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廂內有人看不下去了,出手阻止,這時乘警也趕了過來,將人分開。

有過道另一邊的乘客把事情原委告訴了乘警,也好在有人看到了,要不然韋玲就慘了,可她麻木的根本就不在乎。

最後韋玲也不知道事情到底是怎麼解決的,她從鐵路派出所出來,也不知道這是哪座城市,她只是拖著行李箱在街道上走著。

車來車往,人來人往。

不知道走到了哪裡,韋玲走進了一家名叫心動心的餐廳,點了炒肉片,青菜和西紅柿蛋湯,坐著也不吃,直到餐廳要關門了她才起身買單離開,又這樣麻木的拖著行李箱在這座城市走了一夜,最後終於累了,進了一家小旅館睡了兩天……

夜場,一個叫豪都的酒吧,出現了一個讓男人離不開眼的女人,她嫵媚性感,一個眼神就能讓人面紅心跳,也能讓人慾火焚身。

韋玲還是做著酒推的工作,挺腰俯身拿一張紙巾,就讓旁邊的男人全身一顫,這個男人決定要拿下這個對自己有意思的女人,不管這個女人是什麼身份,男人不在乎女人的過去,他只想擁有這個女人。

男人的手想搭上女人的大腿,可對方很自然的雙腿交疊多了過去,順手就叫服務員過來,讓服務員再上一瓶一千多的假洋酒。

男人不在乎這點錢,又靠過來,手還沒有搭上去,女人就突然起身和一個從旁邊經過的那人打招呼離開了。

這讓這個男人非常生氣,男人是這座城市有頭有臉的人物,竟敢有人和自己搶女人。

酒吧亂成一團,韋玲就坐在卡座中間,雙手抱胸,雙腿交疊,靜靜的看著兩幫男人在自己面前打鬥,直到警察到場,這場鬧劇才得以收場。

一天的營業額,再加打壞東西的錢,酒吧的老闆笑了,甩手就給了韋玲一沓鈔票。

韋玲走進了一間平房,這間平房比上一間平房要大一點。

洗完澡靜靜的躺在床上發呆。

一雙眼睛透過窗簾縫隙偷看著床上的韋玲。

這雙眼睛每天都會出現,韋玲知道眼睛的主人是隔壁住著的小年輕。

每天晚上這個小年輕都會這樣看她,有時會看上一兩個小時。

這個夜場因為韋玲而火爆起來,老闆還專門給她配了一個保安跟在旁邊,保證她在夜場內的安全,因為韋玲是這個夜場的印鈔機。

夜場的客人為韋玲打架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不知道是不是韋玲故意在撩火這些男人。反正在以前那個夜場工作時,韋玲從來就沒有引起過打鬥事件。

老闆也不怎麼在乎這些,反正有人賠錢,他擔心什麼呢?

這個老闆剛開始也對這個妖嬈有毒的女人有興趣,但他慢慢發現這個女人太毒,所以就打消了這個念頭,畢竟像他這樣的人,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呢?只要他勾勾手指,除了韋玲以外的男孩應該都會上他的床。

走在寒風之中,開啟房間的門,點亮燈火正要關門,隔壁住著的小年輕突然開門衝了進來,關上韋玲屋子的門就發瘋似的撲了過去,手在韋玲的身上亂摸。

韋玲面無表情,伸手進包裡,拿出鐵拳套帶在手上,對著小年輕的腦袋就是一拳,然後就是一拳拳的暴打,直到床上佈滿血跡。

小年輕半死不活的倒在床上,半嘴的牙都被打掉了。

韋玲沒有半點慌亂的拿手機報警,在警察來了以後,她又裝出一副擔驚受怕的樣子。

酒吧老闆得到訊息後立即帶律師去了派出所,被打的小年輕是這個老闆一家餐廳的小廚師……

事情很快的被解決了,小年輕被趕走,酒吧老闆怕韋玲再遇到這種事,所以想給韋玲租一間好點的房子。

但這個要求被韋玲拒絕了。

老闆無奈,只能派一個保安送韋玲上下班。經過這次事件後,老闆再次的提升的韋玲在他心中的毒性。

此女不可碰。

送韋玲上下班的是個五十歲的中年男人,一看就像一個常年混跡於社會的人。老闆不敢派年輕人,怕年輕人把持不住。

自從韋玲身邊跟了這麼一個人以後,一些混混就開始尊稱韋玲為玲姐了。

而後韋玲也不再是一個小小的酒推女,成為了這間夜場的女經理。

她身份發生了變化,但她的嫵媚性感沒有變,每天晚上都有男人來送她錢,為她點亮全場,但是這些都打動不了韋玲。

這家夜場的老闆也混的越來越好,可好景不長,他因為賭博而失誤了所有,產業被他一家家的賣了,直到最後這家酒吧也只在他手裡堅持了半年。

老闆找到韋玲,問她想不想盤下這家酒吧?

