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米爾海萊茵河畔的某個清晨,陽光懶洋洋地灑落在河面上,彷彿預示著什麼不平凡的誕生。1883年5月26日,彼得·庫爾登,一個註定要成為傳奇的名字,悄然降生。

然而,他並非人們口中的英雄,而是被冠以“杜塞爾多夫的吸血鬼”和德國版“開膛手傑克”的惡名。從1913年到1930年,這片土地上流傳著他的傳說——一個關於血與淚、恐懼與憤怒的故事。

1913年5月25日,那個改變彼得·庫爾登命運的夜晚,他像往常一樣,在夜色中徘徊,尋找著下手的目標。他破門而入,原本只是想撈點油水,卻意外地發現了一個熟睡的10歲女孩。那一刻,他的內心湧起了一股難以名狀的衝動——他要殺了她。

彼得·庫爾登緊緊掐住女孩的脖子,直到她失去了呼吸。然後,他瘋狂地發洩著自已的獸慾,最後用小刀割斷了她的喉嚨。那一刻,他彷彿聽到了血液噴射和滴落在床墊上的聲音,血液猶如噴泉般濺在他的手掌上。整個過程持續了大約三分鐘,彷彿是一場血腥的交響樂。

然而,令人難以置信的是,彼得·庫爾登在殺完人後,竟然還能像個沒事人一樣回到杜塞爾多夫市。第二天,他甚至在犯罪地附近的咖啡館裡坐下,悠閒地聽著人們驚恐地討論著這起殘忍的兇殺案。他彷彿是在欣賞自已的傑作,享受著這份罪惡帶來的快感。

後來,因為縱火和其他罪行,彼得·庫爾登被判入獄。然而,即使在監獄裡,他也沒有絲毫悔改之意。1921年刑滿釋放後,他更是以受人尊敬的貿易聯合會代表身份生活了四年。但就在他以為可以重新開始生活的時候,1925年的一個黃昏,他又回到了杜塞爾多夫市。那一刻,夕陽如血般照耀在他的身上,他感到了一種不祥的徵兆。

“夕陽猶如鮮血之光又照耀我的全身。”彼得·庫爾登喃喃自語道。他知道自已再也回不到從前了,因為他已經淪為了一個徹頭徹尾的殺人狂魔。而這一切的根源,都源於那個改變他命運的夜晚和那個無辜的女孩。

最終,在1931年7月2日,彼得·庫爾登被判處死刑。在科隆的刑場上,他結束了自已罪惡的一生。他的名字被永遠地刻在了歷史的恥辱柱上,成為了一個永恆的傳說。

在接下來的四年裡,彼得·庫爾登彷彿成了杜塞爾多夫的暗夜幽靈,縱火、盜竊,他的犯罪活動如同野草般蔓延。直到1929年2月3日,那個寒風凜冽的夜晚,他又被那邪惡的衝動所驅使,對一名無辜的婦女痛下殺手,狂刺了24刀後匆匆逃離。要是警察們能提前佈下天羅地網,或許他早就成了籠中鳥,他那令人髮指的罪行也會早早畫上句號。

“那天晚上,我兩度造訪科恩太太遇害的地方,後來還忍不住多去了幾趟。”庫爾登在審訊時,竟帶著一絲詭異的得意,“每次回到那裡,我都能感受到一種難以言表的興奮。”

然而,四天後的一個清晨,悲劇再次上演。庫爾登對年僅8歲的羅莎·奧列葛伸出了魔爪。他瘋狂地刺了女孩13刀,之後竟然還喪心病狂地焚燒了她的屍體。在羅莎的內褲上,警方發現了庫爾登留下的精液,那是他性侵的證據。

“那天早晨,我澆了汽油在羅莎身上,然後點燃了火。火苗竄起時,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感。”庫爾登在供述時,語氣中透露著一種難以名狀的扭曲快感。

僅僅五天後,他又犯下了新的罪行,一名45歲的機修工成了他的刀下亡魂。和往常一樣,第二天他又回到了犯罪現場,這回他更是悠閒地跟警察聊起了案子的進展,彷彿自已只是個看熱鬧的旁觀者。

在八月的炎熱裡,8月21日夜晚的微風卻帶著一股不祥的寒意。就在與兇手道完晚安後不久,三位無辜的受害者便遭遇了不幸的刺殺。緊接著,8月23日,Flehe交易會上,兩位如花似玉的女孩,一個年僅5歲,一個剛滿15歲,在歡聲笑語中被人殘忍地掐死,頭顱更是被無情地斬下。

