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司陌這麼一喝,司沐兮和秦駒同時撇過臉,不過一個撇左邊,一個撇右邊。
為了證明自身清白,司陌把司沐兮來之前他和秦駒的對話完完整整地複述了一遍,生怕司沐兮再懷疑什麼。
整個過程聽完,司沐兮無趣“切”了一聲,“就這?”無語的眼神看著秦駒,“你是小學生嗎?‘絕交’這個詞你也說得出口,還有,好歹你是京大畢業的,用詞能不能別那麼誇張,還‘付出’?付你個大頭鬼哦,淨說一些讓人誤會的話。”
京市的京華大學是全國的頂級學府,能考進去的都是些聰明人。
秦駒不同意了:“我哪裡用詞誇張了?明明就是你思想不健康!”
眼看著又要吵起來,司陌再一次後悔自己十幾分鍾前為什麼不直接答應秦駒,答應了就沒有現在這些破事。
沒能吵起來,因為司沐兮的關注點偏移了。
她興致盎然地問司陌:“你說的那個節目是《活力愛豆》嗎?”
“是。”應該是叫這個名字吧,他不太清楚。
秦駒沒反應,看來沒錯。
司沐兮眸色亮了,“去,一定要去,我和你一起去。”她最近沒接通告賦閒在家,無聊時看了幾部電影,綜藝部分她只看《活力愛豆》這檔選秀節目,裡面有好幾個她pick的人呢。
現在她最有好感的就是那位名叫“孟雪兒”的練習生,不僅是因為她長得漂亮,她還特別的勇敢,她就欣賞這樣的人!
今天的公演直播她也看了,她來找司陌就是因為她被氣到了,得有個人幫她發洩出來,弟弟就是個不錯的人選。
“我看你整天悶在這辦公室都快憋壞了,多到外面逛一逛,看一看美麗的事物。”司沐兮直接拍板定案,“姐姐我替你做決定了,去看,到時候我也和你一起去!”她想去現場近距離看她pick的幾位練習生,尤其是孟雪兒。
司陌:“......”
瞎話真的張口就來,身為他姐會不清楚?他在哪裡憋壞都不可能在辦公室憋壞。
不用懷疑,肯定是她自己想去看順勢帶上他而已。
秦駒附和司沐兮的話,“就是,看幾場表演放鬆放鬆身體,多好。”難得兩人有想法一致的時候。
司陌:“......”
沒得選擇,他要是再拒絕,今天他是別想出這個辦公室的門了。
“......我去。”妥協了。
司沐兮滿意:“這才對嘛,我的好弟弟。”心情好了,火也不用洩了。
秦駒:“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司陌:“......”
答應之後,司沐兮和秦駒才放人去處理檔案,所以現在的情形是——
司陌在辦公桌費心辦公,期間助理還送進來好幾份檔案,而另外兩人卻在悠哉悠哉的喝著茶聊著天。
對此,司總裁微笑表示:沒事,只要他們不吵起來就好,他苦點也沒關係。
死對頭之間的戰火能暫時停止燃燒,只因他們聊到共同的一個話題,話題圍繞的主人公便是——
孟雪兒。
司沐兮問:“那個叫‘孟雪兒‘的練習生怎麼樣了?”
秦駒回:“什麼怎麼樣,不活得好好的?”
司沐兮輕輕瞪秦駒一眼,“我說的是這個意思嗎?嘖,不和你說她了,你就不是會關心女孩子的人。”
秦駒聞言眉毛微微揚起,小聲的說:“那可不一定。”他還是要娶老婆的。
司沐兮看見秦駒嘴巴動了,但聽不清具體說了什麼,她也沒問,她不好奇。
接著說,“果橙娛樂是蘇桐的東家吧,這公司可是一點虧都不吃。”
司沐兮話裡的“蘇桐”就是與果橙娛樂總裁王浩開房被拍的女星。
有演技,長得也漂亮,雖算不上頂流,但也足夠火了,畢竟在娛樂圈能稱得上頂流的明星兩隻手就能數得過來,秦駒司沐兮兩人就佔了其中之二。
司沐兮曾與蘇桐有過幾次交集,共同拍過一部劇,不是很熟悉,她給司沐兮的感觀就是:一個有野心的人。
有野心是好事,但司沐兮覺得蘇桐的野令她感到不適,可具體哪裡不適,她說不上來,所以她稱這種現象為──女人的第六感。
秦駒又給自己倒了杯茶,“誰說不是。”所以果橙娛樂會採取什麼措施呢,他挺好奇的。
“那四人是淘汰了吧?”雖然有預感,但還是問一下比較安心。
秦駒吹走茶飄出來的熱氣,順帶回應:“嗯。”
司沐兮回想起今早的直播,怎麼會有惡毒的人,害自己的組員,使之上不了臺,幸好被害人沒出什麼事,不然的話她不顧身份也要激情開麥。
“作為節目導師,你就不打算護一護你的學生?”司沐兮可不相信果橙娛樂沒有行動。
她挺喜歡孟雪兒的,不想看到她為此受到什麼不公平的待遇。她有心想幫助,卻不知用何身份,總不能說她是孟雪兒的粉絲吧,還沒到那種地步。
秦駒就不一樣了,他是節目發起人兼導師,他想保自己的學生還是很容易的,就看他願不願意了。
茶有些淡了,秦駒重新往茶壺新增新茶葉,“學生?我還沒教過她。”
這一個月來因為專輯錄歌的事他十分忙碌,節目都是他百忙之中擠出時間錄的,所以第一次公演他並沒有擔起導師責任教過練習生什麼,都是其他四位導師負責。
後面就不是了,如今專輯製作已經在收尾階段,他也就沒那麼忙能多點時間在節目裡。
說起孟雪兒,秦駒想起自己還沒離開基地事讓助理打聽到一些事。
聽完他的疑惑來了,據說韓夢予當時腳上受的傷挺嚴重的,臉都白了,那為何今天還能像沒事人一樣在舞臺上跳舞?
是真的傷好了還是其實沒好是她忍耐力強?
如果是前者,那又是如何做到的?俗話說傷筋動骨一百天,腿傷哪有那麼容易就好的?何況從韓夢予受傷到今天的演出,中間隔了還不到二十四小時,哪有這麼神奇的事,就像他那天醒來胃不痛了一樣。
這兩件事有關聯嗎?
秦駒內心思索著。
或許是一條線索。
司沐兮真想當場翻一個白眼給秦駒,這有區別嗎?遲早的事,要那麼計較做什麼。
搶過秦駒的茶壺,喝什麼喝,喝多了也不怕尿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