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劉哥丟過來一個白眼。

劉師傅哈哈一笑,對他說:“你聽過‘外練一口氣、內練筋骨皮’嗎?”

“哦……,”白滿川突然意識到,是自已無知了。

“你試試出拳的時候,吸氣有力還是閉氣有力。”劉哥忽的空出一拳問他。

白滿川不知道怎麼回答。

“其實,內家外家的說法只是個說法,”

師傅搖頭說:“練武,能打倒對手才行。不管是哪家的武功,要真將功夫練上身,大致都要將幾層功夫練透了才行。”

“師傅,能給我講講嗎?”白滿川問。

劉師傅看看他,“你見到的萬師傅沒說錯,武術是殺人技……,

為什麼不教你入門,呵呵,我問你,你學殺人技有什麼用?”說完後,黯然的嘆氣。

白滿川看著師傅,不知道該說什麼。

好在時間不久,師傅就接著說:

“練武首先重基礎,活筋骨、強體魄、習招法。身強體健、拳腳靈活、門內招法純熟才算入門。”

“入門後師傅就會教功法,彈腿門有‘先教架子後傳功’的說法,就是這個意思。

雖說各門各派功法不同,可目的都是殊途同歸,就是強化拳腳的殺傷性。”

“再下來就要整勁、拆招;整勁要能將腿腳、腰、身、拳的力量整合成一體。

拆招明面上講,是要掌握門內的招法技巧,深一層的意思,就要求把招式拆解到無,拆解到忘記招式,做到心到意到,不拘招式才算成功。”

“最後就是實戰,”師傅說到這裡,不知道想起什麼,滿臉嘲笑的說:“文人有句話: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

“文人都明白的道理,為什麼有些人,才練過幾年套路,就覺得能和人打生打死?

生死技、生死技,不經歷生死,憑什麼能漲能耐……。”

看白滿川聽得發呆,劉師傅指尖輕敲幾下桌面,平淡的說:

“普通人不瞭解內勁師傅的功夫,覺得神奇,再經過沽名釣譽之輩的宣揚,以訛傳訛的就傳成了神話。”

“就說……打人如掛畫;一個成年人,一下被打的飛到半牆高,厲害嗎?”師傅瞄著白滿川問。

“厲害,當然厲害。”白滿川忙說。

“呵……,”劉師傅嗤笑一聲,敲著桌面的食指向旁一彈,問,“你師哥把你扔牆上去,難嗎?”

“……,”白滿川猝然醒悟。

他看向劉哥,見他惡形惡相的正對自已呲牙,又側身鼓下二頭肌,滿滿的惡意,撲面而來。

他縮脖回頭,師傅在笑吟吟的看著他。

白滿川無奈的明白,真是人在事中迷啊,原來高手就在身邊。

以前不明白,也沒問過師傅,一直以為那些都是傳說演繹,現在知道了,還是自已不知敬畏,這世上從來不缺能人。

他轉身抱拳,對著劉哥施禮:“原來您就是江湖傳說中的高手,劉大師,佩服、佩服。”

“哈哈哈,”劉師傅看自已兒子,被一下激的滿臉呆滯,忍不住大笑起來。

劉哥被父親笑的尷尬,羞惱之下出手快如閃電,“噗”的一下,敲的白滿川捂著頭滿地亂跳……。

……白滿川回到家的時候,天已黑了下來。

父母見他這麼晚才到家,忙要給他做飯,等知道他從劉師傅那裡回來,也就放心了。

一家人坐下來,瞭解些學校的情況,反正這會兒都知道,只要別出大事,只要混過兩年,就等著抱鐵飯碗了,所以也沒人關心學習成績。

翌日,他翻翻帶回來的書稿,原計劃40萬字,現在已經30多萬字,爭取20天內能寫完。

另一本功法,還有結尾部分,應該會很快完成;爭取在開學前全部完成。

算算手中的總錢數,摸珠子分了350元,舞廳伴奏,每週三場每場20元,六週共360元。各種花銷除外還有580元。

回家這幾天,他也想明白了,肖依那家的海外親戚,還是給他帶來了一些壓力,這時候人們對海外關係的狂熱推崇,是後來沒法想象的。

經歷過一回的白滿川,雖然心中不屑,可倒也能理解。

畢竟,誰都想過好日子。

可如果讓現在的他,什麼都不做,等著看著一些事情發生,可自已毫無辦法,那就太丟重生者的臉了。

這也是他不自覺的想要和萍姐合作,以及接近路懷遠的原因了。

這段時間,不管路懷遠能不能找到關係,都要去羊城一趟,至少要先探探路子,這些錢差不多夠用了。

突然想到個問題,從這裡到蓉城十多個小時,從蓉城到羊城30多小時,如果只在羊城待一天,來回往返最少要七天時間……。

月底還要去看鋼鐵廠文藝匯演,初三拜年最少兩天,這樣看來,時間有點緊……。

要抓緊時間,習慣了電腦敲字,再改回手寫,實在有些手累,經過這段時間的鍛鍊,現在每天勉強能寫5000個字。

嘆口氣,也沒心思出去轉,立馬就坐在桌前開始碼字。

易衛萍終於說服了父母,她的父母也明白,沒辦法強留女兒待在單位。

現在她想把手續轉到縣裡,按她講“留薪留職”的辦法,也是種兩方面都能照顧到的,最好的辦法了。

好在小城辦事,只要認識人、面子廣,辦起事情確實也沒有多難。

易衛萍父母在縣裡待了多年,又是關鍵部門的幹部,這種事情,也不會有人故意刁難,很快的,就把手續辦好了。

裝山貨的禮品盒也做好了,看著挺有些檔次,比起袋子裝那更是高階了幾個檔次。、

她把木耳和蘑菇的都做了出來,她想著,既然要做就直接做兩種,多個品種也許更好賣。

這會兒,她在家裡轉來轉去的,看的衛軍頭暈,實在忍不住問:

“姐,你這是怎麼了,都轉了半小時了……。”

易衛萍也不理他,只瞪他一眼,就繼續想事情。

她有些拿不定主意,主要是一時間不知道,該從哪裡拿貨好。

原先想著從下面鄉鎮供銷社拿貨,前些天辦手續的時候,私下也和單位領導打聽了一下,木耳、蘑菇都每斤按8毛錢賣給她一千斤,當時還說,今年的蘑菇收的少,庫存不多了。

當時,她也沒有多說,可是這幾天她在縣社打聽到,如果按8毛錢,在這裡也能拿貨。

於是,她就很是糾結,如果不在原單位拿貨,那說好的事情又反悔,肯定有些得罪人。

如果在那裡拿貨,再運過來,總是有些費用的,多花錢多花時間還麻煩……,怎麼看都不如直接在縣社拿貨,既方便又省錢。

思前想後,她還是決定,要先去縣社看看,親眼看一下山貨成色,然後再決定。

高價買千把斤山貨,還不至於找關係,需要讓縣社領導批條子。

她直接找到銷售科張科長,當年把張科長愛人的戶口,轉到城裡,就是易衛萍父親幫的忙。

逢年過節的時候,大家也有些走動,屬於很熟悉,不算親近的關係。

前幾天,張科長就答應過,會賣給她木耳蘑菇。

今天見她過來,知道她想看貨,做了這麼些年銷售,面上笑著心裡也明白她的意思。

馬上叫來個小幹事,安排帶她去銷售庫,還專門叮囑幾句,免得庫管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