接下來的幾周裡,這城市的陰影中,襲擊事件如同幽靈般頻繁出現。兩個年輕女孩,在遭受了性侵後,又被毆打致死,讓人不寒而慄。

時間來到了十月的尾聲,兩位婦女在街頭被鐵錘無情地襲擊,倖存的她們,臉上寫滿了恐懼。

11月7日,一場更為恐怖的發現震驚了整座城市。一具年僅5歲的女孩屍體被埋在了碎磚瓦礫之下,兇手還特意給警方送去了一張便條和地圖,指明瞭屍體的位置。女孩格特魯德·艾伯曼的身上,竟然有著驚人的35處刀傷。

轉眼來到了次年的春天,雖然勒殺和鐵錘襲擊的案件依然頻發,但幸運的是,受害者們大都保住了性命。那些瘋狂的襲擊手段和不斷變化的行兇工具,讓警方一度懷疑犯罪分子可能不止一人。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彼得·庫爾登的狂妄自大終於讓他自食惡果。1930年5月14日,家庭女傭瑪利亞·佈德列克在杜塞爾多夫市火車站的站臺上,遇到了一位自稱紳士的男子。他熱情地提出帶她去婦女招待所,瑪利亞出於好意,接受了他的幫助。然而,當這位男士提出帶她穿過公園走捷徑時,瑪利亞的心中卻湧起了一股不祥的預感,她擔心自已將成為那個傳說中的“杜塞爾多夫市吸血鬼”的下一個獵物。

就在瑪利亞找藉口想要離開時,那位令人尊敬的紳士突然撲了過來。危急關頭,另一位真正的紳士出現了,他勇敢地救下了瑪利亞,並自稱是彼得·庫爾登。

此時的瑪利亞又累又餓,她感激地接受了庫爾登的邀請,決定去他家裡過夜。但當兩人剛到家門口時,瑪利亞卻突然改變了主意。她意識到庫爾登似乎期待她以某種方式報答他的幫助。然而,令人驚訝的是,庫爾登並沒有強求她留宿,反而願意帶她去Worringerplatz找一家廉價旅館。

在車站附近下車後,瑪利亞覺得自已應該信任他,便同意了庫爾登帶她穿過哥拉芬伯格森林的提議。然而,在樹林的掩護下,彼得·庫爾登突然勒住了瑪利亞的頸部,再次要求和她發生性關係。

“我想著瑪利亞在這種情境下應該會答應我的要求,”庫爾登事後回憶道,“事實證明我猜得沒錯。但事後我帶她回去乘電車時,我並沒有陪她上車,因為車上可能有警察,我怕她會報警。我並沒有殺害瑪利亞·佈德列克,因為她當時並沒有反抗。我想她也不太可能在夜幕下從原路返回我的住所。然而,當我在5月21日再次見到她時,我的震驚難以言表。”

在杜塞爾多夫的小巷子裡,有一位頭腦簡單但記憶力驚人的家庭女傭。她不僅記得彼得·庫爾登那陰森森的住所,還決定把那段被那住址的男人在樹林裡強姦的恐怖經歷寫成信,寄給她的朋友。可惜,命運弄人,這封信陰差陽錯地落入了一個與她朋友名字相似的女士手中。這位女士讀完信後,臉色瞬間慘白,毫不猶豫地報了警。

彼得·庫爾登雖然僥倖逃過這次追捕,但心裡清楚:他的遊戲已經接近尾聲。是時候向妻子坦白自已所有的罪行了。然而,他還沒來得及開口,妻子已經從他的眼神中讀出了真相,毫不猶豫地報了警。

在莊嚴的法庭上,彼得·庫爾登出奇地冷靜,他坦然承認了自已犯下的69起謀殺案。法官們面面相覷,最後以斬首的極刑作為對他的最終判決,且不得上訴。

1931年7月2日,當斬首的刀光即將落下時,彼得·庫爾登突然問道:“請告訴我,在我頭顱被砍掉的那一剎那,我是否還能聽到血液從脖子處湧出的聲音?那將是我用快樂來結束所有的快樂!”他的聲音在空曠的刑場上回蕩,彷彿是對自已罪行的最後嘲諷。

如今,在博物館的某個角落,依然陳列著彼得·庫爾登的頭部木乃伊。它靜靜地訴說著一個瘋狂而悲慘的故事,也提醒著人們: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