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藍的天空上,雲海翻騰。

三道身影遨於天際,時不時的還傳出許些拌嘴的聲音。

“嘿,我說你這個小子不要不識抬舉啊!”

“想我錢碧娜也算是青陽宗內一枝花,我能夠看上你,那是你的福分!”

錢碧娜雙臂環胸,一臉的傲嬌。

劉楠笙翻了個白眼,餘光卻總向眼前那波濤洶湧的部位看去。

而在他們兩人的中間,還有一個冷著臉的丁初雪。

就在劉楠笙的師傅師兄們回到銀劍峰後,各個一臉興奮的圍繞著劉楠笙轉了好幾圈。

還沒回來的時候,他們就已經聽說了劉楠笙的事情。

不僅可以修煉了,還以一己之力扭轉了烈火軒前來惹事的麻煩,可謂是給臭名昭著的銀劍峰漲了不少臉面。

看著面前已經達到鍛魂境七重境界的劉楠笙,眾人驚喜不已。

要知道,就算是大師兄葉玄,當初在境界方面也沒有這麼迅速吧。

可還沒休息幾天,劉楠笙就被符劍道人扔出了青陽宗。

原因就是在他們回來的時候,發現距離青陽宗不遠處的松泉郡有些不對勁。

但急著回宗稟報此次出征的戰果,眾人也是沒有去理會。

而恰巧劉楠笙已經可以修煉,並且還沒有為宗內做過什麼貢獻,所以就讓劉楠笙前去探上一探。

並且還說到時會再派一位精英弟子同行。

可當錢碧娜屁顛屁顛的出現在自己眼前的時候,劉楠笙頓感生無可戀。

好在中間還有個丁初雪。

三人飛了一段距離後,劉楠笙才知道。

本來宗內派的弟子是丁初雪,錢碧娜則是一聽可以下山,便打著保護師妹的幌子一同溜了出來。

買一送一雖好,但在這件事情上,卻有點不盡人意了。

不出劉楠笙所料,這一路上錢碧娜的嘴就沒停過,跟個機關槍似的,突突突的響個沒完。

不是讓劉楠笙入贅芙蓉峰光宗耀祖,就是自己嫁到銀劍峰生一窩的小猴子。

這是個什麼事情啊你說。

不都說古時候的女子都很矜持嗎?

怎麼這個世界卻不一樣?

劉楠笙腳下踩著一柄黯淡無光,劍身斑駁的仙劍。

“哎,你說你師傅那麼厲害,怎麼就用這麼難看的劍啊?”

錢碧娜一臉好奇的盯著劉楠笙腳下的劍。

劉楠笙挑了挑眉頭,對於錢碧娜這句話,他倒是挺贊同的。

可難看歸難看,這把劍可是他的保命符啊。

按照自己師傅的話來講,拿著這把劍,如果在山下碰到了什麼大麻煩,可直接將它亮出來。

畢竟這把劍是符劍道人年輕的時候就用的佩劍,整個修真界誰人不知墨星劍的主人是誰?

只要看到這把劍,那麼敵人就會知道劉楠笙是符劍道人的弟子,到時候根本無需動手,自然會被嚇得屁滾尿流。

一想起自己師傅當時那自信的表情,劉楠笙也是對這把墨星劍充滿了希望。

“難看怎麼了?你想要我還不給你呢!”

劉楠笙沒好氣的回了一句嘴。

兩人雖然認識的時間不長,但是這一路上的鬥嘴,也是讓他們兩人的關係沒那麼陌生。

“嘖嘖,小師妹,你聽到沒,這傢伙竟然想把他師傅的劍送給我當聘禮耶!”

耳邊的話讓丁初雪大感頭痛。

一路飛來,她總有種感覺,自己好像是他們兩個的第三者。

插在中間,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

此時的她只想趕快到達目的地。

沒過多久,丁初雪美眸微亮。

“到了。”

挑好位置後,三人徑直落了下去。

走在松泉郡寬廣的主幹道上,劉楠笙和錢碧娜就像是剛進城的鄉巴佬。

一會兒拿起攤位上的小物件看看,一會兒跑到雜技攤前大聲叫好。

看著兩人的模樣,丁初雪懵了。

我們下山是幹什麼來著?

而這陌生的三張面孔也是引起了松泉郡本地居民的注意。

“驚了!世上怎會有如此俊美的小哥哥?”

“白衣傍身,目若繁星,尤其是身上去若隱若現的縹緲氣質,簡直就是謫仙下凡啊有木有?”

“哼,可是這麼優秀的男人身旁怎麼會站了兩個歪瓜裂棗?”

“就是就是!你們兩個醜逼快走開!別玷汙了小哥哥在我心目中的完美形象!”

一時之間,無論是出門閒逛的大家閨秀,還是守在攤位前的燒餅大媽,都是一臉花痴的站在原地。

耳邊讚美的話自然是傳入了劉楠笙的耳中。

不自覺間,這位身披白袍,手握仙劍的美男子嘴角一掀,露出一抹人畜無害的笑容。

這一笑,猶如一抹春風拂過,令在場的女子春心動盪。

一時之間,整個街道都是尖叫連連。

更甚至有些膽子大的女子賣力的扭動著風騷的舞姿,朝著劉楠笙拋著媚眼。

相比於心情大好的劉楠笙,身旁的這兩位可就有些不開心了。

丁初雪,青陽宗第一冰冷美女,在這些凡人口中竟然成為了歪瓜裂棗?

氣憤歸氣憤,可當丁初雪那憤怒的目光掃向一旁這張帥氣逼人的笑臉時,心中的惱怒頓時就提不起來了。

是很帥沒錯了!

錢碧娜可沒自己師妹這麼好的脾氣,手中緊握的紅色仙劍顫抖不止,一臉的鐵青。

若不是身旁的劉楠笙一直攔著自己,怕是早就拔劍相向了。

沒走多久,劉楠笙的鼻尖微微聳動,空氣中傳來陣陣誘人的肉香味道。

而錢碧娜也是一臉動容,喉嚨微微蠕動。

“師妹,我們趕了一天的路,不如先行找個地方歇息片刻?”

聞言,丁初雪微微皺眉,說道:“可是我們正事還沒辦呀!”

錢碧娜搖了搖頭,正經道:“小師妹一看就是不怎麼下山,只有先填飽肚子,才能將事情辦的漂漂亮亮不是?”

一旁的劉楠笙乾咳一聲,附和道:“錢師姐畢竟是宗內的任務達人,下山的次數比我們多上不少,聽她的準沒錯。”

身邊的兩人你一言我一語,聽得丁初雪腦袋暈乎乎的。

在她看來,既然宗內給了自己任務,那麼就應該以最快的速度辦完,回宗覆命。

但他們兩人的話好像又很有道理。

於是在懵逼之間,丁初雪被兩人架著胳膊抬進了面前的天昌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