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呀!快他孃的打呀!”
“打呀!打死他個小狗日的!”
。。。。。。
眾吃瓜群眾都圍在一旁紛紛對著準備生死相撲的劉季和小爺二人瘋狂起鬨,唯恐天下不亂。
突然間這小爺似乎發現了什麼,對著劉季大叫了一聲道:
“且慢——!”
劉季聞言驚訝道:
“怎麼的?我說你小子,如果現在識相爺爺我倒也可以成全,免得挨一頓皮肉之苦!”
“你怎麼長得這麼像我?”
小爺似乎是滿腹狐疑。
“那又怎麼樣?”
劉季聞言可是很是驚訝,不知眼前的這位與自已有著“奪冠之恨”的這位小爺到底葫蘆裡賣著什麼藥。
不過這句話也成功得引起了劉季的注意——此人的確和自已長得十分相像!
個子和自已差不多的高,大概都有七尺;體型也都是不胖又不瘦;而且還都是須發濃密、鼻樑高高、面龐狹長,長著一張典型的“豬腰子臉”。
“喂!你到底叫什麼名字?你小爺我的鐵拳可不打無名之輩!”
小爺又發話了。
“你爺爺我叫劉季!怎麼啦?是不是怕了?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劉季揮舞著一雙拳頭,對著小爺大吼大叫。
“哦?你就是劉季?”
這名小爺聞言似乎很是驚訝,目光閃閃地緊緊盯著劉季的雙目。
“怎麼了?看來你這小子還是有些見識,還知道你爺爺我的威名嘛!”
劉季聞言似乎很是得意。
戰國時期“遊俠”氛圍可是十分的濃厚,大家都很迷信個人的武力值和名頭。
畢竟大家可都是身處在亂世之中,禮崩樂壞,弱肉強食。大到一個國家,小到一個個人,沒有武力就根本無法在世間生存下去。因此無論是國家還是個人都十分“尚武”,崇尚暴力。
“你可就是豐縣中陽裡的劉季,老劉頭的兒子?”
這小爺對劉季似乎很是感興趣,又繼續追問道。
“是啊!怎麼了,你他孃的是要查你爺爺我的戶口嗎?你爺爺我可是遠近皆知的‘大澤龍種’啊,你總不會不知道吧?”
劉季被問得可是有些不耐煩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還‘大澤龍種’呢,你其實就是不折不扣的‘大澤野種’!哈哈哈哈哈哈哈!”
這小爺突然對著劉季哈哈大笑了起來。
一旁圍觀的吃瓜路人聞言都鬨堂大笑了起來。
劉季聞言感覺自已受到了極大地侮辱!“大澤野種”一詞可是他最為忌諱的,為了這個詞自已和他人打了多少次架,掛了多少次彩!
“你他媽的是在找死!”
過了半晌,劉季才從自已的牙齒縫裡惡狠狠地蹦出了這幾個字兒來。
“哈哈!你知道你小爺我是誰嗎?你小爺我就是沛縣盧二的公子盧官啊!你的那點小歷史小爺我可是門兒清,你不就是我爹盧二與你娘王含始偷情而生的雜種嘛!哈哈哈哈哈!”
這盧官可是笑得很是放肆。
這下子劉季可算是徹徹底底地明白了!本來他就對自已是所謂的“大澤野種”這個神神秘秘的身份半信半疑,如今見到這盧官與自已長得如此相似,可一下子都明白了。
“我他孃的打死你——!”
劉季現在可是滿腔的憤怒——不僅自已那位淫蕩的母親帶給了自已無盡的屈辱,而且眼前的這個壞小子還居然在自已的傷口上撒鹽,當著眾人的面來凌辱自已!
在戰國時期,出身幾乎決定了一切;一旦坐實了“大澤野種”這頂惡臭無比的帽子,那劉季這一生基本上始毫無希望了。
老古話對此說得可很是精闢:人爭一口氣,佛爭一爐香。
為了自已的尊嚴,這場架自已必須要打!而且必須要打贏!要打得盧官哭爹喊娘、跪地求饒,承認自已方才是在胡言亂語才可停手!
於是乎劉季瞪著血紅的雙眼,向著這位與自已有著強烈血緣關係的兄弟猛撲了過去。這盧二自然也不甘示弱——一方面眼前的這位本來就是個不折不扣的“賤種”;除此之外這傢伙還在光天化日之下強搶了自已頭頂上心愛的“竹皮冠”。
於是乎好一番激烈的“龍虎鬥”!
這下子一旁的吃瓜群眾可是更加的群情激奮了起來;大家眉飛色舞,發出了刺耳的“嗡嗡”聲!
大約鬥毆了有一刻鐘,這盧官先停了手,這劉季也隨之悻悻停了手——鬥毆可是極其消耗人的體力的,兩人可都是打累了。
兩人可都是掛了彩——盧官的眼角被打紫,而劉季那高高的鼻子被打出了鮮血。
“你爺爺我還、還沒吃飯,身上沒、沒勁兒;今天且就饒的孫子你、你的一條小命!”
劉季氣喘吁吁道,邊說邊轉身離開。
“你爺爺我現在有點急、急事兒要辦;這次就饒了你這狗雜、雜種!”
這盧官也見好就收。
圍觀的大批吃瓜群眾見狀都很是有些掃興,開始慢慢地撤離。
現在的劉季準備出城。
畢竟現在可是早春,春寒料峭,夜裡的溫度可是穩穩地降到零攝氏度以下;劉季急需出城生上一堆篝火,否則又餓又傷的他可是會被凍死的。
除此之外自已還得去河邊清洗自已的傷口,避免傷口感染、發炎、化膿。
然而此時此刻太陽已經落山,沛縣縣城的城門已經關閉。
在戰國時期,城池都是有著嚴格的宵禁制度的——日落之後街道上禁止行人通行,城門也緊緊關閉,沒有通行證的一律不得進出城池。
違反者可是要被嚴懲的——魏國就規定,違反者會被宰屁股上痛揍一百下板子的。
然而這劉季可不是一般人物!他可是從來都不知道害怕的。
套用在後世一句膾炙人口的話來說那就是:有條件要上,沒有條件創造條件也要上。
這劉季可是很有著一股所謂的“鐵人精神”的。
想了一想,這劉季最終摸到了沛縣縣城的西南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