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就這麼放他走了?”

開完燈後,楊慶吉面色凝重的問道。

“不然呢…”

“我覺得神臨軀體出現的事兒得上報給京都靈組,起碼要讓總組長知道。”

“這件事兒牽扯的東西太多了,搞不好今晚他就會被暗翼庭那幫瘋子搶走…”

“後面出了事兒,我們可擔不起這麼大的責。”

楊慶吉嘰裡呱啦的說了一大堆,從問題到原因,從過程到結果給韓庚庫庫一頓分析,但韓庚卻只是搖了搖頭。

“我並不打算把這件事上報給京都靈組…”

此話一出,楊慶吉和許涵薇都是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韓庚,蕭雨一直是那副死人表情,唯有趙雷對此並不感到意外。

“那孩子太小了,心智不成熟,如果上報了只怕他們的手段會比我們更加激進,搞不好會對我們更加牴觸…”

“他不像你倆這麼好騙…哦不是,這麼單純。”

韓庚一時嘴瓢,不小心說出了自已的真心話。

“這孩子的資料我看了,他的童年並不幸福,幸好他交的朋友還算靠譜,否則內心早就陰暗的不得了了,對我們這批突然出現的人有所戒備倒也正常。”

“讓他自已去經歷吧,後面他就會發現有些事情是躲不掉的。”

說完韓庚看了看外面逐漸暗下去的街道,轉身對蕭雨講道:

“去外面轉轉吧蕭雨,今天晚上貌似有些老鼠上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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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陽路,左慧邁著輕盈的步伐往家的方向走去,這次他特意選了一條寬闊大道回家以防再度在犄角旮旯裡遇到些不好的東西。

【你剛才為啥不答應他們,我覺得加入他們是個不錯的選擇】

“哦?那你為啥剛才不直接操控我答應下來然後隨便給我點體格打發一下我呢。”

左慧對著一旁的空氣講道。

【因為今天我累了,不想找樂子】

“切,你看我信嗎。”

兩個人就這樣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但由於左慧一直對著空氣自言自語,一旁的行人看左慧的眼神就像看精神病一樣。

“其實你要是再多給我些牛逼的能力說不定我還能考慮一下。”

“那什麼世界斬,無量空處,大玉螺旋丸這些多來一點兒不香嗎。”

“山老頭的卍解也挺不錯的!“

【喂喂喂大哥,你真把我當成許願池裡的王八呢】

【不是我說,就算給你世界斬你也還是這個屌樣,爛泥扶不上牆啊】

【為什麼我會被關在你這傢伙的身體裡,omg】

?!你還抱怨上了牢弟,合計著咱倆就是互相折磨唄,不對啊,一直都是你在單方面的折磨我吧!

“怎麼走這麼久了還沒到家…”左慧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後吐槽道。

可越走,左慧卻越發感覺不對勁,他環視四周,那條寬闊的十字路口此時竟空無一人,原本人潮洶湧的街道卻在此刻變的無比安靜。

三陽路不同於左慧平常走的的那條冷清小道,此處商鋪眾多,每晚都熱鬧非凡,七點多鐘的街道怎會如此冷清。

主要是因為剛才還有人在自已旁邊恥笑自已是個孤兒只能和空氣講話,左慧記得十分清楚。

一股異樣的感受從左慧的心中升起,想起昨天的經歷,他立馬加快步伐朝著家的方向趕去。

“公啊~誒誒誒誒~祖人奈~孫女來到公靈堂~”

“公呀~撕心裂肺,淚水淌啊~~”

可就在左慧路過十字路口時卻突然聽到了一陣鬼哭狼嚎,那聲音彷彿能夠穿透人的靈魂,語調十分悲傷,宛如厲鬼哭墳。

左慧環顧四周看去,卻發現在前方不遠處多出了一個頭戴草帽的男人正坐在地上掩面哭泣。

……

如果這個時候走到他跟前去問他咋樣,我八成要出事,真不知道那群恐怖電影里人什麼思想,惹不起我還躲不起嗎,老子換條路走!

見眼下的情況有些詭異,所有的行人突然消失只剩一個陌生男人坐在大馬路上哭墳,這擱誰誰不跑。

“公啊~祖人奈~~啊啊啊~”

說來也怪,左慧分明朝著和草帽男人相反的方向漸行漸遠,但那哭墳的聲音卻如魔音灌耳般愈發清晰了起來。

左慧終於還是沒忍住回頭看了一眼,卻驚訝地發現那個草帽男子的距離似乎離自已更近了,但是左慧十分篤定對方根本沒有移動過一下。

因為……

他剛才就nm坐在那根電線杆下面啊!你要嚇人也好歹換個位置吧大哥!

左慧知道自已這是被人盯上了,現在就像鬼打牆了一樣,無論左慧如何繞路他都無法走出這片區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個神秘草帽男離自已越來越近。

“兒啊,你可知我命苦啊~”

那尖銳刺耳的聲音再度傳到了左慧的耳中,這次左慧在聽到後沒再跑則反而是死死的攥著拳頭朝著那走去。

那聲音就像你在睡覺的時候那逼蚊子一直在你耳邊飛,還夾雜著外面工地的哐啷聲,一個人就能頂上一支樂隊。

真的是太tm難聽了!

“媽嘞個巴子,大晚上的跑街上來哭墳,你丫是趕著和你媽一起過明年的清明嗎 !”

“我不管你是那什麼汙染還是那什麼逼庭的人要搞我,能不能先閉上你那像用肛門發聲一樣的臭嘴,別整這死出!”

左慧忍無可忍的出手抓住了男人的衣領,可就在左慧接觸到男人的一瞬間,那如同怨鬼般的嚎叫聲戛然而止。

原本感到憤怒的左慧在這一刻突然清醒過來,左慧一臉茫然的看著自已空空如也的雙手,剛才自已的情緒似乎一直在受到那道哭聲的干擾。

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這裡根本就沒有人!

“該上人潮退…剩一嘚,我醉。”

一道慵懶的四川話從左慧的身後傳出,左慧剛想回頭反擊卻發現此時自已的身體突然變的無比僵硬,就像被注射了麻醉劑一樣。

“一個少年把家歸,路上遇人對,搞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