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駁的黑漆大門“吱呀”一聲被開啟了;一臉愁容的趙錢氏從大門後探出了有著淺淺淚痕的頭來。
“在下是泗水亭亭長劉季,後面這位是我的兄弟盧官,趙娘子您應該都還認識吧?”
這劉季滿面淫笑,對著趙錢氏俯身拱手作揖道。
“哦,原來是劉亭長和盧官人,未亡人當然記得,當然記得!上次奴家老公出殯,二位仗義相助,奴家一直感恩在心,不敢忘懷!只是不知二位官人此次雪夜蒞臨寒舍,所為到底是何事呀?”
這趙錢氏年紀輕輕因此記性並不算差,很快就認出了劉季和盧官來;然而其對於這兩位不速之客的造訪,還是很有一些驚異的。
“唉!趙娘子您新近喪夫,而且在下又聽說趙娘子您孃家人對您很是疏離,生活必然很是清苦;我劉季雖然不是什麼大富大貴之徒,也與趙娘子您萍水相逢、素昧平生,然而卻素來扶危濟困、行俠仗義。這次在下特意帶來山羊一頭,贈與趙娘子,以解您燃眉之急!”
這劉季不愧是官場中人,場面話可是說得一套一套的,天衣無縫!
說著這劉季對著自已的好基友盧官一揮手,盧官立刻是心有靈犀一點通,手腳麻利地從毛驢背上解下了那隻咩咩亂叫的山羊,滿臉堆笑地牽到了趙錢氏的面前。
見狀這趙錢氏似乎是明白了什麼,臉立刻羞得通紅。
“二位官人能夠蒞臨寒舍,未亡人已經感激不盡了,幹嘛還要帶山羊過來呀!快快請進,快快請進!”
這劉季和他的好基友盧官大踏步走了進去。只見這座房子其實很是狹小,只有前後兩進屋;院子也不算很大,大約只有兩丈見方;房頂已經有多處破洞,紛紛揚揚的雪花從那些破洞之處飄灑了進來。
說句天大的實話,這屋裡的溫度比著外界的溫度著實是高不了多少的。
屋子裡也沒啥傢俱,除了一盞昏昏暗暗、閃閃爍爍的桐籽油燈,幾乎就是家徒四壁、空空如也。
這趙錢氏正準備生火燒晚飯呢;她倒是很有眼力見,立即就殺了那頭山羊,煮了一大鍋的羊肉羹來招待兩位貴客。
這趙錢氏還把家中珍藏著的小半壇的醪糟給端了出來。
本來這劉季和他的結拜兄弟盧官在屋裡都被凍得瑟瑟發抖,醪糟和羊肉湯一下肚,大家夥兒的周身很快便暖和起來了。
三個人隨便說著閒話兒;這劉季和他的結拜小弟盧官倒是沒有忘記此行的目的,殷勤地為趙錢氏夾著羊肉舀著羊湯灌著醪糟,很快就把這趙錢氏灌了個面若桃花、七葷八素。 見時機已到,這劉季決定再去給趙錢氏燒上一把火;只見其故意對著趙錢氏皺眉道:
“唉!趙小娘子,沒想到你家的屋頂都漏雪啊!”
這趙錢氏聞言低下了頭,囁嚅道:
“沒有辦法。。。。。。未亡人的夫君只留下二畝薄田,實在是入不敷出呀。。。。。。”
“哦!沒有關係,明天在下就和在下的結拜小弟盧官給你修房子!盧官小弟,你覺得如何呢?”
這劉季要的就是趙錢氏的這句話,趕忙拍著胸脯保證;同時也不忘記裝模作樣去徵求一下自已的結拜小弟盧官的意見。
“那是當然了!就是大哥您一句話的事兒!”
這劉季的結拜義弟盧官是個聰明人,聞言自然也是一口就應承了下來。
聞言這趙錢氏似乎更加明白了什麼,一張俏臉羞紅得如同一個熟透了的大蘋果,腦袋也給埋得更加低了。
酒足飯飽。這劉季一邊打著飽嗝,一邊醉醺醺道:
“趙、趙小娘子,時候不早而且我們都、都已經醉了,可否能在寶地借宿一宿啊?”
這趙錢氏聞言再次羞紅了臉,埋首玩弄衣角不吭聲兒。
見狀這劉季知道自已已經成功了一半,不由得仰天大笑、聲震屋瓦。
為了暖和,這劉季的結拜義弟盧官乾脆睡在了廚房的灶臺旁;而劉季則很快悄悄潛入了這趙錢氏的房間。。。。。。
一夜嘿咻,一夜活塞,一夜打樁,一夜春宵。
第二天日上三竿了,這劉季才沉沉醒來。此時此刻他的結拜義弟盧官早已很自覺地攀上了屋頂,在給破洞之處一片一片“咣咣咣”地填著陶瓦呢。
這劉季望著身邊緊緊抱著自已胸膛、一絲不掛、帶著輕微呼嚕的趙錢氏,露出了征服者所特有的那種心滿意足的微笑來。
這趙錢氏也終於醒了過來;只見其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緊接著伸了一個長長的懶腰。其抬起臉,一臉嬌羞地望著身邊這位給了自已一夜溫存的男人。
“夫君,要不、要不奴家改名叫做劉錢氏吧?”
聞言這聰明的劉季立刻就明白了趙錢氏說這句話的真實用意——她是想要自已來娶她。
然而這劉季可是有著自已的小算盤的——首先,這趙錢氏沒什麼家族勢力,與其結為連理對劉季的幫助並不大;其次,這趙錢氏雖然人長得花容月貌很是漂亮,然而畢竟只是一名寡婦,與其結婚往往是會被眾人所恥笑的。
所以這劉季只是對一臉嬌羞且滿眼期盼的趙錢氏打著哈哈道:
“好啊!我劉某正是求之不得呢!只是。。。。。。”
“只是什麼?”
這趙錢氏其實是一個冰雪聰明之人,自然立刻就敏銳地感覺到了劉季話中的不妙。
“夫人,你別急嘛!我劉季只是現在只是有點囊中羞澀,無法備足彩禮;夫人只要你給我一點時間,屆時我劉季一定會八抬大轎、風風光光地把你給娶回我老劉家裡去!”
這下子這趙錢氏才半信半疑,不再發聲糾纏自已的情郎、泗水亭的亭長劉季了。
很快這趙錢氏就懷孕了;然而劉季卻一直沒有履行自已當初的承諾。 這年年底,劉季喜
提一名八斤重的大胖小子;劉季極為高興,為了掩人耳目特意為其取名為趙肥,還是由這趙錢氏在老趙莊來撫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