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2年的弗蘭克斯頓,這個安靜的住宅區突然變得比午夜場的驚悚片還要刺激。先是有人發現自已家被“不速之客”造訪,衣物慘遭“五馬分屍”,接著又有一位女士宣稱自已成了神秘窺視者的“眼中釘”。

但要說最讓人背脊發涼的,還得是特里西亞和姐姐唐娜那晚的驚魂時刻。

特里西亞和她的姐姐唐娜、姐夫萊斯,三口之家住在一間溫馨的三室小窩。時間跳轉到1993年2月的一個夜晚,約莫十一點,萊斯送完外賣,和唐娜攜手回家,一開門,一股“血腥瑪麗”的味道就熱情地迎接了他們。

循著這股不祥的氣息,他們來到了廚房,眼前景象堪比恐怖電影現場:牆面和地板上,血跡像是抽象藝術作品,家裡的貓咪成了犧牲品,肚子敞開著,一隻眼珠瞪得像要彈出來,另一隻眼珠卻不知所蹤,而那些被撕成比基尼秀場海報的照片散落一地,讓恐怖氣氛升級。

浴室裡,剛問世不久的小貓咪,靜靜地躺在血泊中,小生命就這樣凋零,整個浴室被血色淹沒,連馬桶都未能倖免,像是被血染的海洋包圍。

其他房間也好不到哪兒去,碗櫃碎了一地,照片被刺穿,衣物被撕成時尚界的“最新潮流”。回到客廳,驚悚片的高潮來了,電視牆上的血字“唐娜,你的日子到頭了”彷彿在發出最後通牒,旁邊的鏡子上,剃鬚膏寫下的“唐娜和羅賓”更是讓人一頭霧水。

唐娜當場嚇得腿軟,她對這個“羅賓”毫無頭緒,對發生的一切茫然無措。她顫抖著手撥打妹妹特里西亞的電話,確認妹妹安全後,一家人如同逃離鬼屋般,連夜收拾細軟,從此再也沒有回頭。這場現實版的“恐怖夜”,成了他們永遠不願提及的噩夢。

6月12日,星期六,這一天的弗蘭克斯頓,陽光明媚的勞埃德公園卻成了恐怖故事的開場。一位女士的遺體赫然出現在公園,場面堪比驚悚電影。她上半身裸露,脖子上纏繞著自已的內衣,幾乎快要與身體分離,而胸前的六道深溝彷彿是惡魔的簽名。腹部更是被刻上了詭異的十字架圖案,上下左右,刀刀精準,令人不忍直視。臉部的傷痕更是觸目驚心,鼻子腫脹變形,明顯是遭受了極度的虐待。

法醫們加班加點,很快就確認了這位不幸的靈魂是18歲的大學生伊麗莎白·史蒂文,前一天她還活蹦亂跳,如今卻成了冰冷的屍體。她的叔叔前一天報警說她失蹤了,沒想到噩耗來得這麼快。

詭異的是,雖然現場一片狼藉,宛如經典的犯罪現場,但法醫卻表示,伊麗莎白並未遭受性侵犯。這讓警察叔叔們一頭霧水,這劇本不按常理出牌啊!

深入調查伊麗莎白的社交圈,警方發現這姑娘人緣不錯,沒有樹敵,基本排除了仇殺的動機。他們推測,兇手可能是個隨機作案的傢伙,本想來個“臨時約會”,結果遇到伊麗莎白的激烈反抗,一時衝動鑄成大錯。

於是,警方在伊麗莎白最後現身的車站擺出了她的肖像模型,希望能勾起路人甲乙丙丁的記憶,找到那個可能見過她的關鍵證人。

同時,警察們也當起了社群的“敲門磚”,挨家挨戶地詢問勞埃德公園周圍的居民,試圖捕捉到一絲絲不尋常的蛛絲馬跡。然而,儘管他們敲得手指都要起泡了,卻一無所獲,彷彿那晚的勞埃德公園被施了隱身魔法,一切平靜得過分。

7月8日,陽光剛收起它最後一抹餘暉,41歲的銀行女俠羅薩·托特,結束了一天的金融戰鬥,踏上了回家的征途。不幸的是,命運給她安排了一位不請自來的“護花使者”。這位“騎士”尾隨羅薩至一處隱蔽的角落,突然間,一手捂嘴,一手持不明硬物抵住她腦門,彷彿在說:“噓,我們來玩個安靜的遊戲。”

