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5章 聾老太拿布鞋換晚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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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柱看到聾老太遞鞋的手,很難不注意她被扎破的手指頭。
十個手指頭全都被扎破了。
大拇指還未癒合,流著血呢。
這一瞬間,他心裡緊了一下。
這老太太屬實是有點狠啊。
家裡又不是沒有頂針,至於為了給自己演一出苦情戲就把十個手指頭都扎破嗎?
不過該說的話還是得說,畢竟以後沒準有用得上她的地方。
何雨柱想到這,一把抓過聾老太的手假裝關切地問道:“您老費這個心。手都扎破了。”
“這又沒什麼。我年輕的時候可是納草鞋的高手,一個人納五十個人的。手都被扎爛了,這才哪到哪啊!”
聾老太嘿嘿一笑,笑容間滿是慈祥。
何雨柱對這句話沒有作答。
因為他知道聾老太對外宣稱的生平經歷多少都有點水分。
但是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也不用特別在意。
不過聾老太和易中海不太一樣。
首先歲數大,秉承著尊老愛幼免得鄰居們說閒話。
其次她身上還有一些利用價值。
沒必要直接得罪死,給自己找事幹。
可以客氣,但僅限於客氣。
想到這,他岔開了一個話題問道:“您還沒吃飯呢吧?走吧,到我家吃。我讓我爸給您做肉吃。”
“難得你有這份孝心,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何雨柱一看,自己客氣,她卻真不客氣呀!
也這一瞬間,心生一計。
蹲下來,拍了拍後背道:“您老還是上來吧。我背您去。要不等您到了,晚飯都涼了。”
“好好。我們傻柱子可對我太好了。”
“您還是叫我柱子吧。傻柱傻柱的再給我真叫傻了。”
“誒!柱子!”
“得嘞!您把住我啊!”
聾老太聽到這話立馬死死抓住了何雨柱的肩膀。
“我起駕了啊!”
何雨柱說著手上用力,腰桿子也突然用力,背突然一打直。
重力點就便宜了,再加上聾老太老了抽條,在他的背上開始左搖右晃。
“柱子,你背穩一點啊!”
聾老太驚慌地喊道。
“你放心吧!沒事兒!”
何雨柱搖搖晃晃地往前走了兩步。
走到中院的時候碰見何大清了。
“爸,你這麼快就回來了?”
何雨柱說話,180度腰桿一氣呵成,毫無破綻!
可慘了聾老太哎呦一聲!
差點就從何雨柱的背上摔下去。
何大清趕緊去扶著。
“老太太,您沒事兒吧?”
聾老太被扶著站穩了腿腳,心有餘悸地看了一眼何雨柱。
“沒事兒沒事兒……”
“柱子,你看你差點給老太太摔了。”
何大清抱怨道。
“爸,我不是故意的。”
“不怪柱子,不怪柱子……估計是我這兩天吃多了胖了,他沒背動我。”
聾老太還幫何雨柱找藉口。
“哦,您腸胃不舒服啊!那可不能吃肉了,您老要注意身體啊!”
何雨柱順坡下驢地說道。
“是啊,老太太。您這兩天可得吃點清淡的,要不然不消化。”
何大清隨口附和。
聾老太一看這爺倆一唱一和的也大概明白咋回事了,直接轉頭就走了。
何雨柱假模假式地喊道:“老太太,您不來家吃飯了?”
聾老太權當沒聽見,邁著小腳就進了自己的家門。
這腿腳……還挺利索的嘛。
何雨柱一回頭,看見許大茂已經給何雨水接回來了。
“哥!”
何雨水看見何雨柱高興地跑過來,拿著自己的新發卡炫耀道:“哥,你快看,這是大茂哥早上給我買的!漂亮吧!”
何雨柱愣了一下。
拿著髮卡看了一眼站在旁邊老老實實的許大茂。
許大茂笑著給何雨柱打了一聲招呼。
“柱子哥……”
何雨柱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
何大清卻一把把髮卡搶了過來,兇巴巴地衝何雨水道:“雨水,你怎麼回事?爸跟沒跟你說過,不能隨便管人家要東西!快還給許大茂,讓他退了去!”
