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孟魘？”秦夜看著那隻眼睛，隨手將一個白骨王冠戴在了自己的頭上。
倒計時只剩下了十秒鐘，在她看來，一切都已經結束了。
就算這個時候孟魘出現，她也不怕，因為，她的能力已經增長了太多，動動手指都能夠將對方再次化為白骨。
無盡的深淵之中，伴隨著那隻灰白色的眼睛，帶著紅色帽子，頂著一個碩大鼻子的小丑從裡面爬了出來。
當孟魘出現的那一刻，倒計時來到了終點，整個塞拉城，已經沒有了任何一個活人，只有秦夜面前漂浮的一張卡牌。
上面的數字“5”，在夜空之中閃爍著耀眼的光芒。
秦夜身後的那隻獨眼上，卻沒有出現相應的評級。
秦夜很奇怪，不過既然卡牌的數字已經發生了變化，她對於這細微的變化卻沒有察覺。
“孟魘，你沒死又怎麼樣，塞拉城已經是一座死城了，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咱們後會有期。”
秦夜不想和孟魘糾纏，隨手開啟了一道門，準備離開這裡，去其他的城市尋找新的契機。
可是，當她想要穿過那扇門到時候，卻被一股奇異的力量擋住，無論如何都走不進去。
“你明知道我對於時間也有操控之力，竟然還這麼大張旗鼓，你是真不把我放在眼裡啊！”陌然卻在此刻張嘴。
“我還忘了，這還有一位高等級的序列存在呢，不知道陌然大人，你的王老師已經變成了白骨，你能把我怎麼樣啊？”秦夜突然間想起了什麼，似笑非笑的看著陌然。
陌然卻沒有說話，彷彿王清歡的生死，他已經不放在心上了。
“也是，作為序列來說，摒棄無用的情感是最基本的，死了也就死了。”秦夜恍然大悟。
“行了，你把我的員工弄成了這個樣子，咱們也該算算賬了吧？”孟魘看著全身佈滿了裂痕，似乎在下一秒就會破碎的艾娃，臉上卻流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心疼。
“何必這麼拼命呢，難道，你就一點都不相信我？”孟魘低聲衝著艾娃說道。
艾娃此時已經無法張嘴，只能看著對方，臉上有著欣慰的笑容，那笑容似乎在說：“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我記得，卡牌的規則有一條是，你們可以透過與零號卡牌的對決來提升序列的等級，前提是上面寫上對方的名字，我現在很好奇的是，如果我在卡牌上寫上你的名字，是什麼樣的結果呢？”
孟魘的手中出現了一張卡牌，他拿著一支筆，準備在上面寫上秦夜的名字。
“孟魘，我們沒有仇怨，這一切，都是卡牌的規則決定的，而且，這些普通人都不過是神的養料，你這麼做，是在和神作對！”秦夜沒來由的心底一寒，她也不知道，如果零號寫上自己的名字會怎麼樣，於是口氣有些軟化。
“孟魘，別聽她的，零號寫上對方的名字，同樣可以強制對決，而且，必須在零號指定的地點進行對決，外力無權干涉。”陌然彷彿看出了秦夜的心思，大聲喊道。
秦夜一愣，馬上發動了時間靜止的能力，想要阻止孟魘在卡牌上寫下自己的名字，可惜陌然就在秦夜的身邊，那股力量根本就無法突破陌然，作用到秦夜的身上。
終於，秦夜的卡牌上，小丑的手心，寫下了“秦夜”兩個字。
兩道光芒同時從兩張卡牌上飛出，在空中碰撞在了一起，宛如煙花一般，照亮了塞拉城的夜空。
秦夜走到了艾娃的面前：“你放心，她對你做的事情，我會讓她百倍千倍的償還給你的。”
艾娃看著秦夜，眼中閃爍著信任的光芒。
天空的煙花散盡，一個模糊的王座出現，一個聲音響徹於眾人的耳邊：“請卡牌持有者選定對決的地點。”
孟魘打了個響指：“作為一名偵探，我的選擇肯定是自己的主場啊，第九偵探事務所。”
他的話剛說完，兩根灰色的觸手從王座上伸出，將兩人直接拉入了空間之中，消失不見。
陌然咬著牙，動用了時間的力量，緩緩修復著艾娃的身體：“為了他這麼拼命，值得嗎？”
“你覺得呢？”艾娃的臉已經恢復了正常，直接反問了陌然一句。
陌然一愣，隨即苦笑：“他還是那個樣子，一直都沒有變過。”
“嗯。”
……
第九偵探事務所，此時，已經空無一人，所有的工作人員，都已經化為了那巨大的白骨王座的一部分，成為了秦夜慾望的點綴。
兩根灰色的觸手從虛空之中探出來，將兩個人丟在了事務所的客廳裡面。
小丑裝扮的孟魘，頭戴白骨王冠的秦夜，有些狼狽的從地上爬了起來。
“孟魘，這就是你選擇的對決地點嗎？哈哈，實在是太可笑了，難道你認為，在這裡，你就能夠打敗我嗎？”秦夜看了看周圍的環境，放下了心。
孟魘卻不慌不忙的點燃了一根菸，叼在了嘴裡，習慣性的蹲在了沙發上，血紅色的大嘴咧開，看著對面的秦夜，卻沒有說話。
秦夜伸手取下了一根白骨，白骨如同閃電一般襲向了孟魘，她沒有再說話，而是直接下了殺手，因為不知道為什麼，她的心底總有一種不安的感覺。
孟魘輕輕一拍沙發的某個角落，面前的那張桌子徑直立起，擋在了他的面前，也擋住了飛來的白骨。
秦夜輕蔑的一笑，指尖微微用力，在她看來，那張桌子在白骨的面前跟一塊豆腐沒什麼區別。
可是奇怪的事情發生了，那桌子不知道是什麼材質做成的，那白骨在桌子的表面瘋狂的旋轉，卻無法洞穿，更無法對孟魘造成傷害。
“這是……”秦夜瞪大了眼睛。
“作為一名偵探，隨時給自己留點底牌是基本的操作了，你不會連這個都不知道吧？”
孟魘的臉上露出了一個滑稽的表情，手中出現了卡牌之上，小丑的權杖，權杖的前端，一彎血紅色的新月，緩緩升起。
“小丑的追魂曲，靈魂序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