“別出聲,否則你懂的。”男子低語,企圖將羅薩拖入一旁的灌木王國。但羅薩豈是池中之物,她瞬間開啟“生存模式”,用盡洪荒之力掰開那雙罪惡之手,還附贈了一口“愛的印記”,瞅準時機,一腳飛踹,隨即上演了一場現代版“赤足狂奔”。幸運女神眷顧,一輛恰逢其時的車成了她的“諾亞方舟”。

安全抵達警局,羅薩氣喘未定,迅速報案。警察叔叔們火速響應,趕到現場,卻只見風過林梢,兇手早已無影無蹤。

羅薩的英勇自救,讓人忍不住點贊,要知道,若是少一分堅韌,她的故事可能就變成了另一個悲劇的副本。

然而,夜幕之下,命運的車輪未曾停歇。就在同一天,另一位主角的悲劇悄然上演。

22歲的新手媽媽黛博拉·弗利姆,寶寶才出生12天,本應享受母愛氾濫的甜蜜時光,卻因一罐奶粉踏上了不歸路。超市之行,成了她人生最後的軌跡。

四日後,黛博拉在一片農田被發現,生命定格在了24刀的殘酷現實中,窒息的陰影籠罩著她,同樣,她也未遭性侵,留下一連串未解之謎。

警方的思維導圖上,新的線條開始連線。連環殺手的世界裡,女性往往是首選目標,若非財,必是色。但這位兇手,似乎對傳統劇本不屑一顧,他的選擇,透露出對女性的深仇大恨,同時,拒絕執行“標準程式”,這背後,或許隱藏著他複雜的內心戲,讓人不禁揣測,他的性取向,或許是個未解之謎。

經過一番抽絲剝繭,偵探們發現,黛博拉生前和任何人都沒結過樑子,和伊麗莎白一樣,除了同在弗蘭克斯頓這片土地上呼吸,她倆就像兩條平行線,毫無交集。這讓警方頭大,兇手似乎在玩“隨機抽取幸運觀眾”的遊戲,報復社會的意味濃厚,讓人捉摸不透。

這樣的案子,偵破難度堪比大海撈針,兇手不按套路出牌,受害者沒個特定模樣,警方手裡的線索寥寥,只知道有個“隱形人”在暗處磨刀霍霍,耐心等待下一輪“遊戲”開場。

說來也怪,或許是地廣人稀給了犯罪分子天然的屏障,澳大利亞的連環殺手比其他國家少得可憐。但“弗蘭克斯頓殺手”的橫空出世,愣是把這片寧靜之地變成了恐怖片現場。

一時間,弗蘭克斯頓的夜晚靜得可怕,女士們晚上都不敢踏出家門半步,街道上安靜得能聽見樹葉落地的聲音。房價就像坐上了滑梯,一路向下,大家茶餘飯後的話題都變成了“弗蘭克斯頓的神秘殺手,見人就砍”的都市傳說。

鄰居看鄰居,都像是戴上了嫌疑人的眼鏡,整個城市籠罩在一片“疑鄰盜斧”的氛圍中。

為了安撫民心,警方急中生智,開設了“防狼自救小課堂”,教女士們如何用高跟鞋和包包變成“女漢子”,在危機時刻上演自救大戲。

可這波操作還沒捂熱,警方的擔憂就變成了現實。

7月30日,太陽還沒完全收工,17歲的娜塔莉·羅素,騎著她的腳踏車,哼著小曲,穿越公園,踏上回家的快樂旅程。然而,命運給她開了個黑色玩笑,8小時後,她的身影再次出現時,已成了一場悲傷的發現——她的腳踏車靜靜地陪伴在她身邊,而她,卻成了殘酷悲劇的主角。娜塔莉遭受的傷害,比前兩位不幸的女士更加慘烈,她的臉頰和頸項被無情地刺傷,喉嚨近乎被割斷,生命以一種難以言喻的方式被粗暴地打斷。

然而,即便如此,兇手依然保留了他那讓人不解的習慣——對受害者沒有實施性侵。

這次,兇手似乎是按照他的“經典劇本”進行,尾隨,折磨,然後用刀鋒或繩索結束生命。但百密一疏,他留下了一枚小小的“簽名”——一塊帶血的面板殘片,粘在娜塔莉身上。經確認,這面板不屬於娜塔莉,顯然是兇手在搏鬥中留下的“自畫像”。這下,警方手中的DNA證據就像一把無形的鎖,配上兇手手上那與之匹配的傷口,足以將他牢牢鎖定在法庭的聚光燈下。

