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境界

“啊……前輩，您……”陳玄被向宇的問題給問懵逼了，一個自已就是聖境的人，竟然不知道什麼是聖境。

朱超在旁邊也是一臉懵，此刻完全沒有了上位者的氣勢，渾身都有些微微顫抖，後背已經被冷汗打溼了，想到自已剛才的胡言，心裡忐忑。

“下山，帶我去你們住所，我有幾個問題問你們。”

向宇察覺到有好幾批人正朝著山上來，不想麻煩，開口對朱超和陳玄說道。

兩人還沒從懵逼中回過神，下意識的點了點頭，轉身在前頭帶路。

十幾分鍾後向宇跟著處於蒙圈中的朱超和陳玄兩人下山，坐上早已等候在路邊的豪車上離去。

陳玄駕車，一路朝著朱超住處而去，路上兩邊停著的車比之車展還耀眼，也有車裡的人向著朱超的車投來疑惑的目光。

“朱超的車，他也來了？”

有幾輛車中留守之人看到朱超的車離去，紛紛拿出手機，將此事彙報上去。

“靈氣瞬間被抽空，但卻未傷及草木，到底是什麼東西？如果是人為……”向宇三人離開山頂後不久，一個鬚髮皆白，看上去有些年紀的老者身影如鬼魅般出現。

老者駐足山頂，身上流動著一股讓人敬畏的氣息，抓起地上的野草，像是在查探什麼。

“掌門師兄，你覺得這有可能是人為？”在老者身後一個身穿破舊道袍的中年大叔，頭髮凌亂，鬍子拉碴，一雙眼睛冒著賊光，四處張望。

“不排除這種可能，先前那突然的一瞬，百里內靈氣被抽空，如果是天材地寶的話，恐怕比之越國發現那顆靈草還珍貴，但如果是人，不可想象……”白鬍子老者眼眸深邃，在他到此，以及來的路上，沒有任何寶物出世的蛛絲馬跡，不由得不讓他多想。

“如果真是人為，師兄，那會是什麼樣的人才能有如此手段啊！” 邋遢道士眺望著海面道。

“當年師父強行突破時，曾發生過類似之事，誒……”

白鬍子老者語氣有些低落，當初他們師父壽元將至，強行突破，可惜最後失敗了。

“我怎麼不記得？”邋遢道士摸了摸頭，有些疑惑。

“那時候你剛被師父撿到不久，還是個小豆丁，你怎麼會知道。”白鬍子老者沒好氣的看了這個最讓他頭疼，又最小的師弟。

“難怪，我說師父好端端的怎麼突然就仙逝了，原來他老人家是這樣離去的，不過，師兄啊，你是不是想太多了，說不定是有什麼寶貝在海里，我們還沒發現而已呢？”邋遢道士眼中閃過傷感，但很快就恢復了。

“不無道理，但如果真在海中，恐怕就難尋了，走吧，回去，派穎兒她們慢慢尋找吧，她們也該入世了。”白鬍子老者說完，身形一動，直接跳下懸崖，若被普通人看到，恐怕會嚇壞。

“……死老頭子，就知道你不死心……師兄，你慢點，等等我……”

邋遢道士見狀吐槽了一句，然後也跟著跳了下去，兩道身影從山頂落下，卻沒有自由落體，而是踏著虛空而行。

……

“頭，沒有任何發現。”

不止山頂，整個鳳凰山今晚全是人，都在苦苦尋找線索，但卻沒有人發現任何蛛絲馬跡，他們今夜註定無眠了。

而這件事的始作俑者此刻已經跟著朱超和陳玄來到了朱超的住所，東海御花園，富人別墅區。

“前輩，到了。”

朱超下車，小跑兩步，給向宇開了車門，還好回來之前，提前撤走了看護別墅的人，不然這一幕恐怕會嚇壞朱超手下的弟兄，而且傳出去都很難讓人相信，東海市地下皇帝，竟然給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少年開車門，還很是恭敬的樣子。

“挺會挑地方的，這裡安靜，空氣也比其他地方好上許多，還有一道殘破的聚氣陣，不錯不錯。”

