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劉季問出了自已心中的驚天大疑問。

“這、這個。。。。。。愚弟俺確實不、不知道啊。。。。。。”

這樊噲在那裡想了一想,依舊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大王,如今此事尚不明朗,依在下愚見,還是先把樊噲兄弟放了;待事情調查清楚了再做處理也不遲!”

劉季的副手出列,對其單膝跪地抱拳勸解道。

“嗯。。。。。。好吧!來人,先給樊噲鬆綁,待事情調查清楚了再行發落!”

這劉季終於恢復了一些理智。

“謹遵大王之命——!”

一個弟兄為樊噲鬆了綁;隊伍裡的氣氛這才稍稍緩和了一些。

“啟稟大王:目前局勢有變,情況不明,貿然開拔很是危險;依在下之愚見,不如就地紮下大營,嚴防死守;同時廣派哨探,打探情況!”

這劉季的副手對著劉季單膝下跪,抱拳進言道。

“嗯,兄弟所言甚是明智!那就依兄弟你所說的去辦吧!”

說幹就幹。這劉季立刻宣佈展開戰鬥隊形,腰刀手在前、長槍兵居中、弓弩手隨後、弓箭手最後,就近佔領旁邊的老鄭莊;老鄭莊裡空無一人,平時定居在此的老百姓早就聞風逃之一空。

這個戰鬥隊形無疑也是很有講究的——腰刀手左手持盾、右手持刀,既可以為群體提供良好的防禦,又能短兵相接;長槍兵居中,可以實行中距離攻擊;弓弩手隨後,可以快速實行概略射擊,進行遠距離壓制;弓箭手最後,可以進行遠距離精準打擊。

由於弩箭沒有翎毛,因此它們射擊起來無論是射程還是精準度,都是比不上弓箭的。

但是任何事物都是有利就有弊——這弩箭也是如此:其訓練難度較為低下,容易速成;而且第一箭發射速度較快。

畢竟闖蕩江湖數十載,這劉季還是有一些戰鬥經驗的。

這老鄭莊原本有數十戶人家,不算很大也不算很小,正好適合劉季的隊伍去長期駐守;莊內有水井一處,因此眾弟兄的吃水是不成問題的;由於老百姓逃難過於匆忙,很多糧食都沒有來得及被帶走,也都被這劉季一併笑納了。

而且這老鄭莊處在一個垂直高度有數丈之高的小土坡上,居高臨下,易守難攻,很具備軍事意義。

這劉季命令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對著這老鄭莊嚴防死守;為了防止敵軍進行火攻,劉季還下令將每家每戶的水缸挑滿井水;自已則坐鎮在這老鄭莊最中心的那座小屋裡指揮。

白天則一天無事。夜幕降臨了,這劉季則更加緊張;他宣佈眾弟兄必須加派人手、打起精神、提高警戒等級,嚴禁任何的燈火和聲響,違者立斬不赦!

劉季倒是洗洗就睡下了,雖然說此時此刻的他輾轉反側,睡得不是很安穩。

是啊,這沛縣的縣太爺趙豪趙大人究竟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丸兒?

子夜時分,這劉季終於沉沉睡著;忽然之間一哨兵推門而入,向著劉季單膝跪倒,抱拳施禮報告道:

“啟稟大王:在下有重要事項,急需向您報告!”

“哦?那你說吧!”

這劉季的美夢被人驚醒,自然還是有著一些所謂的“起床氣”的。

有兩個人方才鬼頭鬼腦,夜闖老鄭莊,俺把他們都抓了過來!敬請大王處置!”

“哦?”這劉季聞言不由得興奮了起來:

“估計是趙豪老賊派來的坐探!你爺爺俺要來親自審問他們倆!”

“劉季,俺可不是什麼官軍的坐探!俺可是沛縣主簿蕭何啊!”

“俺可是沛縣縣尉曹參啊!俺還救過你的命呢!”

什麼?這劉季聞言大驚失色!藉助著淡淡的月光其定睛一看,果不其然,這兩個人正是沛縣主簿蕭何和沛縣縣尉曹參!

兩個人都身著便裝,乍一看還真不認出來;令人頗感奇怪的是兩個人的身上都是傷痕累累、血跡斑斑,甚至這沛縣主簿蕭何還只穿了一隻鞋子,顯得很是狼狽。

“好啊!你爺爺俺果然沒有猜錯——你們和沛縣縣太爺趙豪老賊、樊噲狗賊沆瀣一氣,設計來做掉俺!虧得你們倆還是俺的舊相識!來人,快快把這兩個狼心狗肺的東西推出去,斬首示眾!”

這劉季見狀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了!

“謹遵大王之命——!”

該哨兵回覆劉季道,就準備將這兩個“官軍坐探”給推出去,找上一塊空地兒來斬首示眾。

兩個人自然都是一疊聲地大呼冤枉。這劉季餘怒未消,見狀厲聲斥責他們倆道:

“你們倆罪狀畢露,還有什麼好喊冤的?”

“天大的誤、誤會啊!前些日子我和曹參曹大人一起去勸諫趙豪,要其召劉季您回去共謀大業,他也採納了;誰知其見你兵強馬壯便心中起疑,於是乎突然變卦,閉門自守,並認為我們倆是您劉季的內應,想要殺掉我們倆!幸虧我們倆在沛縣為官多年多有人脈,事先得到了訊息便趕緊連夜逃走,翻越城牆時卻還是中了追兵們的箭。。。。。。我們的一家老小估計現在都已經在大牢裡受罪去了。。。。。。”

“哦!”劉季聞言這才恍然大悟:

“你們瞧俺糊塗的!多有得罪,真是抱歉啊!”

說著這劉季親自動手,為蕭何和樊噲鬆綁;經過詢問劉季才知道蕭何和樊噲偷出縣城後夜行晝宿,又冷又餓。

這劉季聞言連忙叫火頭軍連夜生火造飯,給他們倆吃;要隨軍郎中為他們倆處理傷口,塗上金瘡藥並纏上繃帶;又拿出自已的乾淨衣褲,要他們倆換上。

兩個人對劉季自然是千恩萬謝;處理完傷口、換上乾淨衣服並吃完宵夜,兩個人也都沉沉地睡去了。

這劉季確實翻來覆去睡不著了——按他們倆說的這個情況,自已在沛縣的家小現在肯定也是身陷囹圄,受苦受難了。

想到自已的正牌夫人呂雉自從下嫁給自已之後可是受了不少的委屈,如今又去入獄;自已的兩個孩子如此年幼也被牽連坐牢,這劉季的心裡就很是過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