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初雪腳踏仙劍,玲瓏有致的曲線在白裙的包裹下盡覽無遺。

此時的丁初雪銀牙緊咬,美目通紅。

她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

她也不知道一會兒見了劉楠笙自己要說些什麼。

可此時此刻,她只想去看一眼那位心心牽掛的俊美男子。

當丁初雪來到三思洞後,卻是聽到裡邊傳出陣陣奇怪的聲音。

“嗯~舒服~”

“用力啊!再用點力!”

耳邊的聲音讓丁初雪想入非非,自己這邊牽掛的人竟然在屋內做出如此不堪之事。

驀的,丁初雪臉色慍怒。

“噌!”

一道青光閃過,大紅木房門被劈的稀巴爛。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這賊子竟在宗內做...”

可當看清屋內的情況時,丁初雪的臉色變得尷尬起來。

她看到,一向德高望重的永望道人,此時正一臉舔狗的模樣,為劉楠笙敲打著肩膀。

這一下,也是把劉楠笙兩人搞得一臉懵逼。

當劉楠笙看到滿地的碎渣,再看看手拿青虹劍的女子,帥臉微變。

“丁...丁師姐,我這床才剛剛換好,你這又來搞破壞啊?”

而永望道人則是目瞪口呆的保持著捶背掐腰的姿勢。

我滴乖乖!

我聽到了什麼?

劉師侄的床竟然是因為丁師侄才壞的?

這特麼是我這種年紀的老頭子該聽到的嗎?

彷彿像是嗅到了什麼八卦氣息,永望道人的老臉變得無比精彩。

“咳咳。”

丁初雪乾咳兩聲,俏臉微紅的拱手道:“永望師叔。”

永望道人一聽,連忙站直了身子,一臉正氣的捋著鬍鬚。

“嗯,既然丁師侄來了,那我就先走吧。”

不過就在永望道人出門之際,卻是頓住了身形。

看著那道背影,劉楠笙問道:“永望師叔可還有事?”

永望道人頭也沒回的說道:“年輕是好事,但要注意節制啊。”

說完,永望道人嗖的一下就消失在了原地。

莫名的話語讓劉楠笙抓了抓腦袋,一臉的迷茫。

丁初雪則是完全無視了耳邊的話,只見她深吸一口氣。

心中的千言萬語在出口之際化為一句話。

“有止血的丹藥嗎?”

......

謠言不可怕,可怕的是這謠言越來越離譜。

“我告訴你個秘密,但你要答應我千萬不能告訴其他人!”

“你知道嗎?丁師姐與劉師弟兩人合體雙修,把床都震塌了!”

“我擦,這還有假?那日永望師叔和蘇師兄在大殿說話,被我無意間聽到了!”

“號外號外!丁師姐與劉師弟已經私定終身,行過拜堂之禮了!”

“什麼?丁師姐已有身孕,孩子是劉師弟的?”

“不可能吧?丁師姐的孩子都三歲了?我怎麼不知道?”

短短几天的時間,這則傳聞如星星點火一般,以燎原之勢瞬間席捲整個青陽宗。

對於這些,待在三思洞的劉楠笙卻並不知情。

那日永望道人來這裡後,對著他一把鼻子一把淚的道著歉。

還說三月時間已過,無須再加罰時間,就要將他放回銀劍峰。

可劉楠笙哪裡捨得?

這裡的環境鳥語花香,偌大的房子更是富麗堂皇。

讓他離開這裡回到窮酸的銀劍峰?

想都不別想!

但迫於宗內的規矩,他也只能順從。

而三思洞這個地方,在劉楠笙離開後,也是成為了所有弟子嚮往的聖地。

以前三思洞的名字讓人聽起來就感到害怕,可現在去那裡哪有受罰的意思?

明明就是去度假啊。

於是,已經有不少的弟子在暗中策劃去犯些什麼過錯才能被關入三思洞了。

當劉楠笙一臉不願意的回到銀劍峰時,看著眼前的場景,瞬間變得呆滯起來。

原先的幾間破舊茅草屋,此時已然變成了一間大院。

院內亭臺樓閣,廊腰縵回,尤其是那每一間屋子的房頂,更是金碧輝煌。

若從空中俯視整個青陽宗建築,最引人矚目的,無非就是這座金光閃閃的銀劍峰。

站在銀劍峰上,劉楠笙彷彿在空氣當中都是嗅到了金錢的味道。

眼前的一切讓劉楠笙的嘴角瘋狂的抽搐起來。

在這已經不是鳥槍換大炮了,活生生的回胎重造啊。

劉楠笙走在這蜿蜒的走廊當中,極其的不適應,以往的茅草屋只有六間。

可現在卻是遍地房屋,這讓他感到一陣頭大。

可好在尋摸了一番後,發現幾間屋子外懸掛著幾人的名字。

這應該就是代表著各自的房間。

大師兄葉玄,二師兄王田,三師兄林立......

最終在走廊的盡頭發現了自己的名字。

天生道體修煉奇才劉楠笙。

眼前的幾個字讓劉楠笙臉冒黑線。

這是不是有點太高調了?

如果別的宗門對自己圖謀不軌派出殺手,這可是一找一個準啊。

就在劉楠笙還在新院子裡轉悠的時候,青陽宗的高層人物已經聚集在了無上峰大殿。

蘇元的臉上陰晴不定,說道:“諸位師叔最近可有聽到什麼訊息?”

消失已久的充興朝竟也在場,不過看他今日的臉色好上了不少,或許是從劉楠笙煉丹的陰影當中走了出來。

只見充興朝冷哼一聲,說道:“不就是丁師侄與劉師侄有了孩子嗎?這件事情怎麼可能沒有聽說?”

聞言,眾人當中除了蘇元和永望道人外,都是渾身一震。

“難不成那些話都是真的?”

“我還聽說他們兩人的孩子不僅是天生道體,更是玄陰之身,這兩者都是百年不遇的修煉體質,看來我青陽宗崛起有望啊!”

“啊呸,你說的都是什麼啊?我明明聽說的是他們的孩子是上古聖體,雖然才僅僅三歲,但已經達到了神宮境界。”

“不會吧?你這就有點誇張了啊。”

看著面前探著腦袋你一言我一語的首座們,蘇元再也忍不住了。

“胡扯!簡直是胡扯!”

“究竟是誰造的謠?給我站出來!”

說著,蘇元的雙眼看向一旁的永望道人。

可誰知此時的永望道人插著雙手,雙目緊閉的模樣彷彿在告訴眾人,這與他可沒有半點關係。

見此,蘇元嘴角微抽。

好你個老不正經的,感情這些話都是你傳的吧?

或許是感受到了蘇元的目光,永望道人緩緩睜開了眼睛。

“這與老道可沒有半點關係啊。”

說完,永望道人站起身來,雙手插腰。

“蘇師侄啊,那天我只是與你說劉師侄在三思洞的床是因為丁師侄才壞的,除了這句話我可是沒有再多說一句啊。”

看著永望道人的表情並不像是在說謊,蘇元也是陷入了回憶當中。

難不成是當晚我與那幾位師兄弟喝酒的時候......

想到這裡,蘇元的表情頓時變得精彩起來。

該不會是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