而另一邊,一名巡邏警察的報告讓案件的拼圖又多了一塊關鍵碎片。當天下午,他在案發地點附近偶遇了一輛沒有車牌的黃色豐田花冠,時間點正好吻合娜塔莉遇害的估計時間。警察上前檢視,車內空無一人,但機智的他記下了車架號。無獨有偶,一名敬業的郵差也提供了一條線索,稱在案發前看到一輛行駛中的黃色豐田花冠,駕駛員似乎在玩“低調隱身”,座椅壓得低到不能再低,生怕被人認出。警方迅速串聯起這些線索,發現這輛神秘的車在之前的案件現場也曾低調亮相。

三起案件,同一輛車,這背後的聯絡,顯然不是簡單的“緣分”二字可以解釋的。

話說警方順著車架號這條線索,像偵探小說裡那樣,一路追蹤到了豐田花冠的主人——保羅·查爾斯·德尼爾,一個21歲的小夥子,聽起來挺青春陽光的,但咱們的故事可不走尋常路。

下午三點半剛過,警察叔叔們決定給德尼爾家的電話來個“午後果汁”電話,結果只聽到了電話那頭的寂寞忙音。於是乎,他們親自上門拜訪,敲門聲咚咚響,卻好似敲在了空氣上,無人回應。不過,機智的警察們在門縫裡塞了張紙條,內容大概就是:“親,家裡有人記得call我們哦,社群大調查,人人有責嘛!”

五點一刻,電話終於響了,是德尼爾的女友打來的,警察蜀黍們演技上線,編織了一個“甜蜜的謊言”,告訴她這只是普通的社群抽樣調查,他們倆幸運地中獎了,哦不,是被抽中了。

緊接著,就像電影裡的高潮部分,一群特警神不知鬼不覺地包圍了德尼爾的小窩,幾個領頭的警察按響了門鈴,而開門的正是咱們的男主角——一臉懵圈的德尼爾。

德尼爾看到這麼多警察來“做調查”,心裡那個驚訝,臉上卻寫著:“哎呀,這是什麼大場面,我只是個小老百姓啊!”當然,他還是客氣地邀請警察們進屋坐坐。

門一關,劇情急轉直下,德尼爾就被警察叔叔們“溫柔”地請上了“專屬座位”。警察直奔主題,問起了那輛沒牌的黃色豐田花冠,德尼爾倒是坦蕩蕩,承認車是他的。

眼尖的警察還發現了德尼爾手上的傷口,特別是那個缺了一小塊皮的地方,和案發現場的證據完美匹配,簡直像是定製的。

面對警察的追問,德尼爾開始編故事,說車半路罷工了,他只好棄車接女友去了。至於傷口,他說是修車時的“工傷”。

警察們可不吃這套,他們心裡已經給德尼爾掛上了“嫌疑人”的標籤。

接下來,德尼爾被請進了警局的VIP包間——審訊室,面對鏡頭,他依舊在演無辜,說自已跟兇案唯一的聯絡就是報紙上的新聞。

警察丟擲了DNA這張王牌,告訴德尼爾,科學不會說謊。

“你們有兇手的DNA?”德尼爾故作驚訝。

“沒錯,現場留下了兇手的面板。”警察淡定回答。

“結果啥時候出來?”德尼爾追問。

“很快。”

德尼爾聽完,沉默了片刻,然後抬頭,彷彿豁出去了:“好吧,我承認,是我乾的。”

這就是“弗蘭克斯頓殺手”的故事開端。

咱們的主人公德尼爾,1972年的春天出生於悉尼,英國移民家庭的六分之一,排行老三。據說,他小時候腦袋瓜子受過一擊,成了家人茶餘飯後的笑料,每次他乾點離譜的事,大家都會調侃:“都是小時候那一下惹的禍!”

