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別鬧了,我說幾句。”

我拍了拍手。

“既然哥幾個接了下這個差事,咱就得對得起人家唐老闆,現在步行街已經開始營業,記住咱們是幹什麼的。”

“另外,凱子,你腦子活,嘴皮子利索,平時就由你負責處理客人的事情。”

“票子,你們三個定時定點出去走走,安全這塊就交給你們了,唐老闆特別交代了,滅火器啥的,很關鍵,咱這個地方位置特殊,出事兒就是大事兒。”

“胖子,我提醒你啊,和那些商戶裡的女人扯皮可以,別惹事。”

“放心吧,正哥,我也是很挑食的好不好。”

“去你大爺的。”

我們幾個異口同聲的罵了他一句。

交代完他們,我就走了出去,外面已經有很多人在逛了,每個商鋪都在忙碌著。

我姐那裡也很忙,本來還想幫忙來著,結果被她給趕走了,因為客人大多是女孩子,女孩子的心思,自然還是女孩子更懂一些。

從開業那天開始,我們幾個也開始忙碌了起來,唐琬乾脆把管理大權交給我,自己做起了甩手掌櫃,不過她應該是在籌備別的事情,每次見她都是風風火火。

馮凱澤他們則承擔起安全消防各類的事情,胖子直接戴上了紅袖章,天天揹著手在步行街裡溜達,儼然就是個管理員老大爺的模樣。

馮凱澤一直忙著我交代的事情,而票子和陸恆也有了新的任務。那就是教我打架,他們兩個都是練家子,不過身法卻又不同,票子擅長穩準狠的招數,講究一招制敵,絕不拖泥帶水。

陸恆出自武校,搏擊散打可以,只是他教我的那些套路花招,讓我覺得有些不太實用。而陸恆則故作高深的來了一句:箇中奧妙若能參透,可得正果。

那段時間,我們找了個停工的工地,沒事兒就鑽到裡面練習,陸恆做了幾個沙袋,用鐵絲吊在腳手架上,我鍛鍊體能的時候,他們兩個也沒有閒著。

看著他們兩個見招拆招,打的你來我往,我是很羨慕的,而讓我下定決心要提高自己打架水平的人,是蔣坤。

上次和蔣坤對打,我完全沒有還手的餘地,那不是我想要的,不可能每次都仰仗著兄弟們護著我。

“阿恆,來,陪我練練。”

在鍛鍊了一段時間之後,我技癢難耐,於是讓票子做裁判,要和陸恆正兒八經的來一回。

“正哥,要不,你和錢帥哥打吧,我,我下不去手呀。”

陸恆求救似的看向票子,票子坐在水泥袋子上,並沒有同意的意思,反而舉起了自己的右手,喊了一聲開始。

“正哥,我,我,要不算了吧,我怕傷了你。”

“嘿,你小子,小看人是不是,看招。”

我自然就不樂意了,先發制人,抬腳朝著陸恆踹了過去。

“我草!”

“正哥。”

“正哥,你沒事兒吧。”

結果不出意外的是,我被放倒了。陸恆一把抓著我踹出去的腿,另外一隻手按在我肩膀上,用腳一絆,我就摔了個狗吃屎。

“你看吧,你看吧,正哥,咱要不算了吧。”陸恆滿臉的歉意。

“我來和你打。”票子脫掉了外套,活動了下脖子。

“正哥,看好了。”票子對我說了一聲,學著我剛才的樣子一腳踢了出去。

陸恆想要去抓票子的腿,誰知票子踢出去的右腿在半空停了下來,右腳落地,左腿已經橫掃而去。

陸恆不敢大意,連忙伸出兩條胳膊去擋。票子輕輕一笑,身體已經到了陸恆的側身,一拳揮出,直擊陸恆的胳膊。

反手一扯陸恆的肩膀,右腿到了陸恆的身後,用膝蓋抵住了他的膝蓋窩,就那麼一用力,陸恆就朝著前面栽了過去。

票子趁機扭身,用肘撞在陸恆的後背,等陸恆完全趴在地上的時候,他用一條腿壓著陸恆的後背,一手抓著陸恆的手腕,另一隻手抓著了他的胳膊肘,用力的朝著上面掰。

“服了服了。”陸恆求饒,票子才放開了他。他們兩個都是話少的人,也只是在僅有我們三人在的時候,才會有一些平時見不到的樣子。

我已經看傻眼了,剛才整個過程也就幾秒鐘。

“正哥,你記住了,勢大則力沉,心快則靈動。你要在出手前就去猜測對方會怎麼做,也要想好,你用什麼方式攻擊,對方會如何應對。”

“只要你能想到他前面,就掌握了主動。”

“格鬥,就是力量和技巧的結合。而殺人術,則是信念的呈現。當你能夠看穿對方的肢體和內心,你就佔了上風。而當你能用信念支撐一切,那你的眼裡,就只有敵人。”

我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票子的這些話已經完全超脫了普通打架鬥毆的範疇。

要說二流子青皮打架,無非就是誰力氣大,體格強,夠狠,就能佔優勢。但剛才,陸恆明明比票子看起來更加的強壯,卻還是被輕而易舉的打倒。

“阿恆,你去準備幾樣東西。”

票子讓陸恆弄了幾個大一些的沙袋,圍成一圈吊在那裡。

他遞給我一把刀,讓我站在中間的位置,而他和陸恆拿著木棍則站在外圈。

規則就是,他們會向我攻擊,我必須要擋住他們的攻擊,並且不能離開沙袋的範圍,等一圈結束,我要在每個沙袋上最少砍上五刀。

這事情聽起來容易,但等真的做起來的時候,我才明白會有多難,票子和陸恆每次攻擊都專門找我的空當,並且很默契的交替攻擊。

幾輪下來,我已經被他們打的身上多出了許多淤青。

“正哥,要不要休息下啊。”

看我渾身大汗的揉著胳膊,陸恆有些擔心。

“再來!”

我吼了一聲,繼續進行。

兩天的時間,我做到了。這個速度,讓票子都有些驚訝。

後面的幾天,票子則開始教我格鬥,可以殺人的那種格鬥,沒有什麼花裡胡哨的套路,出手,則是殺招。

“不來了不來了。”

終於在這一天,陸恆趴在地上,用手不斷的拍著地面求饒,其中一個眼睛被我打成了熊貓眼。

“票子,你來。”

我朝著票子擺手,他從水泥袋上跳了下來,不給我反應,直接展開攻勢。

“正哥,你就是個妖怪!”

看著陸恆和票子摟著肩膀,一瘸一拐的離開,我坐在地上開心的笑著。

就連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居然那麼有運動天賦。現在兩個‘師父’已經成了手下敗將,而我,或許有了可以與蔣坤的一戰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