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首飾倒也沒美到讓徐南嘉覺得非它不可的地步,不顧掌櫃的挽留,徑直走出了首飾鋪。

顧珏見她空手而出,問道:“怎麼了,沒見到喜歡的?”

青綠趁機立刻告狀,“那掌櫃的把我們夫人當冤大頭想狠宰我們一筆,怎麼能讓他如願。”

徐南嘉倒沒青綠這麼氣憤,說道:“我也不缺他那一件首飾,走吧,我餓了。”

顧珏見徐南嘉情緒還是很好,也不再逗留,便帶徐南嘉去了事前打聽好的酒樓準備吃飯。

遠東鎮的特色是吃鴨子,雖然買首飾的事兒讓她有點不開心了,可遠東鎮做鴨子確實有一手,這現烤出來的鴨子一點腥羶味都沒有,徐南嘉吃得開心,把剛剛在首飾店的不愉快完全忘了。

到了晚上,鎮上元宵節的氣氛更加濃厚了,彩燈都被點亮了,鎮上還組織了猜燈謎活動,徐南嘉也嘗試猜了幾個,倒是都猜中了。

顧珏看著徐南嘉在小孩區玩得不亦樂乎,跟在後面樂了大半天。

元宵這日可以說是這十天來,徐南嘉過得最開心的一天了,昨天徐南嘉睡太久了,元宵這晚玩得很晚了,但她卻一點都不困。

看著興沖沖地對剛買的胭脂躍躍欲試的徐南嘉,顧珏無奈之下,直接將人攔腰抱起,放到床上,這幾日宿在營帳中,顧珏可好久沒和徐南嘉親熱了,今晚他可得連本帶利討回來。

“夫人,太晚了,該就寢了。”

徐南嘉眨眨大眼,“我不困吶。”

“那我們來做些容易入睡的事。”說完,便吻上徐南嘉的櫻唇。

第二日,徐南嘉不負眾望又起晚了。

青綠打了水進來伺候徐南嘉洗漱時,徐南嘉正從被窩裡鑽出來,寢衣不小心被拉開了個大口子,露出了徐南嘉滿是痕跡的胸口,青綠不小心瞥見,紅著臉轉向一邊,心道:主子太恩愛了,真的讓她尷尬。

徐南嘉穿好外衣,坐在梳妝檯前讓青綠給她挽發,瞥見桌上擺著一個木盒,好奇地開啟,就見裡面躺著那隻昨日她看上卻未買的那隻蝴蝶寶石髮釵。

正巧,顧珏這時練完槍走了進來,徐南嘉看向“罪魁禍首”,著急地說道:“你這個敗家子,怎麼把這簪子買回來了?”

顧珏一進屋就被訓了一頓,他還有些不解,徐南嘉明明挺喜歡這釵子,他買回來,原本以為徐南嘉會驚喜,誰知徐南嘉見到髮釵不僅不驚喜,還一副生氣的模樣。

一百五十兩啊,徐南嘉看著這金釵只覺得心在滴血,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徐南嘉問道:“買成多少錢啊?”

顧珏不解,說道:“八兩銀子。”

徐南嘉:?

顧珏接著說:“這掌櫃為人確實不行,一開始要價二十五兩,難怪你沒買。”

徐南嘉:??

那掌櫃的昨日怎麼敢開價一百五十兩!徐南嘉只覺口舌發乾,艱難地問道:“你是做了什麼,掌櫃就這樣降價了?”

顧珏什麼也沒做,就往店裡一站,掌櫃報一次價,他就看掌櫃的一眼,他對首飾這些沒概念,只是在思索這價格合不合適,他也沒想到那掌櫃的自己在那兒報價,自己就越給越低。

掌櫃的:看我的眼神彷彿要殺人,不敢宰。

徐南嘉對掌櫃這種吃軟怕硬的做法表示強烈的嗤之以鼻。

過完了元宵節,徐南嘉一行人又啟程了。

繼續往北走,那人煙更加稀少了,驛站也修得更少了,徐南嘉已經不知道多久沒停下來了,她只覺得她現在全身的骨頭都要坐散架。

本該是用晚飯的時候,可徐南嘉神情懨懨的,只讓青綠告訴顧珏她不想吃。

顧珏掀開車簾,擔心地看著徐南嘉,他怕徐南嘉生病,主要是現在他們在趕路,一路上沒有辦法就醫,只能熬到朔州,就這樣熬一路可不好受。

徐南嘉見顧珏進了馬車,趕緊縮到角落,說:“你別過來。”

顧珏更擔心了,“怎麼了?哪裡不舒服了嗎?是不是發燒了?”說著顧珏便伸出手想摸摸徐南嘉的額頭試試體溫。

徐南嘉擋住顧珏的手,說:“我沒事,沒生病。”

可顧珏看著徐南嘉這沒有精氣神的樣子,怎麼也不像沒生病,顧珏便向徐南嘉靠得更近了,徐南嘉急了,說道:“叫你別過來了。”

顧珏哪裡肯聽,一把把徐南嘉攬入懷裡,右手堅定地摸上徐南嘉的額頭,感受到手下的溫度是正常的,顧珏也稍微放下了心,說道:“確實沒發燒,可還有哪裡不舒服?”

徐南嘉雙手抵著顧珏的胸膛,與他拉開一些距離,認真地說道:“你別抱著我了,我都八九天沒洗澡了,我都臭了,都臭了。”

顧珏好笑地看著徐南嘉,原來是因為愛乾淨,想洗澡。顧珏無視徐南嘉的抵抗,把人箍進懷裡,然後把頭埋進徐南嘉的脖頸。

顧珏撥出的熱氣打在徐南嘉的脖頸上,讓徐南嘉有些犯癢,徐南嘉不由自主地縮了縮脖子,接著,脖頸處便傳來一陣濡溼感。

顧珏吻了吻徐南嘉的脖頸,輕輕說道:“我嚐了,還是那麼香甜。”

徐南嘉的腦袋“轟”一下的炸開了,這還是在馬車上,那麼多人等著他們呢,顧珏不要臉,她可還要臉呢。徐南嘉慌亂的推開顧珏,小臉漲得通紅,結結巴巴地說道:“我,我,去吃飯了。”說完便慌慌張張地跑下了馬車。

顧珏也知現在這地方不適合幹這些事,可太久沒嘗過葷腥了,剛剛嗅著徐南嘉身上的馨香,還有她溫軟的身體,確實讓他有點把持不住,顧珏深吸了幾口氣,拼命把自己身體內的燥熱壓制了下去。

必須得抓緊時間趕路了,顧珏默默地心道,這憋屈的日子過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