撞頭?這難道是解釋他那些詭異行徑的萬能理由嗎?比如,用小刀給妹妹的玩具熊來個“斷頭秀”,或者導演一場家庭寵物小貓的“弔唁會”,再比如,把鄰居家的羊變成“解剖學教學標本”?這邏輯,恐怕連童話裡的巫婆聽了都要搖頭。

從小,德尼爾就是孩子堆裡的“異類”。當別的小夥伴沉迷於遊戲和滑板的快樂星球時,他卻醉心於自制刀具,收藏各類“削鐵如泥”的寶貝。學校對他來說,就像一座孤島,他成了那個永遠的獨行俠。更尷尬的是,青春期的激素似乎特別關照他,讓他在同齡人中顯得格外“龐大”,活脫脫一個校園裡的“巨人國來客”。

12歲那年,德尼爾就和警察來了個“初次邂逅”,因為偷車被口頭警告。兩個月後,他又上演了一出“狼來了”的真人版,再次和警察叔叔“親密接觸”。15歲,他更是因為一樁令人咋舌的事件被起訴——強迫同學上演了一場“公開獨奏會”。這成長軌跡,簡直比過山車還刺激。

時間滑到1992年,也就是他動手前的最後彩排,20歲的德尼爾在超市遇到了愛情,物件是莎倫·約翰遜,兩人都在那兒打工。但好景不長,德尼爾因一次手推車“誤傷事件”被超市“勸退”。隨後,他搬去和莎倫開始了同居生活,而他們的鄰居,恰好就是特雷西亞和唐娜姐妹倆。

這段時間,德尼爾的行為越發離譜,情緒像定時炸彈,隨時可能引爆。失業接踵而至,他對這個世界充滿了怨氣。閒暇之餘,他成了電影發燒友,尤其鍾愛那部《繼父》,裡面的殺人鏡頭,他看得比複習課本還認真。

對德尼爾而言,走上那條不歸路,似乎只是時間問題,就像一場早已預定好的“成人禮”。

8月1日凌晨四點,弗蘭克斯頓殺手德尼爾在被捕後,開始像播放老電影一樣,緩緩回放他的“犯罪實錄”。

第一幕:伊麗莎白篇

“7月11日,黃昏時分,雨幕如織,我躲在公園,心裡只有一個念頭,找個人,隨便誰都行,來完成我的‘儀式’。嘿,命運真是有趣,一個女孩從公交車上下來,就這麼走進了我的‘劇本’。你說,是她的不幸,還是我的‘幸運’呢?”

“我跟在她身後,像影子一樣,雨聲成了最佳的掩護。在那條孤寂的小路上,我用盡畢生演技,一手鐵棍偽裝的‘槍’,讓她乖乖跟我走,她還以為自已在演《人質》呢。”

“我們溜達到了灌木叢的隱蔽角落,我用‘槍’輕輕提醒她,別動,安靜。她緊張得像只小鹿,我還記得她請求去半山腰方便,我就順水推舟。那一刻,我明白,‘演出’即將達到高潮。”

“我用盡全力,像擰溼毛巾一樣掐住她的脖子,她倒下了。但你知道嗎,人有時候就是這麼頑強,她居然又醒了過來。於是,我的‘道具刀’上場了,那刀,用得我手都酸了,她終於不動了。我得確保她是真的去了另一個世界,所以,又來了一段‘踩踏舞’。最後,我把她安置在了水溝旁,佈置成了犯罪現場的開篇。”

警方聽得直冒冷汗,忍不住追問:“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德尼爾的回答簡單直接,像是在說別人的故事:“就是想,就像有人偷走了我的生活,我也想體驗一下偷走別人的感覺。”

他敘述這一切時,冷靜得像是在講睡前故事,連刀柄斷裂的細節都描述得如此雲淡風輕,讓在場的警察幾度怒火中燒,卻又不得不忍耐,因為他們深知,德尼爾是解開這場恐怖拼圖的唯一鑰匙。

7月8號,那天我像往常一樣,在車站守株待兔,一個女士從人流中脫穎而出,成了我“劇本”裡的新角色。我按照老套路,悄悄跟上,準備上演我的“驚悚大片”。但這位女士可不好惹,一口下去,我手差點成了漢堡肉餅,疼得我直跳腳。她藉機逃跑,我緊追不捨,馬路上空蕩蕩的,簡直是天助我也。我追上她,上演了“別說話,小心腦袋搬家”的經典臺詞。

警察叔叔好奇地問:“你打算怎麼安排她的‘劇情’呢?”我聳聳肩,輕鬆回答:“沒啥特別的,就是想帶她去個安靜角落,然後,嗯,你知道的。”

接下來是第二幕,黛博拉的篇章。

黛博拉逃跑之後,我轉戰Kananook站,那地兒,晚上比月球還安靜。我搭上了一趟隨機巴士,直覺告訴我,那裡會有新故事。果不其然,一位媽媽出現了,帶著她的車和購物任務。我像忍者一樣潛入車後座,完美隱藏。等她回來,車一發動,我的表演時刻就到了。我從暗處現身,用棍子做了個“安靜”的手勢,她乖乖聽話。

