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瑤邁著步子向大殿深處而去,每前進幾步周圍的柱子都會升起朦朧的熒光,她順著這些熒光的指引抵達終點。

頭戴玄鳥銀飾的女子安靜地坐在案桌前翻閱著典籍,一襲素衣配上恬靜出塵的氣質,這場景美得像一幅畫,讓人不忍打破這份寧靜。

連秦月瑤也沒注意到,自己的呼吸不自覺地放緩了許多,生怕打擾到對方。

“來都來了,怎麼也不吱聲?”

女子依舊低著頭翻閱著典籍,這座大殿裡除了她的聲音,就剩下沙沙的翻頁聲。

“怕打擾到您看書。”秦月瑤回過神,輕聲道。

“倒是個懂事的小女娃,過來吧。”女子合上手上的書,抬頭對她微微一笑,衝她招招手。

秦月瑤來到她身邊坐下,女子打量了她好一會,輕笑道:“是個標緻的妙人,凡是身負太陰聖體的女子出落的無一不水靈的不像話,也不知這種體質是大道的饋贈,還是常曦的賜福呢?”

“您就是玄女老祖嗎?”秦月瑤鼓起勇氣問道。

“玄女?不,本座叫精衛。”女子搖頭笑道。

“老祖……”

“停,我討厭老祖這個稱呼,都把我叫老了。”

“那就叫您衛姨吧。”秦月瑤思量後,說道。

這稱呼不僅親切,也算得上是長輩。

沒有女人願意承認自己老了,更何況是眼前的美人兒,歲月似乎無法在她身上留下痕跡。

“可,你叫什麼名字?”精衛點頭應允道。

“秦月瑤。”

“不錯,這名字與你的太陰聖體倒也契合,不過你體內的混沌氣是哪來的?”精衛挑眉掃了她一眼後,好奇問道。

“而且你身上有非常強大的因果之力,改變了原本必死的命運。”

秦月瑤心頭一驚,沒想到她僅一眼就洞悉了這麼多資訊,彷彿任何秘密在她面前皆無所遁形。

“是非常要好的朋友,他是朱雀聖地的聖子。”

“朱雀聖地?是朱雀神君留在這方世界的道統吧?”

“另外你說的朋友,怕不是你的心上人吧?他在你體內留下的這股力量可不一般。”精衛眉眼含笑,打趣道。

“衛姨——”秦月瑤臉上的表情有些掛不住,她羞澀的側過頭。

“好了,不打趣你了,與我說說是怎麼回事吧。”

秦月瑤收斂心思,才將這些事情與她細細說來。

在提到重明有南明離火以及救她性命的時候,精衛有些不淡定了。

她神情嚴肅,篤定道:“若真按照你所說的,那這小子身份絕對不一般。”

“嗯,他是朱雀聖地的聖子……”秦月瑤順著她的話往下說道。

“我說的不是這個,據我所知,朱雀神君還從未有賜予任何人南明離火的先例,現在你就是告訴我,那小子是朱雀的私生子,我都信!”

“啊?這麼嚴重?”秦月瑤檀口微張,一副吃驚的表情。

“這件事背後的意義非同小可,怪不得你身上有這麼強大的因果之力,看來你與他之間的因果糾葛很深啊。”

“誠然,我玄鳥一脈的神通雖比不上天之四靈,卻也不會比那些頂尖種族差多少,更別說咱們上面還有一個始祖是帝尊麾下第一戰神的這份無上榮耀了。”

“怎麼樣?想學嗎?”精衛笑盈盈地看著她,循循善誘道。

“想。”秦月瑤點點頭,玄鳥神通搭配她的太陰聖體和一塊太陰神骨,日後成長起來她有信心碾壓八方敵。

精衛一指輕輕點在她的眉心,一抹流光遁入識海深處,留下傳承烙印。

“你就在這好好參悟吧,我會為你護法,等你學會了我也與你一起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順便見見你說的那個小子。”

…………

上古秘境

“阿沁,我和塗山琉璃真的是清白的,你要相信我啊!”

重明已經哄了敖沁好幾天了,嘴皮子都快說破了。

就差像狗皮膏藥一樣抱著她的大腿道歉了。

敖沁停下腳步,側過頭用手指著重明的身旁道:“行,就算你倆是清白的,那我問你,為什麼這個狐媚子還在這?”

重明順著敖沁的視線扭頭看去。

塗山琉璃探出腦袋,俏皮的衝著他倆眨了眨眼睛,揮動著小手打招呼道:“你們好呀~”

“呃……這我也不知道啊…”重明神情凝滯,訕訕道。

“要不,你自己說?”

塗山琉璃露出一副楚楚動人的表情,拿著手帕擦拭著眼角並不存在的淚水,道:“妾身只是一介弱女子,若是獨身一人在這個危險的上古秘境裡面亂走,難免會遭到歹人覬覦,唯有跟著郎君,妾身方可安心。”

敖沁輕蔑地看了她一眼,冷笑道:“前幾天與我交手的時候不是挺有能耐的嗎?怎麼一下子就變成弱女子了?”

隨即狠狠地踩了重明一腳,陰陽怪氣道:“聽到沒,這狐媚子要你保護她呢!你可要好好保護這—朵—嬌—花—呀!重—明—哥—哥!”

她說到最後幾個字的時候,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然後繼續道:“本宮可不像某人一樣弱不禁風,我才不需要保護!”

說罷,氣呼呼地加快腳步向前疾馳而去。

留下痛得一臉便秘表情的重明,還有身側的塗山琉璃。

塗山琉璃挽著他的胳膊,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靡靡之音入耳道:“郎君呀,你看殿下這麼暴力,脾氣這麼差,哪能比得上妾身呀?”

“到時候我倆結為道侶,妾身給你生下十個八個子嗣的,我們共享天倫之樂不好嗎?”

聽著這不堪入耳的話語,原本走在前方的敖沁頓時腳步一頓,她氣呼呼地折返回來,揪著重明的耳朵,道:“你還真想跟這狐媚子生孩子是吧?”

“嘶~輕點,輕點,疼疼疼。”

剛被敖沁狠狠踩了一腳,還沒緩過神又被她揪著耳朵,這身體真是遭老罪了。

“呵呵,才生十個算什麼?本宮給他生一百個!”

敖沁盯著塗山琉璃,不甘示弱的回擊,臉上卻一片潮紅,頭上冒著幾縷白煙。

說出這等羞人的話,是敖沁所不擅長的,卻依然硬著頭皮說道。

“那我生二百個!”塗山琉璃嘴角噙笑,比出一個??的手勢。

“我…我生三百個!”

“四百個!”狐狸不緊不慢道。

“五百個!”敖沁羞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