朱超的別墅，在御花園中是最好的，處於別墅區最頂端，當然也僅限於御花園中，東海市高檔的別墅區可不止這一個，而且御花園在東海市只能排進前五。

“你……前輩，你是如何看出陣法的，莫不是前輩對此還有涉獵？”陳玄聽見向宇的話，驚訝不已，向宇還沒有走進別墅，就看出了陣法。

“前輩，您要是覺得好，以後這別墅就是您的，小朱立刻搬走，給您騰地方。”

朱超聞言，以為向宇看上了這套房子，立馬笑著說道，現在他已經回過神了，也明白這個少年不是自已能惹的，而且如果能抱上大腿，恐怕能夠改變自已的命運。

“算了，此處雖好，但只是對你們來說，還有你這陣法，如此簡陋，我都不好意思說它是陣法，連真正的陣法萬分之一都不及。”向宇之所以說是聚氣陣，就是因為他看出這陣法有點聚靈陣的影子，但相差甚遠，如天上皓月，與地之螢火。

而且這陣法根本不能聚攏靈氣，頂多可以改善一下空氣，順便收攏一點氣運而已，所以向宇稱之為聚氣陣。

看樣子，這聚氣陣也不是陳玄所布，應該是不知從何處得到的一塊殘缺的陣圖，不及完整陣法的萬一，向宇已經看出，這殘缺陣圖如果完整，有著和聚靈陣一般的功效，但卻只是聚攏靈氣，無法提純，剔除靈氣中的雜質，還有傷天和。

而真正的聚靈陣，能夠聚攏靈氣，剔除靈氣中蘊含的別的有害物質，要知道有些地方的天地靈氣並不精純，其中蘊含的還有別的物質，微不可察，長期吸收，累積沉澱，最後很可能會引發不祥。

所以修煉者會隨身攜帶一件刻有聚靈陣的物品，既能聚靈，還能過濾，而且不傷天和，不像這殘破陣圖前身，只會強行掠奪天地靈氣，不管方圓其他生靈死活。

真正的聚靈陣，佈下之後，能聚四方天地之靈氣，但不會影響到天地法則，萬物生長，否則天玄界如此多宗門聖地，他們的聚靈陣更加龐大，要是隻會抽取天地靈氣，恐怕天玄界早就被抽廢了。

“前輩大才……”陳玄聞言，感覺自已被鄙視了，但又找不到證據，這殘破陣圖乃是他之前遊歷時撿到的，研究了數年才發現其用處，還為此大喜，興奮得整晚沒睡，沒想到在向宇眼裡卻一文不值。

“前輩，喝茶還是飲料，還是小酌兩杯，我這裡有幾瓶好酒，前輩不妨品品。”

進了別墅，室內裝修十分豪華，看上去應該是花了不少錢，但在向宇眼中卻沒看到任何波動。

當然不會有波動啦，在仙域，別說仙域就是天玄界，向宇的道場和洞府，凡俗居所怎可比擬。

“不用，你們坐下，還有，不要一口一個前輩，我看上去很老嗎？我叫向宇，你們可以叫我名字。”向宇揮了揮手，示意現在自已面前猶如小輩的朱超兩人坐下。

“不敢，不敢，前……您乃聖境，雖不知您是在聖境中的那個境界，但一入聖境便化仙，這是自古流傳的，聖境之下皆螻蟻，我們怎敢直呼您的大名。”

聖境修士，可御空而行，聚氣成物，引動天地之力，已是神仙手段，非是凡人可比，所以修煉層面一直都有流傳一入聖境便化仙。

“一入聖境便化仙？”向宇聞言，搖了搖頭，但隨後想到什麼，又點了點頭。

“您可有封字？”陳玄見向宇不肯讓他們叫前輩，只得小心詢問，聖境修士都會給自已封以一個雅稱。

“你是說，如詩仙，劍仙，道主，魔君武聖之類的封字？”向宇一聽便明白了陳玄的話。

“是的，敢問前……呃，您的封字，您不讓我們稱呼前輩，晚輩只好斗膽詢問，便以封字稱呼。”陳玄說道，一口一個晚輩，並未覺得不妥，修煉一途，達者為先，雖然向宇年紀小，骨齡不超過二十歲，可確實是實打實的聖境強者啊？

