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六歲左右的小女孩,揉了揉睡眼朦朧的眼睛,呆呆的看著周圍那陌生的環境。

“這是...哪?”

“爸爸媽媽呢?”

“我要回家!”

說完,就哭了起來,坐在原地,也沒敢挪動半分腳步。

她害怕周圍或許有潛伏著的危險,雖然如此,但還是本能的想要待在原地,或許再等等,她的父母就會趕來,和她開個玩笑而已。

幾分鐘之後,興許是哭的有些累了,哭聲逐漸停下來了。

將自己蜷縮成小小的一團,靠在大樹下,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在不斷觀察四周的環境。

天在逐漸亮起來,森林那黑乎乎的環境也漸漸地亮起來了,視線也逐漸開闊了起來。

“前面有條小路,順著路走,會遇上爸爸媽媽嗎?”

她心中想道,但是還沒敢下腳步。

前幾分鐘,林間的另外一邊。

“那勞什子逍遙會最好識相點,讓咱哥倆也進去玩玩。”

其中一個瘦高的男子開口,他的身形和周圍村子的莊稼漢的精壯格格不入,有些像“細狗”。

“就是!”二人當中的另外一個人,身形比那個細狗稍稍矮一些,臉上有個刀疤,如果細看,也能發現左手上少了好幾個手指。

少的那幾個手指是前些年在縣城內出千時被人逮到了,給他留下的一些“深刻印象”。

刀疤臉開口道,“逍遙會最好先給咱倆幾個錢花花,然後咱再趁著這地方亂的樣子好好搶上一番!”

“最後,咱拿著錢,好好在別的地方快活去!”

“哈哈哈。”

這一帶的這些村子,都是歸千源縣管的,千源縣城也是這一帶最大的聚集地。

這哥倆,是從隔壁的百歸縣來的。

他們二人遊手好閒,平日裡不事農桑,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賭,賭到家財散盡之後,便動起了歪心思。

首先是靠著出千在百歸縣城混了幾個月,後來被抓住了之後便不再敢繼續這麼幹了。

後來又將目光放在了“偷”之上。

百歸縣最西邊的村子,名叫牛戶莊,前幾日,他們計劃去偷牛戶莊老地主的金銀。

可惜沒想到的是,被人捉了個現行,情急之下,一路跑到了更加西邊的堡子山。

他們想起來了之前聽說堡子山這邊鬧山匪,名叫什麼“逍遙會”,想要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從他們這裡撈上什麼油水。

“誒,你聽,什麼聲音?”

刀疤臉耳尖,周圍傳來若隱若現的小孩的哭聲。

“哪有什麼聲音?”細狗大大咧咧的開口,“哥你警惕多了...”

還未等細狗說完,刀疤臉就打斷了他的話,“閉嘴,好好聽!”

一陣小小的哭聲傳入細狗耳朵內,他這下聽清楚了。

“小孩的哭聲?”

細狗聽到這陣哭聲,頓時聯想到了一些小時候聽過的傳說故事。

“這大早上的,還是在林子裡,該不會這堡子山上有什麼吃人的妖怪吧?”

“你特麼還信這個?”

刀疤臉“啪”的一聲拍了一下細狗的腦袋,說道,“走,先跟著聲音看看怎麼事。”

二人悄默默地向西邊走,小孩的哭聲就是從這個方向傳來的。

“看,這怎麼有個小女孩在這裡哭?”

細狗思維活躍,又在胡思亂想,“哥,你說這該不會是那些妖怪放出的誘餌,就等著咱們上鉤呢?”

“你個**,別說這些喪氣話!”

刀疤臉惡狠狠地看了眼他,頓時嚇得細狗一個哆嗦。

“你說...”

“這個小女孩看著還不錯,要不然我們把她抓去換上一筆錢吧?”

刀疤臉動了點歪心思,

“也好,不是咱們正好知道幾個還算不錯的牙行嘛。”

細狗開口,“你看這小孩,說不定就是個美人胚子呢,應該能換不少錢!”

說罷,二人上前而去,就要動手。

此時,那小女孩瞪著大眼睛,忽然看到了有個方向出現了兩個模模糊糊的人影。

她喃喃開口,“是爸爸媽媽嗎?”

“可爸爸媽媽平時不是飛的嗎?今天怎麼是走的?”

小女孩搖搖頭,也沒多管,起身就要上前去。

蹦躂著激動的小腿,和他們越走越近。

當終於看清了來人的時候,她又哭了,“不是爸爸媽媽!”

來人正是刀疤臉和細狗。

刀疤臉開口,“小孩,你家大人在哪?”

她還是知道那聲“小孩”是說自己的,於是搖了搖小腦袋,回答道,“不知道。”

“叔叔你們知道嗎?”

細狗咧了咧嘴角,笑了一下,“叔叔也不知道。”

“哦,那我走了。”

說完,那小女孩就要走。

“誒,等等,我讓你走了嗎?”

刀疤臉臉色一陣,打算先把這小孩唬住再說。

確實,她看見了這凶神惡煞的叔叔,頓時嚇的不敢走了,還未等接下來她開口,忽然他們身後傳來了聲音。

“幹什麼的!幹什麼的!”

“你還不讓她走是吧?”

尋著聲音的來源,刀疤臉看到了一個男子,身形修長,體型健壯。

兩隻手端著一根莫名其妙的木杆子,奇怪的是,它的上邊鑲嵌著不規則的、沒有美感的金屬物件。

來人正是全副武裝的林安。

即使就在自己的武器店門口,不過林安還是謹慎起見,手上拿了把上滿子彈的莫星納甘,左邊衣服兜內還拿了一把子彈。

而左右腰間還各掛了一把柯爾特左輪手槍,彈倉還是滿滿的,右邊衣服兜裡邊還有一把.45柯爾特子彈。

“小子,你是誰?”

“這有你事?”

刀疤臉輕蔑地說道,看著他就孤零零一人,而自己這邊兩個人,都沒拿武器的情況下自己也不用管這個跳樑小醜。

當然,細狗和刀疤臉都忽視了林安手中拿著的那根“木棍子”,這種級別的武器滿林子都是。

林安並沒有近身,而是謹慎的保持和他們弟兄倆的距離。

“你們又是誰?和她有關係嗎?”

“就硬不讓她走!”

林安已經將莫星納甘抬起,照門、準星都瞄準向了刀疤臉,一旦他有暴起傷人的動作,自己就會立即擊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