何雨水突然被兇,反應了一會兒,隨即就憋哧憋哧的哭了出來。
“不是我讓他買的,是大茂哥主動給我買的……我說不要他硬要給我……”
何雨柱一看何雨水哭了。
心疼的一把把她摟進懷裡頭安慰道:“不哭不哭啊。哥在這兒呢。”
何大清有些不信。
轉過頭問許大茂是不是真的。
許大茂趕緊解釋道:“何叔。雨水沒撒謊。確實是我主動給她買的。我也是看她喜歡。您別批評雨水了。”
說完,他還訕訕地看了一眼何雨柱。
何雨柱憋著笑。
他當然比何大清更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回頭衝著有些尷尬的何大清說道:“小孩子之間的事情咱們大人可沒法管。許大茂有閒錢,他想買啥就買啥。您不分青紅皂白給雨水一頓批。這不是冤枉人嘛!”
“就是就是!”
何雨水委屈地在何雨柱的肩膀上蹭眼淚。
何大清有些愧疚了。
切了一塊五花肉遞給許大茂道:“大茂,這髮卡謝謝你了啊。你把這肉拿回家吃去吧。”
許大茂哪裡敢要啊。
趕緊說了一聲謝謝何叔了,肉都沒拿,撒腿就跑。
何大清看他跑的飛快,心裡頭還納悶道:“這許大茂今天是怎麼了?又給雨水買髮卡又不要好處。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許大茂都十三歲了,也該懂點事兒了。說不準是一夜之間就長大了呢!”
何雨柱笑的意味深長。
生怕何大清多問兩句,趕緊催著他去做飯了。
何大清衝著聾老太給何雨柱納鞋底的事兒,還特地多做了一道肉菜。
噴香的味道從家門口一路傳遍了整個大院。
鄰居們聳著鼻子,饞的流哈喇子。
一抹嘴直接端著飯碗躲到屋裡面去吃了。
主打一個聞不見心不煩。
閻埠貴倒是不躲著,蹲在門口吃的噴香,呼嚕呼嚕的喝著只有湯沒有米的米湯。
“老閻,你坐桌子上吃嘛。怎麼還蹲上門口了,怪不好看的。”
閻埠貴的老婆楊瑞華走過去拉他。
他還老大的不樂意呢。
“你懂什麼?這叫望梅止渴!”
說罷,閻埠貴又聞著從何大清屋裡傳來的飯菜香味喝了一大口米湯。
賈家。
賈張氏端了一鍋糊的黑的不知道是什麼的鬼東西放在了桌子上。
賈東旭看見這菜色不由得皺眉頭。
賈張氏不會做飯。
他吃這種豬食都吃了小半輩子了,真的每次吃飯都跟上刑一樣。
眼裡不自覺地嫌棄也很快被賈張氏捕捉到。
“怎麼?嫌你媽做的飯不好吃?那你還不趕快娶個媳婦兒回來,讓我也能享享清福。我還不用做飯了呢!”
“媽。我連工作都沒有我怎麼娶媳婦兒啊。人家能看上我就怪了。”
“那你還不趕緊找個工作。說到底你也是初中學歷,怎麼工作就那麼難找!”
“工作還不是留給人家有門路的。哪輪得上我啊……”
賈東旭嘟嘟囔囔的也不敢說聲音大了。
“你說什麼?”
“沒什麼。快吃飯吧,媽。”
賈東旭催促著往碗裡盛了一口,表情極其痛苦的喝了一口,跟喝毒藥似的。
賈張氏看他這樣,忍不住嘆了一口氣道:“你說我辛辛苦苦給你養這麼大圖什麼。就圖你成個家立個業。可你眼瞅著都20歲的人了,你一樣也沒給我搞明白。我想起來都覺得你對不起你爸。”
“媽——”
賈東旭痛苦的哀嚎了一聲道:“等軋鋼廠招工了我去試試唄。找媳婦兒的事兒,怎麼也得找到工作了再說啊。要不然連農村的都找不到。”
“行吧行吧。快吃飯吧。”
賈張氏也不想多說了。
吃了一口自己做的飯,一陣乾嘔上來,卻沒好意思吐。
正好這時候何大清家飄來飯香。
她氣的轉移怒火道:“該死的何大清!天天做好吃的饞我們這些條件不好的!絕對是故意的!顯擺他們家吃的上肉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