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在葉玄隨口拋下一句話後,劉楠笙等人也就繼續在雲浪門當中住了下來。

雖然劉楠笙能夠看出孔元白有些不太願意,但他也沒有主動去質問原因,只是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待得劉楠笙吃過早飯後,二師兄和三師兄兩人早就跑得沒影了。

看著他們兩人餐位上的一片狼藉,再看看站在一旁冷著臉的雲浪門弟子,劉楠笙一臉尷尬的撓了撓頭便走了出來。

這雲浪門包吃包住,他們兩位師兄不但不懂得感恩,還把人家的餐桌搞的亂七八糟,並且在餐桌上的時候,這兩人都已經開始嚷嚷著讓雲浪門的弟子去他們的房間收拾收拾。

這樣看來,王田和林立確實是有些不太地道了。

可即便如此,劉楠笙也並未有與雲浪門弟子一起收拾餐桌的意思。

畢竟他是客人嘛!

劉楠笙表面上是漫無目的的在雲浪門溜達著,實則是想再看看這雲浪門究竟有沒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這兩日與雲浪門門主孔元白接觸下來,他總感覺此人極其的不歡迎他們。

許是臉面的問題,他也並未表示的太明顯。

可轉悠了半天,劉楠笙也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就在他坐在一處庭院當中休息的時候,卻是感受到一股不善的目光。

順著那種感覺看去,只見遠處站著一道光著腦袋,身形健碩的男人。

光頭大漢在看到劉楠笙注意到自己的時候,也是緩緩朝著他走了過來。

“你是青陽宗的人?”

當光頭大漢走至自己身旁,劉楠笙這才看清了他的長相。

眼中的光頭大漢面露不善,在那右側的臉龐上,還有著一條長長的疤痕。

隨著光頭大漢表情的變化,這條疤痕猶如蠕動的蜈蚣一般,讓人看上一眼就覺得心中極其的不舒服。

光頭,面色不善,臉上還有疤!

這活生生就是一個惡人的形象啊!

劉楠笙不知眼前之人的身份,但既然能夠出現在這裡,應該是雲浪門之人無疑了。

劉楠笙站起身來,雙手抱拳道:

“正是,敢問前輩是?”

見此,光頭大漢的臉上閃出一抹陰狠之色,沉聲說道:

“你們青陽宗的人都這麼不要臉嗎?”

“嗯?”

劉楠笙驚疑一聲。

我特麼沒惹你吧?怎麼上來就放大招?

“你們幾人在這裡白吃白喝白住的上癮了吧?我勸你們......”

“孟武!”

沒等眼前的光頭大漢說完,遠處便傳來了孔元白的呵斥之聲。

只見孔元白一臉慌張的跑了過來,隨後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的劉楠笙,好似在確定他有沒有受到什麼傷害。

在確定劉楠笙並沒有什麼閃失的時候,孔元白這才鬆了一口氣,隨之一臉冷漠的看著面前的光頭大漢,說道:

“孟武,這是青陽宗來的貴客,你怎可如此說話?”

看到來人,光頭大漢滿臉不甘的瞪了一眼劉楠笙後,一句話也沒說便走了。

“這......”

看著一臉茫然的劉楠笙,孔元白說道:

“小友不要見怪,這位是我雲浪門的長老,孟武,雖然長相兇狠了一些,但他並沒有什麼壞心思。”

劉楠笙眉頭微挑,說道:

“無妨,只是孔門主,怎麼孟長老看起來好像很不歡迎我們?”

聞言,孔元白愣了一下,隨之笑道:

“小友不要在意,他就是這副德行,我這便去說說他!”

說完,沒等劉楠笙說話,孔元白便朝著孟武消失的方向追了過去。

看著消失在視野當中的人影,劉楠笙雙眼微眯。

這孟武看起來不像是個好人啊!

還有這個孔元白,自己剛與孟武交談上,他就出現了?

天下哪有這麼巧的事情?

所以劉楠笙斷定,怕是自己在離開餐桌出來轉悠的時候,這孔元白就已經在跟蹤自己了。

“有意思。”

劉楠笙微微一笑,此時的他也沒有再繼續轉悠下去的心思,轉身便朝著住處走去。

當劉楠笙回到居住的小院時,先是去敲了敲二師兄與三師兄的房門,但敲了半天也不見有什麼動靜。

“這是跑哪去了?”

劉楠笙喃喃自語的一陣,當他回到自己的房間後,大師兄葉玄已經盤膝在床榻上修煉了起來。

“回來了?有什麼發現嗎?”

葉玄睜開緊閉的雙眼,淡然問道。

劉楠笙搖了搖頭,說道:

“暫時還沒有,但是我剛才見到了一個很奇怪的人,說的是雲浪門的長老。”

緊接著,劉楠笙便將剛剛發生的事情一股腦的講給了葉玄聽。

“光頭?長得五大三粗的?臉上還有疤?這副打扮怕不是魔教當中混進來的奸細吧?”

果不其然,在葉玄聽到劉楠笙口中的孟武后,也是皺著眉頭說了一句。

劉楠笙坐在椅子上,衝著葉玄歪了一下腦袋,說道:

“那誰知道呢?反正我覺得這人肯定有問題!要不然那孔元白為什麼如此緊張?”

葉玄想了想,說道:

“小師弟,你說會不會是因為孔元白有什麼把柄落在了這個孟武的手上?所以那孔元白才會對我們撒謊說今日沒有搜尋到魔教妖人的蹤跡?”

劉楠笙搖了搖頭,想了一會兒後說道:

“不太像,如果這孔元白真的是被那孟武所要挾,那孔元白既然知道我們是青陽宗弟子,來此是為了幫助正道仙門渡過魔教妖人的偷襲,那他為什麼不向我們求助?

那孟武只有一個人,只要孔元白他向我們張口了,那麼孟武絕對是沒有反抗的餘地的,除非......”

“除非?除非什麼?”

劉楠笙眉頭緊皺,不確定的說道:

“除非這孔元白被孟武抓到的把柄見不得光!也就是說,孔元白的身上一定有什麼不能讓我們知道的事情!”

葉玄越聽越有道理,一臉認真的問道:

“比如。”

對此,劉楠笙翻了個白眼,有氣無力的說道:

“比如什麼呀大師兄?若是我能猜得到的話,還會在這裡與你浪費這麼長的時間嗎?”

誰知,就在劉楠笙的話音落下後,那端坐在床榻之上的葉玄噌的一下就站了起來。

“真是麻煩,我直接去把他們兩個都給揍一頓不就好了?在我的鐵拳之下,任由他有什麼把柄,都要老老實實的交代清楚。”

說完,葉玄轉身就朝著外邊走去,大有一副開戰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