“曾有人稱我為仙王，挺順耳的，你們可稱我向仙王。”向宇微微一笑，仙王不過是一個境界的統稱，上一世他被人尊為極道仙王，邁入仙帝后又稱為極道仙帝，而今天他沒說仙帝，已經很低調了。

“……”

陳玄又懵了，仙王之稱，如此隨意的嗎。

但其實是陳玄想錯了，他以為向宇稱自已為仙王，想說自已是仙中之王，比之古來各種封字都要狂，都要大，不知道傳出去那些聖境之人會怎麼想。

“言歸正傳，聖境之前是什麼境界，之後又是什麼境界，你們好好給我說說。”

向宇看到兩人的神情，猜到他們估計會錯意了，倒也懶得解釋，換回話題，開口提問道。

“向仙王不曉得？”朱超冷不丁的開口，語氣很是意外。

“我來從頭說吧，如今華夏修煉境界，從脫胎境，然後是換骨境，再是我現在的境界，兩儀境，再往上是四象境，邁過四象境就步入聖境了，就是傳說中的陸地神仙，而聖境有三個境界，但能修煉到聖境第一個境界入聖境，已經很難了，別說更近一步，數百年來只有傳說中武當張真人踏入了第二個境界，但之後就沒聽說有人步入過聖境的第二個境界了……”陳玄頓了頓，看了一眼向宇，繼續說道。

“傳說中，踏入聖境第二個境界，就能窺探到一絲飛昇契機，也不知道是真是假，當初張真人坐化後，也未曾留下什麼記載，或許有但不被外人知道……以及……”

陳玄說完，現在已經沒有那麼緊張了，畢竟向宇不顯露之時，看上去確實人畜無害，還有一股讓人想要親近的氣質。

“原來如此。”向宇點了點頭，現在他也弄明白了，地球這個修煉體系的境界，和自已境界的對應。

他現在的境界在源初境中期，對應著入聖境，就不知道遇到聖境修煉者孰強孰弱，不過從陳玄的境界戰力來推斷，地球的入聖境強者，應該不難對付。

隨後向宇又從陳玄口中瞭解了很多前世都不曾接觸到的東西，以及各種想要知道的，雖然有的問題陳玄也回答不上來，不過還是很有收穫。

就這樣三人在別墅中一問一答，時間很快就過去。

“時間過得挺快啊，得去學校了，也辛苦你們一晚上了，這算是回禮。”

向宇起身，陳玄和朱超已經沒有能詢問的了，看了看時間，馬上七點了，他起身屈指一彈，兩道簡化版的紫氣沒入朱超和陳玄身體中，兩道紫氣經過向宇的處理，算是對朱超和陳玄的回報。

至於為什麼不直接彈出兩道鴻蒙紫氣，要處理過呢，不是向宇摳，是他自已體內都沒多少，能勻出一點已經是很大方了。

“趕緊打坐運功，你這功法不全，也罷，給你完善一番，你這一千萬就當報酬吧！”簡化紫氣沒入朱超陳玄體內，兩人瞬間感受到一股龐大的能量，讓原本困擾了自已多年的瓶頸開始鬆動起來，兩人神色狂喜。

待兩人運功，向宇第一時間就從氣息以及運轉周天上看出朱超的功法有弊端，所以出手給他改良一下。

“我先走了，你們慢慢參悟。”向宇一指點在朱超眉心，下一刻朱超腦海中就出現一部完整的功法，以向宇的手段，帝經都能創出的人，別說只是修復，就算立刻撰寫一部適合朱超修煉的功法都不難。

而陳玄的功法有點意思，所以向宇就沒有給他指點改良。

出了別墅，向宇也沒和朱超客氣，直接將他車庫中的一輛跑車開走，作為代步用。

等到了學校，已經是八點半了，上學不上學的對於向宇來說不重要，他之所以來學校，讀書只是次要的，可以當做紅塵經歷，而主要的是想好好陪王康他們玩玩。

“這特麼誰啊，開這麼好的車來上學，也太拉風了吧。”

“好像是款定製版，好幾百萬呢……”

“真特麼豪……”

向宇開著朱超的豪車從一進校園就吸引了眾多目光，從保安大叔口中得知了學校停車場位置，向宇很快就將車停好。

“向宇？”剛一下車，向宇就聽到了一個疑惑的聲音在叫自已。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