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嘍,你已經變得越來越帥了,左邊再補一下就好。”
“不用了哥!我服了,別打了!我不想你背上殺人犯的罪名啊!”
垃圾場,黃豐痛哭流涕的跪在地上,整張臉都變寬了一圈。
“老實了?”
“包老實的啊鴿鴿~”
剛才還叫囂著要教育左慧的黃豐現在愣是被扇的動都不敢動一下,生怕左慧不開心就衝上來再補兩下。
而垃圾桶中的候遠臨在看到這一幕後啥都沒說就低著頭衝了出去,左慧也沒去管,畢竟他身上的問題不是一時半會兒能搞明白的。
果然啊,人權是講給人聽的,有時候暴力執法的效果也還不錯。
“我問你,想不想活命?”
左慧居高臨下的看著黃豐,後者還以為左慧要作出什麼殺人滅口之舉,那眼淚嘩嘩的就往下掉。
“別這樣哥,我都聽你的行了吧,現在你就是我親大哥,你說啥就是啥!!”
……
壞了,意思好像表達錯了,但結果正確也不是不行。
“跟我來,下午咱也不用去上課了。”
左慧拖著黃豐離開垃圾場來到了一間美術教室。
此時這個教室一個人都沒有,非常適合薩仁,哦不是,非常適合講悄悄話。
“簡單點,別浪費我時間,我問,你答。”
左慧單手指了指黃豐,後者的頭點的比啄木鳥還快。
“你平常是不是經常在學校行這種霸凌之舉?”
“額,沒…”
“嗯?!”左慧的右手悄悄舉起。
“嗯嗯嗯嗯嗯嗯嗯,但我只是單純的針對侯遠臨,恰好被其他人看到才會被套上這頂帽子的。”
“那也算!”
左慧又補了一拳,打的黃豐捂著肚子直叫。
“下一個問題,是不是有人在後面指示你?”
這句話一出口,黃豐的表情立馬變了,眼神開始飄忽不定。
“李詩詩要你乾的是吧!”
左慧沒有給對方編造謊言的機會,直接逼問道。
黃豐沒有否認,但還是辯解道:
“是她要我做的,但她講的沒錯,那!”
“為什麼,他幹了什麼嗎你們這樣針對他?”
左慧不解的問道,侯遠臨除了個子高點兒完全是人畜無害的模樣,怎麼去害人?
“哎喲你不知道哥,那個侯遠臨都已經轉過四次學了。”
“什麼?”
左慧的語調提高了兩個度,四次轉學,這個頻率未免也高了點。
“不僅如此,聽傳聞說,他去的每個班最後都鬧的雞犬不寧,運氣好點估計就是成績受點影響,運氣不好的…”
黃豐搖了搖頭,意思再明顯不過。
“這傳聞你又是聽誰說的…”
“陶冉冉吶,她訊息可靈通了,各種學校的八卦她都有。”
“……”
“行吧,我懂了。”
左慧沒有再去詢問黃豐,估計李詩詩也不會和他講些很重要的東西,完全就是把黃豐當槍使。
“那我可以走了嗎哥?”
見左慧沒有再逼問下去的,黃豐長舒一口氣。
“不行,你整個下午都得跟著我。”
“啊?!”
左慧站起身來走到黃豐身旁,一臉凝重的看向對方。
“我說了,想活命就跟著我。”
左慧輕輕地合上了那扇略顯陳舊的木質畫室門扉,接著,她又緩緩地拉上了那塊厚重的窗簾,讓窗外的陽光無法再透進來一絲一毫。
做完這些後,他才滿意地點點頭,然後默默地走到窗邊,將窗戶緊緊關閉,隨著最後一絲光亮被隔絕在外,整個畫室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
“你這是幹啥呀哥…”
見到這陣仗,黃豐又緊張起來,剛才左慧眼神明顯有些不同,他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一絲極為濃烈的殺意。
“待會兒會有一個女鬼過來殺你,你找個不容易被看到的地方躲起來。”
“啊?女鬼,什麼玩意?”
