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渡說,“看你這麼久沒有找到,打算過來幫把手。”

語氣還著著一副明知故問的樣子。

溫梨撇了撇嘴,拉著他的手在沙發上坐下,她把手裡的藥瓶遞給沈渡,“把它開啟。”

男人乖乖照做,毫不吹灰之力把藥瓶開啟,再度遞給溫梨。

溫梨再次拿起棉籤沾取了膏體,有了一次前車之鑑,她這次更加小心,把膏體塗到傷口邊緣時,還低著頭輕輕吹了幾下。

沈渡唇角不自覺勾起一抹笑意,他突然覺得,這個傷受得挺值得,要換平常,哪能看到溫梨這麼溫柔乖巧的一面?

他低下頭,首先看到溫梨那顆毛茸茸的腦袋,視線往下移時,不知是不是她裙子太修身的原因,再加上抹胸設計,那抹豐潤飽滿撐的格外明顯。

沈渡明顯呼吸一滯,在看與不看之間糾結了一會,最後決定遵循自己的內心,還是看了。

溫梨正低頭幫忙包紮,腦袋裡想著和夏語他們約好的時間,手上的動作越發的快。

沒兩分鐘,就將傷口包紮好,順便還打了一個可愛的蝴蝶結。

“好了。”溫梨看著自己的包紮手法,甚是滿意點點頭,她覺得自己上輩子一定是個護士,不然怎麼對這些步驟如此的得心應手。

抬起頭時,看到沈渡高挺的鼻樑下,驀然多出兩條血痕的時候,她笑容直接僵在臉上,下一秒就被擔心代替,“你快起來,這好端端的怎麼流鼻血了?”

沈渡抬起手往鼻樑處摸去,果然摸到溼粘的液體。

他面色一凝,活了二十八年,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他內心不由輕嘖了一聲,就這點出息,不就是看了自家老婆幾眼而已嗎,這身體給出的反應未免太激烈了點吧。

都結婚個把多月了,怎麼還像個沒出息的毛頭小子一樣。

沈渡避開視線,目光看向別處,不自然道,“沒事,應該是最近天氣太乾,上火了。”

溫梨拿起紙巾給他擦了擦,“那我叫忠嫂給你泡杯菊花茶吧。”

沈渡點點頭。

溫梨見他同意,拿起沙發上的包包,“我出門的時候和她說一聲,和朋友約好的時間快到了,先走啦。”

沈渡見她要走,連忙拉住她的手臂,溫梨回頭,眼神中帶著幾分不解,“怎麼了?”

沈渡盯著她幾秒,眼神微暗,說實話,他現在特別想把溫梨就地正法,他喉結上下滾動,緩了幾秒後,聲音暗啞道,“早點回來,還有,給我一個臨別吻。”

溫梨突然發現沈渡的耳尖有點紅,她眸光閃了閃,沈渡這樣子,還真像個純情少男。

當然,也只是像而已。

輕笑一聲,也不矯情,直接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對著他性感的薄唇吻了一下。

溫梨趕到天上人間的時候,夏語已經拿著話筒唱了兩遍情非得已,溫梨一進包廂,就看到她在忘我唱歌,一旁的舒青對於她的鬼哭狼嚎,早已習慣,抓了一把開心果慢悠悠剝著吃。

溫梨笑道,“你們兩個誰失戀了,好端端的怎麼唱情歌?”

夏語看到溫梨,雙眼一亮,立即放下話筒,跑過去給她一個愛的抱抱。

“你怎麼這麼久才來,我等的黃花菜都涼了。”

溫梨笑道,“給你準備禮物了呀,看看,喜不喜歡?”

她說著,從包裡拿出一個黑色的絲絨錦盒,當著夏語的面開啟,昏黃的燈光下,鑽石項鍊閃著細碎的耀眼的光芒。

“喜歡,我一看到它,就彷彿看到了人民幣。”

夏語接過錦盒,抱在懷裡,第一反應就是對著溫梨的臉頰猛親了兩口,“獎勵美女香吻兩枚,喜歡嗎?”

溫梨裝作一臉嫌棄的擦了擦臉頰,面無表情道,“不喜歡,你還是把這個香吻留給有需要的人吧。”

夏語撇了撇嘴,坐回沙發,抬腳踢了踢身旁的舒青,“不是你說要提前給我過生日的嘛,生日禮物呢?”

舒青說,“急什麼,少不了你的。”

他從褲兜裡拿出一把保時捷的車鑰匙放在茶几上,一臉豪邁道,“拿去。”

夏語微愣,看了舒青一眼,“好端端的幹嘛送這麼貴重的禮物給我?”

眼神在舒青身上掃了一圈,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突然捂住胸口,吃驚道,“舒青,你該不會對我有意思吧?”

仰頭喝了一口紅酒,他整個身體已一種舒適的狀態靠在沙發裡。

輕哼一聲,目光坦蕩蕩道,“喜歡你?你有什麼值得我喜歡的,難道是你那毫無起伏的飛機場?”

他們三人一起長大,實在是太熟了,什麼玩笑都開,導致私下說話也是無所顧忌,拌起嘴來,更是毫不留情。

夏語從小到大,最討厭被人說飛機場,她當即狠狠一拳打在舒青的手臂上,咬牙切齒道,“你說誰飛機場啊,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好好說話,不然就打的你滿地找牙,喊我叫爸爸。”

夏語練跆拳道的,力氣本來就大,這一拳頭下去,打得舒青眉頭微皺,臉上出現痛苦表情包。

舒青嘶了一聲,及時認錯,“我錯了,我錯了,求姑奶奶原諒我。”

夏語唇角勾了勾,“這還差不多,禮物我收下了啊。”

幾人聊了一會,包廂的門被推開,服務員推著推車走了進來,推車上面放了一個十六寸疊層大蛋糕,頂層堆滿了新鮮的草莓和無花果,上面點了一根蠟燭。

包廂的燈光暗了下去,電視裡音樂不知何時切成了生日快樂歌。

舒青拿著話筒,唱著生日歌,臨了時,讓她許願。

許完願,溫梨切了一塊蛋糕遞給夏語,“臨時通知我過來,沒來得及親手給你做蛋糕,不過你放心,這蛋糕是我店裡手藝最好的蛋糕師做的,味道絕對好吃。”

夏語心情愉悅,就著溫梨遞過來的蛋糕,直接低頭吃了一口,含糊不清道,“好吃。”

溫梨晚飯本就吃的少,現在也有點餓了,直接給自己切了一大塊,大快朵頤。

時間不知不覺到了凌晨,溫梨喝了點酒,躺在沙發上眯眼休息。

夏語酒量不好,但因為生日的原因,還是喝了一點,此時整個腦袋像漿糊一樣,暈暈乎乎。

她揉了揉腦袋,看了眼時間,已經十二點多,對溫梨道,“挺晚了,我先去上個洗手間,等會一起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