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神裡全是心疼和不知所措,也不管身上臭不臭了,連忙坐過去,握住她的手輕聲道歉。
“對不起,這次是我考慮不周,沒有站在你的立場上考慮,什麼都沒說就直接離開,對不起矜矜。”
看著葉矜完全止不住的眼淚,沈硯更加自責了,沒想到自己的忽略讓她受了這麼大的委屈。
“下次,下次你要是再不告而別,那我就…我就罰你一週不準親我。”葉矜嘟著嘴,帶著些許抽噎對沈硯警告。
“好,我一定不會再有下次了,我發誓,我沈硯要是再有不告而別,讓葉矜受委屈,我就天唔…。”
誓還沒發完,嘴就被葉矜捂住。
“我才不要你不好,以後這種誓你不準發,不然我也生氣。”
她怎麼捨得讓沈硯發那麼毒的誓,哪怕這沒有科學依據,她也不敢讓沈硯嘗試。
“硯硯,我困了,要不你揹我回去睡覺吧。”
下午被嚇了那麼久,精力早就消耗了許多,再加上剛剛又哭了一場,哪怕才十一點,葉矜也感覺自己好睏。
困到連路都不想走,想現在就睡覺。
“好…你叫我什麼?”沈硯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聽錯了,有些疑惑的問道。
“硯硯啊,你叫我矜矜,我叫你硯硯,這不是很正常嘛,哎呀我要睡覺。”
葉矜解釋完後,感覺自己上下眼皮子已經開始在打架了,趕忙催促沈硯。
“好好好,硯硯這就揹著矜矜回去睡覺,矜矜上來吧。”沈硯蹲在葉矜的面前。
嘴角帶著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看起來心情十分不錯。
他也有葉矜的專屬暱稱,雖然這個暱稱有那麼一點娘,但只要是葉矜取的,他就很開心。
葉矜毫不猶豫的趴在他背上,感覺自己被安全感包裹著,臉輕輕貼在他的肩處,漸漸閉上眼睛。
等沈硯揹她回到房間裡時,葉矜早已經熟睡,叫了她幾聲都沒有人回應,就知道她睡著了。
將她放在床上,將毯子給她蓋上,又將空調溫度調高了些,坐在床頭看她恬靜的睡顏。
她睡覺樣子和平時的樣子簡直判若兩人,一個十分安靜,連翻身都不會出現,可只要一醒,整個人就變得非常跳脫。
不知看了葉矜多久,沈硯才收回目光,拿了個枕頭和毯子回到沙發處。
雙手枕著後腦勺,黑暗中瀋陽的那雙眼睛顯得格外明亮,可能是才運動完沒多久,他此刻毫無睡意。
這陣子過得像是做夢一樣,他和葉矜在一起已經一個周,還和她一起拍戲,每天都黏在一起。
這種美好的時光他以前都不敢想,他以為他們會就此錯過,不會再有交集,就算有,也只是個普通同學。
他甚至有股邪惡的念頭,想馬上和她結婚,這樣她一輩子都會在自己身邊跑不掉了。
可是他不能,不能讓葉矜發現自己那麼偏執的一面,哪怕平常的親吻中他也會剋制住自己。
不能有那種想法,太快了,他怕嚇到葉矜,也怕在葉矜心裡留下不好的印象。
望著天花板不知想了多久,沈硯才慢慢閉上眼睛,緩緩進入夢鄉。
……
第二天,葉矜醒了還是和以往一樣沒發現沈硯的蹤影,只是這次她的化妝桌上貼著一張便利貼。
上面只有一行字,字跡和他一樣蒼勁有力,行雲流水。
我去樓下跑步,八點回來。
你的硯硯
看到下面的落款,葉矜忍不住噗嗤一聲,輕笑出來,她沒想到沈硯居然會留她給他取的暱稱,並且還是你的硯硯。
這幾個字和沈硯的外表性格完全不搭,但又有幾分合適。
葉矜將這張便利貼放的自己的包中,這東西她一個人知道就好了,她可不想讓別人發現他那麼可愛的一面。
做完這些,葉矜才去往浴室開始洗漱,昨天晚上睡的太早了,以至於今天早上七點半就醒了。
等她洗漱好,沈硯也跑完步回來,開門發現已經收拾好,坐在沙發上吃三明治的葉矜有些詫異。
“今天怎麼起的這麼早?”沈硯將水杯和毛巾放在茶几上。
臉上帶著淡笑,頭髮因為出汗而有些溼潤,再配上輕微的喘氣聲。
汗珠順著他的臉頰滑到脖頸處,最後再落入衣間,白色運動T恤被汗浸潤而有些透明,還可以看見若隱若現的肌肉。
這怎麼大早上的,沈硯就開始勾引她。
“我…我昨天睡的太早了,所以今天就醒得早,你快去洗漱吧,流了這麼多汗,一會感冒了。”
葉矜有些不自在的將目光瞥向另一處,連說話都有些不利索,催促他趕緊離開。
沈硯也怕自己的汗味太大,臭到葉矜,點點頭,去臥室裡拿起今天要穿的衣服去浴室洗澡。
水流的嘩嘩聲刺激著她的心神,腦海裡他赤裸著上半身的畫面揮之不去,原本白皙的臉頰也佈滿緋紅。
她發現自從和沈硯相處越來越久後,自己腦子裡的黃色廢料越來越多了,她都怕以後把沈硯帶壞了。
感覺自己的心靜不下來,葉矜給沈硯留了紙條,說自己去樓下化妝後,就立馬逃出這個讓她心神不寧的房間。
走出去後,葉矜終於鬆了口氣,可算沒有水流聲了,再在那待下去,等沈硯出來,她都不知道怎麼面對他。
以沈硯的性子,要是看見她臉紅,肯定會調侃她,問她在想些什麼,臉這麼紅。
進到化妝間,發現大家都來的差不多了,其他人都是精神滿滿。
就喬希言眼睛都快睜不開了,一旁的黎耀臉上也帶著些許疲憊。
“昨晚你和黎耀是多久沒睡啊,黑眼圈這麼重。”
葉矜挑了個離喬希言近的地方,用只有她們兩個能聽見的聲音問她。
“凌晨三點吧,我也忘了。”喬希言的聲音有氣無力,甚至連眼皮都懶得抬起來。
“看不出來啊,黎耀這麼猛啊!奇怪,我在你們隔壁怎麼一點聲音都沒聽見。”難道是她睡的太死了?
“。。。心是髒的,想什麼都是髒的,大清早的,你腦裡就只剩下黃色了?”
喬希言終於捨得抬起她的眼皮,一臉無語的望向葉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