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的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照射進來,空氣中漂浮的小精靈穿梭在這一縷陽光下。

韋玲趴在肖昕的身上,髮絲遮住了肖昕的板著臉,可肖昕沒有一丁點兒不適,能看的出來他睡的有多香,昨晚有多累。

一條長白的小腿露在被子外面,腿上還有稀疏的小卷毛兒,突然肖昕渾身一抽,將睡的正熟的韋玲驚醒。

“你有病啊?”韋玲稍帶起床氣的翻下肖昕的身。

肖昕呲牙咧嘴的坐起身去揉伸在外面的小腿。

韋玲也坐了起來,看到肖昕的小腿肌肉繃緊。

“抽筋了?”

肖昕吸著氣將腿放進被子裡:“應該是凍著了。”

見肖昕應該沒事,韋玲躺下去繼續睡。

“再睡會吧,還早著呢……”

這種疼痛來的快,去的也快,肖昕正想躺下去睡時,眼睛就掃到了韋玲胸前的光景。

稍有猥瑣的眼神被韋玲發現,肖昕側躺下去,一手在被子里正要遊走,就被韋玲抓住了。

韋玲帶著些許笑意看這個曾經的男神:“想幹嘛?”

“你說呢?”這時的肖昕,經過了昨晚的征服佔領,又重拾了頭狼的勁頭。

韋玲的眼神帶著希許和迷離:“我怎麼知道你想幹嘛?”

肖昕露出一絲調笑:“那你現在希望我幹嘛?”一條腿已經搭到了韋玲的身上。

韋玲抿嘴溼潤了紅唇:“我不希望你對我幹嘛。”

帶著些許透亮的紅唇,誘惑著肖昕身體的每一個細胞。

肖昕翻上了韋玲的身,帶有一絲雄性掠食動物的威嚴:“現在呢?”

韋玲抿嘴,顯得很是嬌柔,但眼神裡滿是霧濛濛的期待:“你壓的我難受。”

肖昕像是被撩了火的竄天猴,引信已經燃盡,馬上就要一飛沖天,爆發出絢爛的花火。帶著最後一絲理智:“壓著真難受嗎?”

韋玲嘴角露出一絲得逞的笑意。

肖昕翻身抱著韋玲趴到自己身上:“這樣呢?”

韋玲勾嘴,微翻白眼:“我睡覺了。”說著就想翻下肖昕的身。

肖昕渾身滾燙,哪裡能讓韋玲就這麼走了,快速翻身壓在這個撩人的女人身上,雙手死死扣住對方的手,用盡全身力氣,汗水滲出毛孔,從臉頰流到下顎,從脖頸流到胸膛,從腹部流到……

午後的陽光已經不那麼刺眼,肖昕和韋玲從屋內走出來。

此時的肖昕帶著疲意,睡眼惺忪,手很隨意的搭在韋玲的肩上。

“你平時都去哪吃啊?”

韋玲嘴角帶笑:“怎麼?真想走進我的生活?”

肖昕摟過韋玲,兩人臉湊的快貼到了一起:“告訴我,怎麼走?”

略帶鬍渣的精緻臉龐讓韋玲被迷惑了一秒:“心動心,直走右拐。”

肖昕知道這是一家名叫心動心的情侶餐廳,裝潢的溫馨舒適,帶有一點活潑調皮的小女生風格。

“你的心是這樣的嗎?”

韋玲畫了淡妝,顯得更有靈氣,少了夜場熱情讓人躁動狂野的感覺。透亮的唇膏帶著清新動人和些許的調皮,眉眼彎彎止不住的青春騷動,挑撥著肖昕的心絃。

“你想讓我的心變成這樣嗎?”

嘴唇的微微張合讓肖昕把控不住的吻了上去,溫熱的嘴唇觸碰在一起,輕輕蠕動。舌尖好似捆住對方的紅繩,一點點的嬌柔聲,一點點的細語聲。

斜射過來的陽光無法分割開已經被撩動心扉的兩人,微風舞弄髮絲,擾亂不了此時的意亂情迷。

微紅黃絲柔油綠清的番茄蛋花湯,片片油焦的肉片辣椒,一碟清脆的綠菜,簡簡單單,溫暖舒適。

交疊的雙腿撥弄著肖昕的食慾。

“好吃嗎?”韋玲臉上微微泛紅。

肖昕喝著湯花,星眼閃動:“你問的是誰?”

韋玲的細足輕輕的拉起肖昕的褲腿:“你說呢?”

“我……”

“叔叔阿姨你們在幹嘛?”一個大眼的小女孩站在兩人桌邊,人還沒有桌子高。

肖昕慌亂的被湯花嗆到,韋玲立即縮回腳。

“媽媽,叔叔阿姨他們剛剛在……”小女孩喊著隔壁桌的夫妻。

小女孩的媽媽立即捂住了孩子的嘴,尷尬的向韋玲和肖昕道歉。

夫妻倆也看到了韋玲和肖昕的舉動,沒想到孩子突然會如此好奇。

臊紅著臉的兩人立即結賬離開,不知道這是不是兩人第一次因為調情而羞紅了臉。

漫步在小喬樹林的窄路上,此刻有了一些小情侶的味道,兩人還在為小女孩的事而不好意思。

韋玲打破話匣子:“對了,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呢?”

