我的手氣好的很。”
魏夫人看著風風火火的何夫人,還沒問清楚怎麼回事,怎麼說走就走了呢?
魏夫人想繼續問何敬之,沒等她開口,吳郎中從裡屋走了出來。
“郎中,我二哥怎麼樣?”魏湘露著急的問。
郎中搖搖頭,摸摸鬍子,找位置坐下。
但他的舉動,可是嚇壞了魏夫人母女,難道他們魏家真的要完了嗎?
郎中大喘氣的說,“也是他命不該絕啊,居然遇到了我!”
“吳叔,以後說話別大喘氣,怪嚇人的!”
這次,連何敬之都出言責怪。
吳郎中摸摸自已的鬍鬚,還不是總在山上,生病的人太少了,讓他兩手癢癢的。
讓他自已都忘了,自已是神醫的後代。
好不容易來了這麼個大挑戰,讓他整個人都熱血澎湃。
魏家母女聽說魏湘禹安好,全都鬆一口氣,平安就好。
剛要對吳郎中表示感謝 吳郎中卻抬起手製止。
“你們也不要高興的太早,人,我是能救,但情況還是相當複雜的。”
吳郎中說話又再次停頓,從藥箱裡拿出一個小水囊,拔出蓋子,大喝兩口。
嗓子的乾澀好多了,把水囊放回去。
在這個過程當中,幾人都看著吳郎中,祈求他快點喝完,這話說一半,上不上,下不下的,真熬人啊!
“小夥子年紀輕輕,卻身中三種劇毒,也幸而是三種毒素相互牽扯,才讓他活了這些日子。”
魏夫人聽說魏湘禹中了三種劇毒,受不了刺激,又心口疼。
按著胸口,大口喘氣。
魏湘琴和魏湘露一個拍背,一個倒水。
吳郎中看她的症狀,已經知道她的病情。
從藥箱裡拿出一個瓷瓶,遞給魏湘琴,“一日一粒,口服一月,症狀緩解後,若是再疼,吃上一粒即可。”
魏湘琴連忙雙手上前接過,對吳郎中服禮,“多謝大夫出手相助。”
吳郎中擺擺手,讓她先給魏夫人服藥。
魏夫人服下藥丸後,片刻,臉色不再慘白,胸口也不再鈍疼。
“多謝!”魏夫人向吳郎中點頭表示感謝。
“夫人不必客氣。”
魏夫人還是更關心二兒子的情況,連忙出聲詢問。
“不知湘禹中了哪三種毒,可有解決之法?”
吳郎中能看出魏夫人的焦急,也不再拖延。
“第一種毒已中十多年之久,不至於要人性命,但能讓強健之人,變得虛弱無力,纏綿病榻。不知是否準確?”
吳郎中詢問魏夫人。
魏夫人聽吳郎中說十多年之久時,已經知道是何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