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雅欣心中有些不是滋味,想象了好多次的場景,自己都是那個令人羨慕的焦點,可現在卻成了站在邊上可有可無的人,梁恆倒是站在中間了!
陳雅欣有些不甘心,便說道:“來,小影你和玉蘭也跟梁恆單獨合個影。”
這種事也不好拒絕,除非你很討厭那個男人,何況並不討厭。白玉蘭都沒有拒絕,苗素影自然也沒有。
但他們的合影就沒有姜夢凝那麼自然和親熱了。
照完後,陳雅欣又讓紫梁恆給她們四個女人照了張合影。
“夢凝,你也別發郵箱了,洗出來,每人一張,我們的送來,小影的給她寄過去。”陳雅欣這才找到了些把控全場的感覺,儘管她沒有與梁恆合影,但不合影就更代表親近,不用合影。
紫梁恆與大家告別,臨走前對苗素影說道:“等你再來東州的時候,我也做次東,請大家一塊吃個飯!”
苗素影還沒說話,陳雅欣瞪大了眼睛,從後面伸手就扭住了梁恆的耳朵,心裡的火終於發了出來:“你請客?多少年了!啊?我送你這,給你那!你怎麼沒說過請我?!!”
紫梁恆下意識想開啟陳雅欣的手,可是看到苗素影那心疼、著急又帶點氣憤和無奈的表情,便只是輕輕掰開了陳雅欣的手,有些不高興地說道:“別動手動腳的!”
“你!”陳雅欣氣得滿臉通紅,飛起就是一腳:“你裝了這麼多年孫子,就是為了今天出我的洋相嗎?!!”
姜夢凝撲過來抱住了陳雅欣:“欣大爺,息怒,息怒。這就是報應,你別往心裡去。”
“你放開我!狗嘴吐不出象牙!”陳雅欣想擺脫姜夢凝,可是卻沒有姜夢凝力氣大。
“我走了,回頭見!”紫梁恆打了個招呼,趕緊出門下樓去了。
這些年,他也算曆經了不少風波和危險,但像剛才那種混亂而又理不清的場面卻沒有碰到他。
“去哪?文哥。”厲雲風問道。
“回家。”紫梁恆說道。
車在路上行駛,紫梁恆對厲雲風說道:“找個機會,給一個叫趙什麼峰的一點教訓,應該是公安的一個什麼隊長,他爹是副區長。”
“好的文哥!”厲雲風點點頭,這些資訊對他來說已經足夠。
紫梁恆坐在車裡正閉目養神,突然覺得被人一碰。
雙目刷的睜開,寒光一掃,卻無人。
“這裡。”有個聲音隱隱的說道。
紫梁恆聽出是梁恆那個綠團的聲音,不由一陣驚喜,問道:“你在哪?”
厲雲風愣了一下,不過隨即就繼續平靜地開車。
梁恆的淡綠色光團已經進入了駕駛艙,但發現紫色光團已經與身體融為一體,並不能單獨對話,便用力將紫色光團擠出了駕駛艙。
脫離了身體的眼耳鼻舌身意和色聲香味觸法,紫色光團才重新擁有了獨立的意識。
“我草,你怎麼進來的?我身體那邊呢?出事了?”紫色光團問道。
“沒事,那邊睡了,我出來看看。”梁恆的淡綠色光團說道,一段日子沒見,他的綠色更淡了些。
紫色光團看著快變成無色的綠色光團,心裡有些不忍:“這些日子吃了不少苦吧?”
“沒有,挺好的。”梁恆的淡綠色光團說道。
他說的是實話,這段日子可能是他有生以來最平靜的一段日子了,審訊室,他有時候聽聽,不想聽的時候,就去那片綠霧濛濛的去處催動綠色霧氣,後來,那片霧氣越來越澄明,竟像雲氣了。
而他,也覺得越來越舒暢美好,後來竟然可以在身體不必受傷的時候隨意進出了,他發現了其實是兩個門,出口在頭頂,也就是俗稱百會的地方,入口則是在眉心的位置。
“你怎麼找到我的?”紫色光團問道。
“今天出來後,我就往天上飛,本來想去高處看看都有什麼,卻看到了黃河,月光下粼粼波光,像一條金色玉帶,就順著飛過來,後來見到了上次我倆碰面出車禍的地方,停留了一下,就看到你和幾個人從車裡下來了。”梁恆的淡綠色光團說道。
“你那時候就在了?”紫色光團吃驚地問道。
“嗯。”
“那剛才賓館?”
“也在。”
“我草,那你不進來?!!!”
“你處理這些事,比我處理的好。”梁恆淡綠色光團輕輕嘆了口氣:“我以為白玉蘭會一輩子不原諒我,但我看到她好像已經原諒你了。”
“你到底怎麼對不住人家了?我看那女孩英姿颯爽,性格堅強,挺好的!”紫色光團說道。
梁恆淡綠色光團沒有說話。
紫色光團又問道:“你的綠色怎麼快沒了?是不是離開你的身體太久,營養跟不上了?”
“不是,他們說我這種的淡綠是越淺越好。”淡綠色光團梁恆有件事沒說,他剛才在大壩的時候,又碰到了28256和28257,那兩團一見他都很吃驚,說幾天不見,尊者又精進了這麼多!!
淡綠光團問黑白二團何出此言,黑團28256說道:突破尊者境界的綠靈,顏色會逐漸變淡,等達到至尊的時候,幾乎就看不出綠色了,是一種無敵的隱身存在。但是這麼多年來,還沒有綠靈能達到至尊的。
白團28257趕緊補充道:“但是現在看尊者的精進速度,估計能成為至尊第一綠靈!”
紫色光團也沒有再追問,覺得沒事就好,他有點羨慕眼前這個綠球,可以隨時出入身體,遨遊夜空。
“對了,我看了你的身份證,咱倆是同一天生日。”淡綠光團梁恆說道。
“這麼巧?”紫色光團回憶道:“也是陰曆七月十五嗎?我養母曾經對我說,那晚天雷陣陣,閃電不斷,但卻沒有雨,後來雷電停了,聽到嬰兒的哭聲,很響亮,出去找,就把我抱回來了。”
“是嗎?”梁恆的淡綠色光團彷彿陷入了沉思。
“你不會也是被撿來的吧?”紫色光團問道。
“確實不是親生的,但姐姐和父親一直以為我不知道,其實從血型就能看出來。”梁恆的淡綠色光團彷彿覺得說的多了,連忙解釋道:“但是,父親和姐姐,比親的還要更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