黃豐聽的雲裡霧裡,怎麼突然一下子又扯到女鬼身上了。
左慧沒有再回答,而是走到了一旁開始佈置起畫室的桌椅。
其實左慧也不敢篤定女鬼就一定會來找黃豐,甚至今天那女鬼來不來都不一定。
但是按照昨天的情況,那女鬼的目標非常明確,所以左慧在賭,賭她今天還是先拿黃豐開刀,這樣他就能提前佈置,說不定還能有一絲勝算。
【你還想和她硬碰硬,昨天不才被教訓一頓嗎】
“你懂個der,反正都是死路一條,今天死的有準備,說不定還能有些意外收穫。”
說罷,左慧把所有的桌椅擺的到處都是,整個畫室的佈局被左慧重新打亂。
“這是啥牛逼的法陣嗎哥?”
黃豐好奇的看著忙的不可開交的左慧,看這佈局貌似還真的有點韻味。
“不是,這是以前我們惡作劇擺的陷阱,專門坑人用的。”
“好了,等吧,待會兒放機靈點,我估計打不過那玩意,不過你也不用太擔心,說不定我們明天還能再見。”
左慧拍了拍手上的灰,然後就拉了個椅子坐下來開始閉目養神,黃豐甚至懷疑左慧是不是再用一些別類的手法在折磨自已,但他也不敢說,只能一起坐下。
……
幾小時後,窗外的光線慢慢暗淡下去,左慧緩緩的睜開雙眼,看了看牆後掛的時鐘。
“差不多了,…”
左慧站起身隨後開始活動自已的身軀,說實話現在他的心理還是有些忐忑,要是明天沒有復活,就這麼莫名其妙的死在這裡咋辦?
韓庚和趙雷他們有沒有發現不對,畢竟自已根本沒和他們取得過聯絡,多少應該察覺到了些什麼吧。
……
與此同時,江城靈組接待廳內…
“查到了,隊長!”
楊慶吉興奮的走到韓庚身旁,從口袋裡掏出了一份檔案袋。
“我們下午排查了二十中所有學生教師的身份資訊,還真有一個人有點問題。”
“哦?講講…”
韓庚接過檔案袋,開啟后里面是一張個人資訊的登記表還有一份病歷。
“侯遠臨…這個孩子有什麼問題?”
韓庚開始仔細的看起侯遠臨的身份資訊和病歷,可越看韓庚的眼神就愈發凝重。
“根據我們查到的訊息,這個侯遠臨僅在高中時期已經接連轉過四次學,而每個學校他待的時間都沒有超過一個學期。”
“下午,趙雷帶著蕭雨找到了侯遠臨的母親,花了不少力氣才弄來這份病歷。”
“侯遠臨,他患有分離性人格障礙,也就是我們常說的多重人格…”
楊慶吉十分嚴肅的講道。
“而且這個現象在很早的時候就出現了,更詭異的是,他還同時患有兩性畸形症。”
“同時具有男女兩種生理特徵?”
韓庚低著頭不知道在思考些什麼,同時患這兩種症狀,這得是什麼逆天機率。
“沒錯,正是因為侯遠臨不男不女的性別特徵,導致他的朋友很少,而為了隱藏這件事,侯遠臨的母親一直帶著他頻繁轉學,防止這件事情暴露。”
“據說他去的每所學校都會遇上李焞說的那種怪事兒,但是前面三所學校並沒有李敦說的那麼嚴重。”
“隊長,說不定真的是【雙生】…”
楊慶吉講完後,接待廳內陷入沉默,韓庚扶著下巴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單從他臉上的表情就知道情況似乎十分不妙。
“如果真是【雙生】,那小子肯定解決不了,叫上蕭雨,我們等下就去二十中…”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