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對他完全沒有抵抗力。

平時對別的毛絨絨的東西,雖然她也喜歡,但絕對不會出現出這種……她都明顯感受到的無休止的縱容。

大師姐擰著眉頭看著這傢伙。

覺得他真是太會仗著自己毛絨絨,來對她又撒嬌又怎麼樣了。

蛋卷說的果然沒錯,恃寵而驕!

而且明明之前都說了讓她考慮考慮,給自己的小腰做做心理建設,還不依不饒,非要現在得到答案的。

你怎麼這麼能?

越想越生氣,越想越覺得自己虧了的大師姐想要戳戳這個正在喝湯的傢伙的腦袋。

冷不丁吸引了唐晝的仇恨值,沈長黎有些反應不過來的皺了皺眉頭,將手中的碗放下,側頭去看她。

臉還是那張臉,只不過眼底似乎帶著點茫然。

一副‘怎麼了?是要給我答案了嗎’的樣子?

然後唐晝就抬手,使勁的戳了戳他的腦門。

沈長黎握住唐晝的手,輕輕的在手中捏了一下,然後默不作聲的將唐晝的手給放下,才又是開口,“我只給女朋友揉腦袋,戳腦袋,不是女朋友,不行,不給捏。”

小崽子還學會威脅了。

大師姐是有威嚴,要臉面的,豈能因為一個揉腦袋而接受你的威脅。

跟他槓上的大師姐收回手,掃了一眼他喝了一半的湯,開口,“繼續喝。”

沈長黎眼底微微一暗,這一次根本就不答話,目光落在了旁邊床頭櫃上,他的金屬製打火機和香菸盒在那裡,不過因為唐晝的關係,他已經是有一段時間沒有動過這些東西了。

他唇角緊緊的抿了一下,抬手想要將這些東西拿過來。

然後就被唐晝打了手。

“做什麼?”

被打了手,沈長黎也沒有收回手,冷冷的看了唐晝一樣,繼續去摸煙盒。

要是蛋卷在的話,估計早就是被沈長黎這眼神給嚇退了,但在唐晝看來卻是忍不住的有些想笑。

倔強的小崽子,面子抹不開但硬是要裝作自己很有面子的樣子。

像是沒人要的小獸一樣,想要被領養,又要裝出一副兇巴巴的樣子表明自己很厲害。

“抽菸?”大師姐歪了歪腦袋。

“女朋友才能管我。”沈長黎慢悠悠的抬眼去跟唐晝對視,這語氣顯然已經破罐子破摔。

眼看著唐晝似乎是縮了縮手,沈長黎的指尖微蜷,心中那情緒簡直要溢位來。

到底是什麼她不喜歡?

他都改好不好?

向來不可一世的少年從來沒有這種感覺。

只覺得心中升起一種說不清楚的委屈來,就好像明明說好了要跟他一起走,結果半路把他扔下了一樣的難受。

他抿著唇角,眼底的情緒更加的冷戾,去摸煙盒,同時忍不住的咳了幾聲,沙啞的不行,還去摸煙盒。

“你簡直就是個小作精,”唐晝反手扣住他的手,將他往床上壓回去,一張臉一下子湊得很近,幾乎鼻尖相碰,她的聲音清亮尾音帶軟,有些無奈,“你真的已經十九歲了?還是一歲半啊?”

拿自己來威脅別人的?

最要命的是,他還真的威脅到了。

大師姐懷疑人生的掐了掐他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