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書謹聽到這番話,又是一陣心梗。

他深吸了一口氣,好不容易組織好語言想要開口,喬瑜的聲音便繼而又響了起來。

“不過我也知道,你這是為了什麼?不就是為了你媽和你妹妹的事情,想要改變策略跟我周旋一番嗎?沒用的,我的條件永遠只有一個,那就是把我的玉佩修復好,至於其他的,都免談,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

傅書謹帶喬瑜來醫院的時候,從未想過要用這件事,來要求喬瑜對趙玉芳和傅念安減輕懲罰。

沒想到會被喬瑜這麼誤解,他胸口憋悶無處訴說。

足足憋了十幾秒,他才硬生生的壓下心中情緒,憋出一句話來。

“不管你信不信,我都沒有你說的那種意思。”

喬瑜自然是不信傅書謹的,那三年裡給她的教訓,太過於刻骨銘心,她已經徹底看透一切,肯定不會再被傅書謹說的話矇蔽雙眼。

但她累了,也不想跟傅書謹再說那麼多,神色懨懨的衝著他擺擺手。

“有與沒有,都不重要了,你趕緊走,別在這打擾我休息。”

傅書謹薄唇抿成一條長長的直線。

“帶你來醫院的人是我,我不可能把你丟在這裡不管不顧,你也不用那麼著急趕我走,等你吊完點滴,我自然會離開。”

“不用了。”

喬瑜的聲音很是淡漠。

“就在剛剛,我已經聯絡了我朋友,稍後他就會過來照顧我,不勞你費心。”

傅書謹下意識問道。

“哪個朋友。”

這未免管得也太寬了,喬瑜眉心微不可察的皺了皺。

剛想開口說話,一道清朗的聲音就從病房門口傳來。

“不好意思,我來晚了。”

隨著聲音傳出,方時宴也跟著走進病房。

他像是全然注意不到傅書謹似的,走到喬瑜床邊,把手搭在對方肩膀上後,才抬起頭,衝著傅書謹痞裡痞氣的笑了笑。

“傅總,今天多謝你送我們家喬瑜來醫院,既然我已經來了,那我們家喬瑜就不勞你費心了,我自已在這照顧她就行。”

說這話時,他目光隱約閃爍著幾分挑釁,跟傅書謹深邃如寒潭的目光撞擊在一起。

兩兩對視著,其中充斥著濃郁的火藥味。

最後,是傅書謹率先移開目光,他的視線在方時宴搭在喬瑜的手上定格兩秒,接著收回眼神,大步離開了原地。

不過在轉身的瞬間,他的面色倏然沉了下來。

回想起剛剛,方時宴說的那番話,其實他什麼都沒有聽見,腦海裡只剩下了那句。

我們家喬瑜。

我們家喬瑜……

這句話不斷在他的腦海裡盤旋,怎麼都揮之不去。

越想,傅書謹的胸口就越是躁鬱異常。

等到了車上,他拿出手機給柯以睿打電話

“有空嗎?叫上你哥一起出來喝酒。”

柯以睿:“???傅少?你說什麼?你叫我和我哥一起去外面喝酒?”

傅書謹淡淡應了聲。

“嗯。”

柯以睿覺得相當稀奇。

“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你這個工作狂魔竟然主動邀請我們去喝酒?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傅書謹長眉輕輕攏了攏,語氣明顯涼了一個度。

“廢話少說,到底來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