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的人聽到明天要過來親自談價錢的時候，宋雪點了點頭，表明自己同意了。
“那行，希望你明天過來的時候能帶上畫作。”
雙方算是達成協議了，等掛了電話之後，影子歷就去找王小寶了。
“那換好行頭，我們出發吧。”
把秋水圖帶上，在車上的時候，影子歷問王小寶這秋水圖中到底有什麼秘密，張小倩能模仿出如此逼真的秋水圖，她肯定能知道其中的細節。
“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你們的人之前打探的訊息不是說宋雪在找什麼蠱蟲，我懷疑和這個有關係，過會兒過去看到的時候可以試探一下。”
張小倩當初模仿秋水圖的時候沒有想那麼多，只不過是比較好畫一點，比起其他山水畫，秋水圖明顯留白比較多，所花的功夫也比較少，所以張小倩才會選擇它。
“行吧。”
等到了藝術廳的時候，之前幫他們鑑定秋水圖的那個鑑定師也在，宋雪在一旁坐著，看到他們來了沒有起身，只是點點頭，看起來很矜貴的樣子。
“畫帶過來了沒？想必你也多多少少了解過這裡的行情，我們給你開的價格已經不低了。”
宋雪直接開門見山，看著影子歷手裡的秋水圖沒有什麼表情，誰也我不清楚她到底是怎麼想的。
不過就衝著她願意和他們交流這個點來看，秋水圖十有八九對她是有作用的，要不然他也不會如此大張旗鼓。
“既然你都這樣說，那我就明說了，雖然這幅畫的作者比起他同時代的畫家並不怎麼出名，但是這幅秋水圖在畫家的眼裡有著非凡的意義，所以我覺得我要價也並不低！”
一邊說著一邊注意觀察宋雪的神情，他就是故意要高價的，如果這樣他們還願意買的話，只能說明這秋水圖中果真有古怪。
“這個大家都知道，但是最近字畫界行情不怎麼好，我也是想著投資，如果真的花五百萬來買你這幅畫做的話，怎麼說都是虧的，你報個實心價吧。”
見影子格如此不依不撓，宋雪微微皺起眉頭，五百萬確實有些多了，他們這邊放出風聲說是求購百年之前的畫，但是由於資金不足，收到手的也就一兩幅。
現在目標畫作出現了，肯定不能讓煮熟的鴨子飛了，但是她手上的資金現在確實沒有這麼多。
“要不這樣，我們大家各退一步……”
宋雪這邊思考了許久，覺得還是要把秋水圖拿到手，聽鑑定師說他急缺錢，估計出個合理的價錢就能拿到手。
就在宋雪想報出自己價格的時候，外面的鑑定師一臉疑色的敲開門，附到宋雪耳邊不知道說了些什麼。
“這倒是有趣，將那位先生請進來。”
聽了他的話，宋雪臉上露出不太好看的神色，讓把那人請進來，影子歷飛快的看了一眼身後的王小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王小寶衝他使了個眼色，示意稍安勿動，沒有幾分鐘，就見鑒定師領著一個老頭子進來了，老頭子手裡拿著一副畫軸，估計也是來賣畫的。
“你說你手裡的是貨真價實的秋水圖？你敢確定嗎？”
等到老頭子做好之後，宋雪冷不丁開口問他手裡可否是真正的秋水圖，那老頭子聽到有人詢問自己的畫，一臉正氣的說。
“我怎麼可能說謊，我都這麼大歲數的人了怎麼可能自打招牌，不信你去打聽打聽，華山山頂的李老頭是個什麼樣的人。”
聽到有人質疑自己的畫，老頭子激動極了，讓他們派人去打聽打聽自己的名聲，他才不做這吃力不討好的事兒。
“這樣啊，可是這位先生說他手裡的也是真正的秋水圖，秋水圖只有一副，你們其中必定有個假的。”
幸好剛剛自己沒有心急，宋雪指了指影子歷，說他手裡的也是秋水圖，這下老頭子不淡定了，有些驚疑的看著他說。
“怎麼可能？這幅畫老頭子從三十歲收購到現在經過無數的鑑寶大師鑑定，肯定是真的。”
別說老頭子震驚了，這會影子歷也是一臉懵，沒有想到在賣假貨的時候居然會碰到真貨，著實讓人不想說點啥。
“小夥子？你的圖是從哪來的？該不會是找了個假貨過來冒充的吧，真的肯定是我手裡的這幅，我敢保證。”
老頭子一邊說著一邊把自己的畫作展開，指著上面的印章說：“看到莫，這個章是張凡的私章，還有這裡是他一貫的寫意手法……”
老頭子指著秋水圖，各個細節都分析了一遍，然後證明自己手裡的圖是真貨，但是影子歷也不能慫呀，力爭據辯的說自己的才是真的。
“我爺爺收藏了那麼多書畫，其中最為著名的就是這幅秋水圖，每天飯後都要觀摩一遍，憑他老人家的眼力，怎麼可能是假的，你這老頭子可別瞎說。”
看宋雪的態度，明顯是相信老頭子說的話，畢竟他剛剛把秋水圖從裡到外完完整整的分析了一遍，好多細節都能對的上。
“行，既然你們不相信，這畫我也不賣了，不過你們畫行要是買到假貨可賴不到我頭上。”
像是被氣急了，影子歷收好自己的秋水圖，狠狠的瞪了一眼老爺子，然後裝作很氣憤的走了。
等走出去一段路之後，影子歷有些著急的說：“你剛剛怎麼讓我走，萬一秋水圖真的被宋雪拿到手，那我們豈不是一點線索都沒有。”
“先不要著急，我看那老頭子也有古怪，那有吃的，我們先去吃碗麵。”
怎麼說呢，這個老頭子給他的感覺就是老道士給他的感覺，看著一本正經，但是那裡是什麼樣誰都不知道。
最關鍵的是，那會兒他在分析秋水圖的時候，有意無意的盯著影子歷手上的木盒看，從這個反應來看，可以推算出他知道自己手裡的不是真貨，真貨有可能是他們這幅。
不過老頭子年齡大了，說的又是信誓旦旦，所以宋雪才會偏向他那一邊，而且他又自報家門，一點都不怕被查的意思，要是她是宋雪的話，肯定也會相信老頭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