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司言指尖有點涼,喬瑜像是觸電般,一個激靈,迅速把手給縮了回去。

也不知道為什麼,她指尖被謝司言碰過的地方,像是被火燒一般,灼灼燙意直抵心尖,讓她止不住一陣心悸,整個人都變得有些不自在。

但只是不小心碰上而已,何必這麼大驚小怪?

喬瑜強行壓下心裡的異樣感,故作輕鬆的對謝司言說道。

“我不是已經說了嗎?不用幫我切的,我可以自已切,難不成三年不見,在你心裡,我已經變得連牛排都不會切了?”

“不是,是我想幫你做一點,我力所能及的事情。”謝司言一邊切著牛排,一邊漫不經心的回應喬瑜說的話。

喬瑜默了默,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在她看來,切牛排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可從謝司言口中說出來,怎麼怪怪的?

喬瑜思索間,謝司言已經給她切好牛排,遞了過來。

“好了,這家的牛排七分熟比較好吃,你先嚐嘗看合不合胃口,如果不合胃口,我們可以再換。”

“沒事,能吃就行,我不挑。”喬瑜想著謝司言牛排都切好了,如果自已再拒絕,未免有點不太好,於是便把盤子接了過來。

“謝謝。”

“舉手之勞的小事而已,何必跟我那麼客氣?”謝司言看著喬瑜吃了自已切的牛排,眉目間不禁浮現出一抹淡淡的愉悅。

喬瑜沒話找話,嚥下一口牛排後,才出聲說道。

“那之後有機會的話,我也給你切牛排。”

謝司言眼睛瞬間亮起,“真的嗎?你真的願意給我切牛排?”

喬瑜:“……”

她只是隨口一說,沒想到謝司言竟然那麼認真,像是真的很期待,她給他切牛排一樣。

如果這時候,她告訴謝司言,自已只是開個玩笑,他可能會很失望吧?

而且謝司言剛給她切了牛排,她這麼潑人冷水也不好。

於是喬瑜便硬著頭皮應了下來。

“是啊,以後有機會的話,我再給你切。”

“好。”謝司言回應得很淡定,實則唇角卻抑制不住的上揚,怎麼壓都壓不住。

不行,他得去洗手間平復一下心情,不然在這待的時間太長,他擔心他會露餡。

“喬瑜。”謝司言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我先去趟洗手間,你在這慢慢吃,我很快回來。”

喬瑜點了點頭,“好,你去吧。”

得到她的回應,謝司言才邁步朝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看著謝司言離開的背影,喬瑜鬆了一口氣,感受著胸腔內翻湧的情緒,她不禁用刀叉戳了戳盤子裡的牛排。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這次跟謝司言出來吃飯,好像沒有之前那麼自在了。

難道是因為他們三年多沒見的緣故?

與此同時,樓下。

姜淺淺和傅書謹坐在大廳的位置,姜淺淺時不時朝著電梯的方向翹首以盼,遲遲看不見謝少下來,她臉上不禁染上幾分著急。

“書謹,你說謝家少爺怎麼還不下來?他該不會是不在上面吧?要不我們上去看看,不然得等到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