“肖昕”

韋玲看著路面點頭,好像是在將這兩個字深深的刻在心裡。

“我知道別人都叫你玲姐,你本名叫什麼?”肖昕在韋玲面前放下了男神的氣質,迴歸了真實的自己,給人鄰家男孩的感覺,很夢幻,很有罪惡感。

韋玲看著現在肖昕大男孩的氣質,讓她心裡有一絲絲的負罪感,像是褻瀆了純真少年的青春:“韋玲。”剛回答完就立刻問:“你多大了?”好像是要確認自己剛剛的感覺一般。

肖昕些許是猜到了韋玲心思:“你猜。”

韋玲頓時覺得無趣,快步向前走去,剛走兩步就被肖昕拉回了懷了:“幹嘛?玩玩就一走了之?”

肖昕此時的壞笑讓韋玲覺得有些討厭:“怎麼,不行嗎?不讓玩?”

肖昕沒想到韋玲會這樣回答,一時間有些愣神。

韋玲推開肖昕轉身跑走了。

肖昕本想上前去追,後想想還是算了,以他的經驗,這時候應該讓對方冷靜冷靜。

韋玲跑出了肖昕的視線後,見肖昕沒有追過來,心裡更是惱怒,拿手機就準備拉黑對方的微信,但在點下去的那一剎那停了下來。她心裡好像有另一個自己在阻止她,在控制著她的身體。

韋玲現在更是惱火自己,她難道忘了自己是在夜場工作嗎?忘了夜場是虛無縹緲的眾樂之所嗎?

韋玲用力打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暗罵自己蠢笨傻,又多打了幾下讓自己清醒清醒,提醒自己不要讓肖昕這種流連花叢之中的人給騙了。

黑夜的霓虹燈,撩動著男男女女的暗夜心扉,一杯鮮紅的浴酒碰撞無盡的狂野激情。

“啪!”酒杯拍在桌面上,韋玲已經有了些許酒意。

沉穩厚重的長眶眼鏡下,一雙精明而色迷迷的眼睛正死死的盯著獵物。

韋玲在夜場做了兩年的酒推,這還是第一次喝醉,都是因為那個男人,那個令她難以從心中抹去的男人。

夜場內想推倒韋玲的男人很多,但每次都被她撩撥的死去活來,醉倒在溫柔鄉中,最後卻獨睡冷床。

今晚夜場的男人都注視著韋玲,都想知道是誰讓這個尤物舍下原則,醉酒解愁。

韋玲輕輕自語:“肖昕……”

旁邊的眼鏡男,跟本就不在乎韋玲是因為誰而這樣,他只想著韋玲能醉倒在這,然後帶著這個身材和樣貌都火辣至極的女人去開房。

酒杯再次被男人倒滿。

韋玲像是知道對方的企圖,不屑的輕笑,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男人知道剛剛的不屑是對自己的,心裡暗暗發誓,待會到了床上要對方好看。

又倒滿了一杯。

可韋玲沒喝,而是斜眼看著男人,嘲諷之色溢於言表。

“不喝了,下次見。”韋玲起身就走。

夜場內關注韋玲的男人都鬆了一口氣,還好沒有被這個無恥的斯文敗類灌倒。

男人火了,喝了自己這麼多酒,還嘲笑自己,最後拍拍屁股就想走?

韋玲被大力拖回來摔在沙發上,厚重的酒瓶舉起砸了下去。

沈中旭不要命般的撲過來護住韋玲。

“啪!”

酒瓶砸碎在沈中旭的後腦殼上,鮮血如紅酒撒落般從他的臉頰流下來。可在他意識清醒的最後一刻,聽到的還是“肖昕”兩個字。

沈中旭被救護車帶走,這是無情的夜場,碰到了“無情”的姑娘,男人被戴上無情的手銬,送進無情的鐵牢。

韋玲經過剛剛的事情後已經清醒,冒著冷颼颼,沒有一絲溫度的秋風往溫暖的平房走去。她沒有去看沈中旭,因為這就是夜場的無情,江湖過路人罷了,出了江湖誰又認識誰呢?就像那個昨夜睡在她床上的男人,下了床,誰又在乎誰的冷暖呢?

帶著失落和憤慨,帶著一陣陣的不甘心,用力的擰開了門鎖,開啟了屋內的暖燈,回身關門的一瞬間,看到了那個讓她魂牽夢繞的男人。他靠在門對面的牆上抽菸,戲謔的看著自己。剛才自己因為太想這個男人,竟然沒有察覺到他的存在,真的是太危險了,這個男人太危險了。

韋玲想立刻關上門,用這扇門阻隔虛幻與現實,阻擋危險的臨近。

男人一個健步上來,用腳抵住了門:“想讓我在寒風中罰站?”

此刻韋玲不想和對方撩撥,她只想分割開生活與江湖。

“讓開。”

冰冷的語氣讓肖昕稍有意外?

“怎麼了今天?還在生白天的氣?”

冷冰冰的聲音再次從韋玲的嘴裡發出:“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