警察問我在車裡發現了啥,我告訴他們,後座有個兒童座椅,顯然,我遇到了一位超級媽媽。但這沒讓我猶豫,戲還得繼續。

我指揮她開車到了我的“私人劇場”,威脅她,讓她別想唱獨角戲。然後,我像變魔術一樣,繩子從天而降,她好奇地伸手觸控,結果,就成了我手裡的“活結”。幾分鐘後,她安靜了。我拿出我的“秘密武器”,對著她比劃了幾下,她開始發出和上一位“女主角”一樣的聲音,那是一種讓人難忘的咕嚕聲。完事後,我突發奇想,想看看裡面的世界,於是,我用刀做了一次“外科手術”。完事我還得清理現場,樹枝、藏刀、處理證據,我可是專業的。

警察又問:“為啥選她?”我攤手,重複了一遍:“沒什麼特別原因,就是想來一場即興演出。”

時間軸跳躍到德尼爾坦白後的第十二個時辰,他緩緩揭開娜塔莉案件的神秘面紗,讓原本已有些疲憊的警察瞬間脊椎發涼,彷彿喝了一杯冰鎮咖啡,清醒又戰慄。

“這出戏,我可是預謀已久,劇本我都寫好了。目標是在腳踏車道上捕獲一名青春少女,帶她穿越馬路,進入保護區,完成我的‘藝術創作’。前一天,我就去現場做了佈置,把那隔離帶整得跟迷宮似的,每個洞都精心測量,剛好能讓一個人貓著腰溜過去。”

“到了那天下午,兩點三刻,我的黃色豐田花冠就像個獵手,靜候在路邊。沒多久,穿著藍色校服的娜塔莉騎著她的‘風火輪’出現了。我尾隨其後,就像一場精心策劃的追逐遊戲。在第二個洞口,我出手了,一招‘背後突襲’,一手捂嘴,一手持刀,我們就這樣鑽進了我的秘密花園。”

“她像只小野貓,拼命反抗,估計那時候我手上的傷口就是這麼來的。我告訴她,別動,否則就給她開個‘紅領巾’。她求饒,甚至提出交易,說願意給錢,甚至,嗯,你懂的。我當時就想,這姑娘的劇本怎麼和我不在一個頻道上?”

德尼爾說到這兒,衝警察無奈地搖搖頭,彷彿在說,這劇情也太狗血了吧。

“我讓她跪下,刀尖在她眼前跳舞,順便在她臉上留下了幾道‘紀念品’。她哭著問我想要什麼,我告訴她,‘我要你安靜。’我用繩子去完成我的‘沉默計劃’,結果繩子質量不咋地,斷了。她又開始掙扎,我只好動了真格,一刀下去,開啟了她生命的倒計時。我還記得,我伸手進去,那一刻,我感覺自已像是在探索未知的世界。”

警察聽得頭皮發麻,忍不住問:“這究竟是為什麼?”

德尼爾抬起手,像在重現當時的場景,彷彿在展示一場奇特的魔術表演。

“你知道自已在幹什麼嗎?”警察追問。

“我只是想讓她安靜下來。她越來越虛弱,我乾脆給她來了個徹底的‘解脫’,一刀下去,乾淨利落,幾乎讓她和這個世界說了永別。”

“動機呢?”警察不死心。

“和之前一樣,純粹的衝動。離開前,我踢了踢她,確認她不會再有動靜。回到車邊,發現交警在附近,我趕緊把手藏好,裝作沒事人一樣溜了。”

整個講述過程中,德尼爾的表情比撲克臉還淡定,只有在談及娜塔莉的“提議”時,他的嘴角閃過一抹輕蔑,彷彿在說,這種“低俗”提議是對他的侮辱。在他扭曲的邏輯裡,娜塔莉的行為成為了他採用更極端手段的“正當”理由,而實際上,娜塔莉不過是出於求生的本能。

在弗蘭克斯頓的寧靜街道上,流傳著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傳說。這個傳說圍繞著一位名叫德尼爾的奇特男子,他的眼中似乎永遠燃燒著不為人知的怒火。

