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薪說完,卻無一人動身,連他自己也不動分毫。
“......”
四人齊齊看向加薪,眼神中表達著‘走啊,你說的你先走’的意思。
加薪:“......”
“不要浪費時間了,在天黑之前我們必須成功入職。”墨鏡下的加薪板著個臉,他是大哥,得擔任起督促弟弟們的責任。
北礦山雖然沒有像南礦山那樣被當成是製造武器的原料場地,需要大量的礦工採礦,但幾百個礦工還是有的,而且現在還在招募,有意者可以去報名面試,過了就可以進到北礦山工作。
每天報名的人有很多,但大多數是因為好奇白家,想碰一碰運氣,看能不能在北礦山看見白家人。
他們這些人都不是真心要工作賺錢,在面試的時候就會被面試官套出來,然後驅逐,只有少數幾個不帶任何想法的人能順利透過面試,成為北礦山工作團隊的一員。
下一步他們五個人就要去報名面試。
加班低頭看了看身上的穿著,白T迷彩褲,怎麼看都像是從軍隊出來的。
要是不換身衣服就去報名的話,可能等不到面試,在最一開始報名填資料就不會讓他們填,直接趕走。
北礦山招礦工是有附加條件的,必須是家裡缺錢且找不高薪的工作,這是首要招人標準,有力氣和吃苦耐勞才是次要的。
總結來說就一句話——
不窮的他們不要。
北礦山為白家所有,當然就不差錢,白家的財富有多少,除他們自己人,沒人清楚,但能肯定一點,就是和如今霧洲最富的千機盟相比較,白家只多不少,它的富只是沒擺在明面上,讓千機盟擔了個最有錢的名頭。
白家給為它工作的人都非常好,不僅薪資高,還事少,每個月準時發工資,要是有人急需用錢,還可以提前預支工資,流程很簡單,只要跟負責人說一聲就好。
“......我們不能穿成這個樣子去面試吧?”加班抬頭看向兄弟幾個。
來之前做足了功課,招人條件有什麼他們是知道的。
“是要換套衣服。”加薪說,“讓你們帶的破舊衣服都帶了沒,沒帶就拿剪刀剪幾個口,再到地上滾幾圈,差不多就可以了。”
窮人什麼樣他們不是很清楚,但確定的是,一定不會跟他們幾個似的,膀大腰圓,一看就是每頓吃大魚大肉的那種。
體型是改變不了,可為了能跟窮人沾點邊,他們幾個只能把自己弄得髒兮兮的,再加上他們排練了一路的苦情戲,透過面試應當沒什麼問題,他們對自己的演技很有信心。
**
百靈會。
白虞和西蒙在巡地下牢獄。
在霧洲,每個勢力都有著自己的一座牢獄,用來關押犯了罪的人、敵人或者是......透過不正當途徑進來霧洲的外洲人。
“真是服了,再抓下去,這牢獄就要被這些人住滿了。”西蒙雙手環胸,看到牢房幾乎都有人被關在裡面,無語得翻了個白眼。
白虞也覺得再這樣下去不行,她問西蒙:“聖堂那邊什麼情況,來過嗎?”
西蒙隨機挑了一個牢房,正在輸入密碼,聞言,道:“前幾天來過,但被我趕出去了。”
密碼輸入正確,牢門開啟。
百靈會的牢獄非常的先進,採用的是電子鎖,這樣子就不用拿鑰匙才能開門了。
“想要讓我們放人,簡直痴心妄想。”西蒙嗤笑道。
白虞目光掃視牢獄一圈,微微擰眉,她對西蒙說:“他們不會放棄的,把人關在這不安全,礦山那邊有間空房子,今晚就轉移過去。”要是遲遲不放人,萊頓聖堂肯定要有所行動,其中最有可能的就是劫獄。
西蒙詫異:“礦山那邊還有房子?這事我怎麼不知道?”她經常去北礦山那裡溜達。
白虞解釋:“你不知道很正常,它那位置很隱蔽。”
房子是白家早年所建,目前知道其存在的僅白虞一人。
西蒙瞭然,“明白,轉移的事我會親自監督的。”
兩人進到牢房。
裡面躺著個瘦削的男人。
聽到門鎖開啟的聲音,他聽而不聞,躺在鐵床上一動不動,閉著眼睛,完全不理會來人。
西蒙見狀,走過去給了男人一腳,男人身體一痛,叫呼著坐了起來。
“媽蛋!是誰!是誰那麼大的膽子敢這麼踹——”男人捂著被踹的地方,破口大罵,卻在看到白虞和西蒙的臉時,罵不出來了,呈現目瞪口呆的狀態。
好美。
他從未見過這麼美麗的女人,尤其是那位黑頭髮的,美得跟個仙女似的。
黑髮是白虞,西蒙是金髮。
她們是不同型別的美。
白虞偏冷豔,西蒙則是偏明豔,不同型別但都是一等一的美人。
此時的她們都是原貌,臉上沒有任何的裝飾,換一種角度來說,男人無疑是幸運的,除了百靈會的人,外人(霧洲人)很少見到過她們兩個的真容,因為在外她們帶了人皮面具,與她們的原臉大有徑庭。
“收起你那副醜惡的嘴臉,再看就把你眼睛挖掉!”西蒙最討厭男人用色眯眯的眼睛看著她了,噁心極了。
西蒙兇惡的語氣讓男人回過神來,但視線還是黏在白虞臉上,“你們是誰?”
男人並不知道白虞和西蒙的身份。
地上有塊小石子,白虞彎腰撿起,拿在手上拋著玩,她目光淡淡,她沒有回答男人的問題,而是反問道:“聖堂許了你們國傢什麼好處?”
從白虞的話中可以明顯知道,男人他不是霧洲人。
有關自己的國家,男人眼神瞬間變得警惕起來,美人雖好,可一旦觸及到國家方面,一不小心可是要丟命的,男人還想好好活著,在霧洲發展宏圖。
“關你們什麼事,我勸你們還是趕緊放我離開,不然聖堂不會放過你們的!”男人前面的不在意,就是因為他堅信,萊頓聖堂早晚會來救他走的,所以他不怕。
“是嗎。”白虞沒看男人,她靠著牆,手裡的小石子被她高高拋起,然後穩穩接住,似是不過癮,她又在地上撿了一顆,兩顆一起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