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想問問你們想幹什麼!”白玉蘭秀目圓睜,一身警服,更顯得正氣凜然。

兩個年輕混混被白玉蘭凜然的氣勢和那身警服給壓倒了,竟然沒敢發作,恨恨地退了兩步,回頭看著趙建峰。

趙建峰見白玉蘭也穿著警服,仔細看看法警的衣服,便冷笑道:“你是法院的吧?最好別管閒事!我跟你們趙院長是哥們!”

“我管你認識誰!”白玉蘭冷冷的地說道。

“給臉不要臉是吧?別以為是法院的就不敢弄你!”趙建峰惡狠狠地走了過來。

這時,一個喝得醉醺醺的四十多歲的禿頭男人剛好從門口路過,被一個小混混看到了,趕緊喊道:“崔庭長,你來的正好,這有個你們法院的,媽的,傷了趙隊的兄弟!”

“啊?誰啊,敢惹趙公子。”禿頭崔庭長醉眼矇矓地進了屋,等看清楚了白玉蘭,眼神立刻清醒了不少:“白院長!”

白玉蘭冷哼了一聲,沒說話。

“兄弟,趙隊,這是我們剛來的白院長,我的領導!都是自己人,有什麼誤會說開就算了。”崔庭長過來拉著趙建峰小聲說道:“這是我的分管院長,直接管我!”

趙建峰沒想到這個冷若冰霜的年輕女人竟然是副院長,儘管喝了酒,但也知道當眾毆打副院長是多大的事,而且眼前這個女人這麼年輕就當了副院長,身後的背景關係恐怕也相當恐怖。

但這口氣也不能就這麼嚥下去了,否則他趙公子還怎麼在黃北混,便冷冷地說道:“白院長啊,幸會!但是,你燙傷我的兄弟,醫藥費怎麼算?”

白玉冷鄙夷地望著趙建峰:“虧你穿了身警服,不懂法嗎?要麼報警,要麼去法院起訴!”

陳雅欣看看白玉蘭,再看看苗素影,對趙建峰說道:“趙建峰,這幾個人你都惹不起,最好趕緊滾蛋!”

趙建峰看看幾個女人,想起白玉蘭剛才坐在副賓的位置,那就是說還有比她地位更高的人在。

“好!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咱們回頭見!”趙建峰見這個場面估計討不了好,便扔下句場面話帶著幾個小兄弟走了。

“白院長,那,那我也走了。”崔庭長訕訕的說道。

白玉蘭冷哼一聲:“以後少跟這種人混一塊!”

“哎,好,好。”崔庭長暗自罵著倒黴走了。

紫梁恆站在那有些發呆,在他的人生歲月裡,從記事起,都是他保護別人,還從來沒被人保護過,更沒被一幫女人保護過。

苗素影鬆了口氣,這才意識到自己還抓著紫梁恆的手,臉一紅趕緊鬆開了。

姜夢凝也回過頭,關心地問道:“梁恆,沒事吧?”

紫梁恆一頭霧水:“我站在你們後面,能有什麼事?”

“咳,沒事就好,你看我這嘴。”姜夢凝自覺說錯了話,輕輕拍了自己的臉一下。

“她是問你沒被嚇到吧?”陳雅欣沒好氣地說完,出門朝走廊兩側看了看,這才進來把門關上。

“被嚇到?”紫梁恆低聲嘟囔了一句:“不至於吧。”

他的意思是真梁恆的膽子不至於這麼小吧?但聽在別人耳裡,就覺得他有點不高興,好像被輕視了。

“咳,是我被嚇到了,又不是說你,你別聽老陳那張破嘴!”姜夢凝端起酒杯說道:“來來來,大家喝杯酒,給我壓壓驚!”

“咱們快點結束,或者換個地方。”陳雅欣神色還是有些緊張,依她對趙建峰的瞭解,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他還敢來?”姜夢凝瞪著陳雅欣:“以為我們家沒人了是吧?我表哥他們正好都在東州呢!”說完掏出電話就要喊人,卻陳雅欣按住了:“別胡鬧,萬一打起架來,進了派出所,你表哥他們不是更要吃虧!”

“哦,也是。”姜夢凝想起趙建峰本身就是警察:“那怎麼辦?”

“咱們趕緊吃點,一會走。”陳雅欣說道。

紫梁恆趁這會工夫去洗手間給厲雲風打了個電話:“雲風,到哪了?”

“進東州了文哥。”

“直接來清雅居,在酒店門口等我。”

“好的!”

紫梁恆從洗手間出來,聽到陳雅欣對苗素影說道:“小影,今天有個事想請你幫忙。”

“哦,我能幫的忙有限。”苗素影淡淡的說道,幾乎等於是直接拒絕。

陳雅欣似乎早有預料,說道:“不是我的事,是梁恆的事。”

“哦?梁恆怎麼了?”苗素影語氣從平淡變成了關心,眼睛望向了剛進來的紫梁恆,卻看見紫梁恆正有些驚訝的望著陳雅欣。

“梁恆被髮配到養雞場當飼養員了。”陳雅欣嘆口氣:“這事是我們的分管區長下個指示,我實在沒辦法了。小影,你看你能不能讓家裡人幫忙打個招呼?”

“雞場?飼養員?”姜夢凝大呼小叫起來:“還有沒有天理!”

“你別叫!”白玉蘭瞪了姜夢凝一眼,神色冰冷地問陳雅欣:“到底怎麼回事?你說說!”

陳雅欣臉上閃過一絲尷尬:“以後再說吧。”

白玉蘭冷冷地看著陳雅欣:“應該和你有關係吧?”

“別這麼看我!”陳雅欣受不了白玉蘭審訊犯人似的眼神,大聲說道:“是!和我有關係!剛才那個趙建峰,是黃北區副區長的兒子,前一陣跟我談戀愛,見我跟梁恆…….吃醋了!”

“你跟梁恆咋了?”姜夢凝緊張地看看陳雅欣,又看看紫梁恆。

“沒咋,就是讓他給我捏了捏肩膀。”陳雅欣小聲嘟囔道。

白玉蘭目光冰冷,語氣也不善:“不是我說你,有男朋友了,你就老老實實的守好本分!”

姜夢凝也氣哼哼地附和道:“就是,惹出事了,你倒沒事,今天要不是白玉蘭在這,梁恆是不是就要白挨頓打了?”

“那我問問吧。”一直沒說話的苗素影終於開口了,但眉頭微皺,語氣似乎也有些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