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褲一片觸目驚心。

就連褲子上也粘到一點,好在她穿的牛仔褲比較厚,沒滲出來,但也不能再穿了。

鍾晚坐在馬桶上無語凝噎。

她大姨媽一直很準時,每月月中。

來到這裡後她還以為和以前一樣,沒想到大姨媽提前到月初。

而且來的毫無徵兆。

鍾晚坐在馬桶上想,今天不宜出門,落枕就是一個預警。

她準備給小茶打個電話,讓小茶火速趕來解救自己。

坐在馬桶上找了一圈,沒找到手機。

鍾晚這才記起來,手機讓她放在沙發上了。

鍾晚:“……”

鍾晚:“…………”

她之前每次去洗手間都會帶著手機。

唯獨今天,唯獨這一次沒帶,就發生這種事。

要不然,讓賀鬱給她把手機遞過來?

可這也太尷尬了。

但如果不喊他遞手機,她總不能一直坐在馬桶上吧。

小茶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

就讓賀鬱把洗手間的門開一道小縫隙,把手機塞進來就好。

鍾晚如是想著。

她穩住心神,調整聲調,儘量讓語氣聽起來是輕鬆的。

一切準備妥當,鍾晚抬頭,瞬間僵住。

她坐的位置離洗手間的門隔著十萬八千里,根本拿不到手機。

鍾晚胳膊抵在腿上,雙手捂住臉。

這是什麼人間慘案。

又在馬桶上坐了五分鐘,鍾晚煩了,等不了了。

新時代女青年,還能被這點小事打擊到?

鍾晚抬聲對著門口喊:“賀鬱!”

賀鬱沒回。

鍾晚又喊了一遍。

賀鬱這才走過來,站在外面。

洗手間的門上是磨砂玻璃,鍾晚能看到門外的身影。

賀鬱應該是背對著洗手間的門。

他問:“怎麼了?”

鍾晚坦誠布公:“賀鬱,我來大姨媽了.”

賀鬱:“……”

鍾晚隔著一道門都感受到他背影的僵硬,她繼續說:“我手機在外面,你幫我給小茶打個電話.”

賀鬱頓了頓,才道:“我不知道你的手機密碼,小茶現在跟大橋在一起,我給大橋打一個電話,讓他轉給小茶.”

鍾晚:“也行.”

她坐在馬桶上等。

賀鬱轉身去拿手機,一分鐘後,又回到洗手間門外。

大橋愛情事業兩不誤,賀鬱剛給他打過去沒多久,那邊就接聽了。

大橋語氣歡快:“哥,怎麼啦?”

賀鬱言簡意賅,單刀直入:“小茶在你那嗎?”

大橋回道:“啊,對啊,哥你是不是看到我朋友圈了?小茶中午沒吃飯,我帶她出來吃點東西.”

“菜剛上來,我們估計還要有一段時間才能回去,哥你有什麼急事嗎?”

賀鬱今天沒有通告,大橋問了小茶,鍾晚今天也沒通告。

他這才敢帶小茶單獨出來。

賀鬱:“把電話給小茶,我有事跟她說.”

大橋愣神:“啊?你跟她有什麼好說的?哥你直接跟我講就行.”

賀鬱語氣微沉:“大橋.”

短短兩個字,把因為和小茶一起吃飯而飄飄然的大橋瞬間拉回地面。

他連忙道:“好的,我這就把手機給她.”

那邊估計在交接,半分鐘後,聽筒傳來小茶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