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說去,你還是不相信我是不是?!”

不等黃小菊說完,周林已經不耐煩的打斷她的話,臉上明顯的很煩躁。

“那個,我也想相信你啊,可怎麼可能啊?!。”

“算了,我得給喬星打個電話,你不相信算了,喬星肯定相信的,現在年輕人,好多都相信穿越的,反正我是信了!成吉還說,讓我給他燒點糧食,萬一他那邊真的要餓死人了的話,我給他燒元寶他能收到,或許燒糧食也是能收到的。”

說完,周林也不跟黃小菊繼續解釋了,他拿出手機找到喬星的電話,就撥了出去。

誰知,電話連著打了好幾遍,都是不在服務區的語音提示,周林也越發煩躁了。

掐斷電話,周林就準備出門,黃小菊看他這樣情緒不穩定,自然是擔心,急忙拉住了他。

“馬上吃晚飯了,你去哪裡?”

“我去鎮上一趟,得去那些喪葬鋪子看看,剛剛我給成吉燒的也不過是紙元寶,到他那裡,他收到的是真的,我得多買點東西,明天給他燒過去。”

“你不怕了?剛剛回來的時候,跟丟了魂兒一樣,現在怎麼忽然就有膽兒了?”

黃小菊看著周林,風風火火的,都這個時候了還想出門,不由揶揄道。

“怕,剛開始挺怕的,現在回想一下,萬一是成吉在那邊,日子真的挺難過的,我也沒啥好怕的,畢竟我們曾經還是要好的兄弟呢。”

說著,周林開啟大門,騎上小電驢,直奔鎮上。

當晚,喬星來到舞朝大橋村,便是提出要帶秦湘去現代看病。

秦晉聞言,激動又忐忑的看向喬星,“仙女姐姐,能帶我一起去不?”

“胡鬧!”

不等喬星開口,秦羿安就沉下臉,瞪著自已弟弟。

喬星看著秦晉那瞬間秒慫的樣子,忍不住一笑,“這次就算了,等之後有機會我再試試,因為最近時間有些緊張,秦湘去看病的過程,肯定會很繁瑣,我到時候也忙不過來,你到了姐姐那邊,肯定會對一切都心生好奇,萬一是一不小心走丟了,我都難尋你。”

喬星說的都是實話,在醫院看病,還要給秦湘做一系列的檢查,過程究竟有多繁瑣,她是知道的。

而現代和舞朝相比較,所有的一切在秦晉的眼中,肯定全是新鮮和刺激的東西。

到時候自已一個人,要忙著給秦湘看病,還要照顧秦晉,她還真怕自已忙不過來。

“二哥,姐姐那裡很大的,稍有不慎就走丟,是常事兒。而且路上好多鐵盒子,那快得比馬還要厲害,姐姐還說,出門走在路上,還要看燈,太多新東西,到時候姐姐肯定忙不過來照顧你。”

“好吧,那我以後有機會再去,給你看病才是要緊的事兒。”

當天晚上,秦羿安把之前撿到的那些翡翠原石,都給了喬星。

只是離開的時候,秦羿安眼睜睜看著喬星帶走了秦湘,他有些傻眼。

“大哥,仙女姐姐為什麼不能帶你走?秦湘卻還是那樣輕易的就帶走了?”

“睡覺去!”

秦羿安將秦晉趕出了自已的屋子,躺在床上,也是百思不解。

翌日,沒睡兩個時辰的秦羿安,帶著這幾天他畫的水車草圖,直接去了一趟邱安縣。

邱安縣距離大橋村,若是走路的話,得兩三天吧?但是騎馬的話,也就是兩三個時辰。

可秦羿安有輕功,比起碼的速度還快,半個時辰就到了。

當縣令王豐看到手中草圖時,眼睛都快瞪大了!

“你確定,這能將河裡或是低窪地帶的水,引到田地中?”

“大人,送來草圖的那人,就是這樣說的,就在新棗鎮上,依小的所見,不如大人親自走一趟,萬一這水車真的有用,那可是造福百姓的大事兒,而且還能替朝廷分憂,也是大人今年考核的大事兒啊。”

衙役武陽殷勤的說道,縣令王豐越是聽越是激動。

“對,若是這事兒在整個縣城普及,那就能解決朝廷難事兒了,立即備馬,我們馬上去趟新棗鎮。”

秦羿安把水車草圖交給武陽後,便是直接去了沭州。

以他的輕功,今天就能整個來回,只是今天他有一件大事兒要做,而且行事預計是在晚上,所以今天他大概是和喬星見不著面了。

到了沭州,沭州城門緊閉,城牆外已經陸陸續續的聚集了不少的難民,外面有幾個施粥的棚子,數萬衣衫襤褸的災民們,已經排起了長長的隊伍,等待著城裡的貴人們,出來賞口飯吃。

看到這樣淒涼的光景,秦羿安的神色冷沉,大步走向了城門。

“兄臺,敢問這些粥棚,可是官府所設?”

鎮守城門的官差,看向人高馬大的秦羿安,再一看他那渾身的布衣,臉上的滄桑,不屑一笑。

“哪兒來的要飯的?要想喝粥,就去排隊,再有半個時辰,就有人派粥了,你問那麼多作甚?”

見狀,秦羿安知曉從這些官差口中,問不出什麼,索性也不著急進城了。

沭州城的城門雖然是關閉的,但秦羿安看出來了,只要給了進城費,那就是可以進去的。

只是這中荒年,進城費不似往昔一般,一個人只許一兩個銅板就行。

現在這種亂世之年,想要進城,一個人的進城費都高達了一兩銀子之多。

甚至有馬車的,一輛馬車得再交五兩銀子,牛車、毛驢兒還另外算。

可想而知,那些災民誰又出得起這個銀子?

別說鬧旱災饑荒了,就算是平日裡,普通鄉下人家一年下來,能攢下一二兩銀子,那也算很不錯的了。

所以這種光景下,官府如此作為,就是故意不讓難民進城。

想著官府的行為,也無可厚非,畢竟難民太多,進城的後果難以顧忌,但官府變相斂財的行為,又實在可恥。

秦羿安默默的轉身,找了一處陰涼之地,席地而坐。

等了一會兒,城門再次開啟,施粥的牛車,拿著一大缸的白粥一一出了城門,等在城外的百姓一窩蜂的躁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