某個風雨交加的夜晚,德尼爾在昏暗的酒吧角落,用沙啞的聲音向一群好奇的酒客講述了他的“戰績”——三起令人髮指的謀殺案,以及他如何誤入歧途,成為了這個小鎮的噩夢。

“那天下午,我手握尖刀,心中只有一個念頭——殺死唐娜。”德尼爾的眼中閃爍著瘋狂的光芒,“我從窗戶悄悄爬進她的家,卻發現她不在家。於是,我順手解決了她那隻無辜的貓,算是給她一個小小的警告。”

酒客們聽得目瞪口呆,紛紛追問德尼爾為何要走上這條不歸路。他深吸一口煙,緩緩吐出煙霧,彷彿在釋放內心的壓抑。

“我恨她們。”他簡單地回答道。

“恨誰?”有人不解地問。

“所有的女人。”德尼爾的聲音裡充滿了怨恨。

“所有的女人?”眾人驚呼。

德尼爾卻彷彿陷入了自已的世界,繼續講述著他對女性的憎恨和仇視。然而,在這個充滿仇恨的世界裡,卻有一個例外——他的女朋友莎倫。

“莎倫和她們不一樣。”德尼爾的眼神突然變得溫柔起來,“她是我生命中的光,我永遠不會傷害她。”

然而,這個世界並沒有因為德尼爾的瘋狂而停止運轉。1993年12月15日,德尼爾被正式起訴,他的罪行震驚了整個弗蘭克斯頓。在法庭上,他坦然承認了自已的罪行,卻試圖用童年的不幸和哥哥的性虐待來為自已開脫。

負責診斷他精神狀況的醫生卻毫不留情地揭露了他的真實面目:“他是一個無藥可救的虐待狂,一旦快感消失就會再次殺人。”

最終,陪審團一致認定德尼爾罪大惡極,判處他三項終身監禁,永遠不得假釋。這個結果讓受害人的家屬們稍感慰藉,但他們知道,這並不能完全平息他們心中的悲痛和憤怒。

德尼爾的故事成為了弗蘭克斯頓永遠的傷痛和警示。而那個曾經瘋狂地憎恨所有女人的男子,也將在監獄中度過他漫長而孤獨的後半生。

2004年,一個陽光明媚的午後,大衛·德尼爾坐在自家客廳裡,眉頭緊鎖地拆開了一封來自遠方的信。信紙上熟悉的字跡讓他心頭一緊——這是他的弟弟,那位此刻正關在巴旺監獄的囚犯寫來的。

“這傢伙怎麼知道我新單位的地址?”大衛無奈地嘟囔著,“我可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瓜葛。”

信上的內容讓大衛更是哭笑不得:“哥,別好奇我怎麼知道的。對於過去在法庭上說的那些事,我道歉,那是我撒的謊,我如今的處境跟你沒關係。”

大衛嘆了口氣,把信往桌上一扔,心想:“這弟弟,在監獄裡還能搞出這麼多花樣。”

巴旺監獄的負責人聽說此事後,淡定地表示:“犯人雖然沒網,但總有其他途徑知道些事。寄信是他們的權利,除非家屬明確表示拒絕。”

“但我們會加強信件審查,確保不再給受害人家屬帶來傷害。”典獄長補充道。

大衛回想起1992年,那時弟弟威脅說要殺了他們一家。他和妻子嚇得逃到國外,直到去年弟弟被捕,他們才敢搬回澳大利亞。

“這傢伙要是死了,我也不會難過。”大衛憤憤地說。

而德尼爾這邊,卻是另一番景象。

在獄中,他居然開始模仿女性的打扮,還嚷嚷著要改名保拉·德尼爾。他給哥哥的信上,也署上了這個女性化的名字。可惜,監獄方面沒答應他的請求。

“要改名?沒門!我們得確保出獄後你能被警方盯緊。”監獄工作人員說道。

德尼爾不死心,又提出要政府出錢給他做變性手術。他嚷嚷著:“我要像女人一樣被對待!”

可惜,澳大利亞人民可沒這閒錢和閒心去滿足一個罪犯的無理要求。法庭上,他的請求也被否決了。

就這樣,德尼爾只能繼續以男人的身份,在男性監獄裡服刑。也許在夜深人靜時,他會想起自已曾經的狂妄和現在的無奈,然後苦笑一聲:“看來,我對女性的感覺,真不是恨那麼簡單啊。”

至於大衛,他收到那封信後,只是搖了搖頭,繼續過自已的日子。畢竟,跟一個瘋子較勁,沒什麼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