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早飯,文欣知道陳景辰心情不好,索性乾脆拉著陳景辰出門走走。

徽苑小區旁邊就是綠湖,環境優美,最適合小情侶們私會了。

當然,私會是晚上在小樹林裡做的事情,大白天的那叫散步。

今天依舊是個不錯的天氣,天朗氣清,惠風和暢,不少俊男靚女甚至放起了風箏。

大長腿、黑絲、短裙、高跟啥的隨處可見,尤其是綠湖公園裡有一大片草地。

此時,草地上搭起了不少帳篷,若是有心,偶爾還能看到帳篷裡的少男少女抱在一起互啃了。

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

難道就不知道把帳篷的簾子拉起來麼,你們這個樣子,是會教壞小朋友的。

陳景辰突然有些理解小日子了,石上、渡邊、松下、柳生……

好吧,一模一樣,也不知道是小日子學的我們,還是我們學的小日子。

也幸虧這是改革開放了,要是早些年敢這樣,流氓罪通通滴請吃花生米。

怪不得現在都聽人開玩笑說什麼想要晶片完整的,都得去幼兒園提前預訂了。

時代在發展,也不知道這玩意兒到底算不算是一種進步。

反正總有點往動物或者幾百萬年前退化的感覺。

而且竟然還有兩個大男人爭風吃醋打架鬥毆的。

一個帶著金邊眼鏡,一個眼睛被打成了熊貓眼,旁邊還有個正在拉架的紅裙女孩。

姑且就稱呼他們為眼鏡男,熊貓男和紅裙女吧。

眼鏡男看著挺斯文,可此時卻是一頭髮怒的雄獅,一拳又一拳砸在熊貓男身上。

嘴裡大吼著:“老子讓你們約,給你把腿打斷,看你們還約不約!”

紅裙女卻哭著拉住眼鏡男:“求求你,別再打了,他只是我的男閨蜜。”

眼鏡男道:“男閨蜜你昨晚一夜未歸?一大早還在這散步?你敢說你們昨晚不是在一起?”

紅裙女:“我和他真的沒什麼,他跟你不一樣,我都讓他戴了,沒有讓他直接碰我一下,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小氣。”

……

至於後面還在吵些什麼,陳景辰反正也沒心思聽了。

不過,這兩人打架卻是給了他靈感。

正如眼鏡男所說,給你把腿打斷,老子看你還怎麼約?

他現在不是擔心史蒂夫對李思妍下手麼?

那何不乾脆也用這招,不僅是史蒂夫,還有張君龍他們都能用。

反正李思妍答應好了三個月,先把那丫頭忽悠出來再說。

於是,陳景辰立馬就給嚴哥他們打去了電話,一頓交代之後,心情一下子就暢快了不少。

以暴制暴,或許不是那麼合法和光明正大,但是有時候卻是解決問題最好的方法。

舉個很簡單的例子,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黑幫老大,天天不是殺人就是糟蹋良家。

可是呢,每次都做得非常謹慎,所有人都知道他就是兇手,但卻沒有絲毫證據。

怎麼辦?眼看著一天又一天過去了,面對死去的屍體和被迫害的少女,終於有人受不了了,他一把搶過警察手裡的槍。

砰的一聲槍響,世界和平了。

這個人挽救了不少人的性命和清白,而他自己所面臨的卻是死刑。

這就跟《我不是藥神》的情節有點相似。

沒有非黑即白的世界,更多的有可能是灰色。

7號當晚,嚴格說起來應該是8號凌晨。

史蒂夫和張君龍等一幫人在會所消遣完,跟往常一樣哼著小曲,開著車回家。

史蒂夫的心情很不錯,他的腦海裡不自覺地想到了自己女朋友的那個助理。

那種姿色可是他來廬州這幾年裡都從未嘗過的。

雖然平日裡他會去大學城撩妹,也會在車子上放幾瓶飲料,更有不少企業老闆讓自己的秘書陪酒並照顧自己。

可那些最多也就在八十來分的樣子,而且能被他勾搭上的那些女孩,多多少少都帶著一點風塵氣。

雖說以前並不是沒有見過那種級別的,可是有些後臺太硬,以他敏感的身份還是避之不及的。

自從第一次見到袁青的助理,史蒂夫第一時間就開始找人打聽她的訊息。

史蒂夫為人十分小心謹慎,他可不像某種蟲子上腦的傢伙,看到美女就恨不得立馬撲過去。

哪怕他心裡確實這麼想,他也會做足功課,這其中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背景。

凡是稍微有點後臺的女人,哪怕只是對方的追求者裡有不好惹的,他都堅決不碰。

這也是為什麼那麼多年他都沒有事發的原因所在。

而如今,根據初步得到的資訊反饋,那個叫李思妍的女孩家庭條件一般,之前在小縣城裡上班,剛剛才到廬州。

沒有背景,容貌絕色,初來乍到,甚至連男朋友或者追求者都沒有。

這對史蒂夫來說,簡直就是上帝賜給他的禮物。

所以今天一激動,就跟張君龍幾個二代喝嗨了。

他已經決定,節後第一週就先找個機會打個照面認識一下。

等到什麼時候真的確定沒有風險,那他就打算一口吃掉這個美麗的東方姑娘。

而且,這種美麗的姑娘,他可不想浪費資源。

等他和身邊的朋友們都玩膩了以後,再把她帶回國內好好培訓一下。

再回來時,相信一定可以成為組織最忠誠的衛士。

正在美美地想著,突然砰的一聲將他的心神拉了回來。

“法克,為什麼車胎會突破爆掉!”

開啟車裡的手電筒,下車一看,車胎徹底爆了。

史蒂夫很生氣,一腳重重踹在了車輪上,嘴裡仍在破口大罵。

如今已經凌晨一兩點鐘,四下漆黑一片,等救援沒兩三個小時怕是都來不了。

距離自己住的地方也還有不少路。

其實也幸虧這才08年,廬州的大建設才剛剛起步,遠遠不是十幾年後那般處處路燈,高架遍地,黑夜如晝。

一陣晚風吹來,史蒂夫猛然一陣心驚,好像這黑夜之中有什麼惡魔正在等著他。

他剛準備縮回車子裡鎖住門窗,卻突然聽到了身後傳來的破空聲。

他被人一腳踹在了地上,手裡的手電筒也不知道掉進了那個臭水溝溝。

反正他什麼也看不見,只知道自己渾身上下正在經受著不知道多少人的拳打腳踢。

“啊……”

一聲驚天慘叫響起,卻沒能在這夜空中蕩起半點漣漪。

史蒂夫已經完全昏了過去,兩條腿應該是斷了,沒個兩三個月大概是站不起來了。

下手的人分寸把握得很好,治療後完全可以恢復如初的。

只是拖延時間而已,又不是要弄殘他。而且真要是打殘了,以後不能鬧騰反而會讓他從此逍遙法外了。

醒來的史蒂夫發現自己躺在醫院裡,雙腿都打了石膏。

住院起碼得一個月,十天一次的修復小手術,連續三次,一切順利的話才能出院。

警方也已經來過了,現場沒有留下任何有用的線索。

考慮到史蒂夫身上車裡的兩萬塊現金不翼而飛,初步認定應該是見財起意。

這年頭這種事情多如牛毛,一天幾起都是常態,又沒有天眼,想破案純靠運氣。

所以最後的結果肯定只能是不了了之。

國際友人的身份也屁用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