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別的時候這劉季似乎想起了什麼,皺起了眉頭詢問自已的正牌夫人呂雉道:

“夫人,愚夫俺有一事不明,還望告知!”

呂雉對其笑笑道:

“夫君乃絕頂聰明之人,今天怎麼會有事情相問?好吧,請但問無妨!”

“夫人,愚夫俺被迫在此落草為寇,東躲西藏,飄忽不定,就連前來剿滅俺們的官軍都從不曉得俺們的具體藏身之處。怎麼你們卻能尋找得到呢?”

這劉季在那裡百思不得其解地問呂雉道。

“這個問題嘛,奴家俺不想回答!哈哈哈哈哈哈!”

這呂雉不予回答,朗聲大笑著下山去了。

對於自已的結髮妻子呂雉,這劉季其實是心存愧疚的——自已娶得呂雉完全是屬於“白撿”和“高攀”;婚後幾年自已不僅沒有為小家庭盡什麼責任,反而還一如既往地喝酒、賭博、嫖妓,甚至為此還動用了不少夫人呂雉的陪嫁;隨後又被迫亡命天涯,嚴重地拖累了她。。。。。。

大約一個月後,這劉季率領著眾弟兄圍獵猛虎。猛虎受到強烈的驚擾,最終躥入了密林之中,劉季他們當然不能就此罷休,縮小包圍圈,步步緊逼了起來。

這頭斑斕吊睛猛虎自然也不甘心於束手待斃,屢屢從濃密的灌木叢中竄了出來,一連重傷了好幾名弟兄;所以劉季他們可是十分的緊張,不敢有半點兒的掉以輕心。

突然之間這劉季發現西北方向距離自已大約有五十步之遙的灌木叢中,似乎灌木叢在輕微地抖動!劉季沒來得及多想,直接彎弓搭箭,一支利箭“嗖”的一聲破空而出!

只聽“哎呀”一聲慘叫傳了過來,這下子劉季等人全都驚呆了。

愣了一愣,這劉季大叫了一聲:

“跟俺去看看——!”

隨即便帶著一幫弟兄直衝了過去。

走近一看,這劉季十分驚訝地發現方才自已居然一箭射中了自已的正牌夫人呂雉!一旁還有瑟瑟發抖的大哥劉伯!

見狀這劉季真是又好氣又好笑,連忙為呂雉拔出箭支。

這一箭的入射角度可是十分的刁鑽——它直接貫穿了呂雉的雙腿,傷筋動骨。

這劉季見狀不禁自責不已,後悔自已杯弓蛇影,沒檢視清楚就貿然射擊;他連忙拔出自已隨身攜帶的佩劍,割斷衣袖撕成布條,來為呂雉緊急包紮止血。

這呂雉身負重傷,自然是不能走路了;沒有辦法,劉季只能與自已的大哥劉伯一道,輪流揹著呂雉回到自已的大本營。

獵虎一事這劉季就轉交給了自已的副手。

最後猛虎被擒,虎肉被大家夥兒吃掉,虎皮被這劉季拿來做了披風。

甚至就連虎鞭也被這劉季拿去泡酒喝——雖然其性功能很是強健,但畢竟夜夜笙歌,身體還是很有些吃不消的。

這劉季和大哥劉伯、隨軍郎中一起,足足精心照顧了呂雉有三個月,呂雉的箭傷才基本痊癒。

不過其還是落下了很是明顯的後遺症,本來健步如飛、英姿颯爽的他走起路來變得一瘸一拐、彳亍而行。

又到了分手的時刻了。這劉季想了一想,還是將那件罕見的虎皮披風送給了自已的正牌夫人呂雉,此外一如既往,送給了他(她)們豐厚的錢物。

他再次向呂雉詢問起了和上次一模一樣的問題來。呂雉聞言神秘地笑了一笑,煞有介事道:

“此乃天機,可是萬萬不可洩露於人的!”

“哎呀!出於爾口,入於我耳,管他媽的什麼天機不天機呢!”

這劉季聞言可是著實有些焦急了。

“那好,奴家俺還是告訴夫君你吧!夫君你無論躲到哪裡,頭頂上都會有明顯的五色雲氣,呈龍虎之狀,奴家俺自幼隨父親學了一些‘望氣之術’,知道這可是天子才有的雲氣呀!奴家俺每次循著這些天子云氣來尋找,就很快找到夫君你了!”

其實這呂雉完全是在奉承自已的夫君劉季——自幼她便酷愛狩獵,因此有著極強的野外經驗,能夠從細枝末節的改變之處看出端倪來。

誰知呂雉這一番完全是無中生有的鬼話居然起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只見一眾弟兄都齊刷刷對著這劉季雙膝跪倒叩首不止,口中山呼海嘯道:

“大王受命於天,必將一統天下——!”

這劉季見狀,望著自已的結髮妻子呂雉,滿意地笑了。

這個詭異的訊息很快就在沛縣不脛而走。很多無賴子弟聽說了後都內心蠢蠢欲動,都想著去投奔劉季所率領的隊伍“臨凡龍”。

一年之後,始皇帝駕崩了,朝政變得更加的混亂和不堪,民眾的生活變得更加的痛苦。這年秋季,天高氣爽。這天晌午劉季午休完畢,正百無聊賴跪坐在地上啃著松子兒呢;忽然之間斥候吳老二闖進來了。

“大、大王,大、大喜事啊,大、大喜事啊!”

這吳老二可是一臉的喜氣洋洋。

“哦,是什麼大喜事啊?還不快給你爺爺我速速報上來!”

一聽說有“大喜事”,這劉季也很是感興趣兒。

“一個月前,陳勝、吳廣兩位豪傑率領著九百名囚徒在蘄縣舉起義旗,勢若破竹,很快便打到了陳留縣,並在那裡稱王,建國號為‘張楚’。很多郡縣的英傑都聞風而反,殺了當地的官長來響應他們。現在俺們的壓力終於是大大的減輕啦!”

“俺是說呢!”這劉季聞言似有所悟地自言自語道:

“俺是說怎麼這一個月來官軍都不來圍剿俺們‘臨凡龍’了!以往可是每個月都要撤換大本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