韋玲也知道對方的事:“多少錢?”

老闆看了一眼酒吧:“我欠了五百萬,只要你找來五百萬,這家酒吧就盤給你了,算是感謝你讓我多撐了半年。”

這家酒吧盤出去肯定不止五百萬,但對方只要五百萬,也不知道為什麼。

韋玲起身離開:“給我一天的時間。”

老闆不捨得看著空蕩蕩的酒吧,一個保潔在不遠處打掃衛生。

韋玲沒有離開酒吧,而是去了一個包間,拿手機看著那些瘋狂男人們的未讀資訊,找到一個和銀行有合作的中間商,發去資訊。

“一天內能給我弄到六百萬嗎?”

對方很快就回復了。

“可以,但是你要陪我一天。”

“我找別人吧。”

“等等……”

最後這個中間商妥協了,他知道未來要錢是為了盤下酒吧,因為老闆欠債的事很多人都知道,也有很多人都盯著這家酒吧。

最後中間商借了錢,但拿了酒吧百分之十股份的好處費。

這就是商人。

本來韋玲是想給酒吧老闆六百萬的,可是酒吧老闆謝過了韋玲的好意,只拿了五百萬,就把酒吧轉給了韋玲。還完債後從高樓上一躍而下,因為他的家散了,父母被債主逼得氣死了,老婆孩子他提前給了錢,讓人送去了國外。他知道自己戒不了賭,所以才結束了自己的生命,不願意再連累妻小。

這家酒吧並沒有因為前老闆的事受到影響,在韋玲接手後,酒吧改名為“心動”。

酒吧還是那麼火爆,客人絡繹不絕,流連忘返。

韋玲還是那樣風姿綽約,她帶領的酒推女孩們也都學到了一些她的精髓。

還貸的事根本就擋不住酒吧火爆的生意,韋玲對酒吧也更加用心,此後酒吧很少發生打架鬥毆的事情,最多也只是雙方對峙,最後出去解決問題。

韋玲不再住那間平房,而是搬到了酒吧樓上住,每天就忙著酒吧的生意,但那間平房她沒有退租,這人一直保護她的中年混混不解,因為每過一段時間,新老闆就會去平房住一天。

韋玲的發家引來了很多蜂蝶,但都會被拒之門外,可以進酒吧的門,但是不能進她房間的門。

不到一年時間,韋玲就連本帶利的還完了錢,自己還存了不少錢,她開始投資房地產,一幫房地產的大老粗哪裡受得了韋玲的一顰一笑。

“劉總,韋玲敬你一杯。”韋玲向房地產老闆劉建民敬酒。

劉建民帶著眼鏡,看著斯斯文文,但其實是個混混,只是生意做大了後把自己打扮成了這樣。

“等等。”

韋玲正想喝了這杯酒,停下來不解的看劉建民。

“韋總,酒有什麼好喝的。”劉建民挑起媚眼,眼睛裡閃著期許的目光。

韋玲微微媚笑,放下酒杯,故意順著劉建民的話往下說:“那劉總說什麼東西好喝?”

劉建民見韋玲接茬:“這要私下聊。”

“現在不就是私下嗎?”韋玲拿起茶杯輕輕吹了吹茶水,紅唇印在茶杯邊緣,小琢了一下,放下茶杯,把茶杯轉去劉建民那邊。

劉建民看著茶杯上的唇印,搖頭笑了:“不夠。”

韋玲溫怒哼笑:“你想要多少?”

劉建民覺得韋玲生氣的樣子都如此媚人心絃,貪婪的說出了“全部”兩個字。

站在旁邊保護韋玲的中年混混老高,都露出了鄙夷的表情。

劉建民有些不爽:“誒,老闆之間談話,你特麼的笑毛啊!找死是不是?”

老高不屑的切了一聲。

劉建民火了,直接拿杯子砸過去。

可讓他沒想到的是,老高竟然接住了被,就連劉建民旁邊想上來揍老高的手下都停手了。

韋玲拿起酒杯甩手扔出,酒杯砸碎在門上。

一群混混開門衝進來。

“玲姐。”

劉建民驚了,但他也不慌,他在道上混了這麼久,還從來沒有怕過誰。

“怎麼?來幾個混混就想嚇唬我劉建民?”

老高把手裡的杯子放到桌子上:“玲姐,要不你先走?”

韋玲點點頭:“好。”起身離開:“別太過火了。”

老高跟著韋玲離開:“都特麼的聽到沒有,別太過火了。”

“知道了玲姐!”一群混混齊聲吼道。

這下就輪到劉建民擔心:“你們別亂來啊,我可是……”

帶頭的混混笑了,帶著人慢慢走向劉建民:“你是誰不重要,你記住,我們是玲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