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傍晚,這劉季正閒著無事、飯後溜達,忽然看到一隊送葬隊伍披麻戴孝、吹吹打打,逶迤而來。
這送葬的隊伍大概有十幾個人,前面的人打著引魂幡,吹吹打打,演奏著哀樂《齊天樂》;後面的人扛著一口碩大的桐木棺材;大家夥兒全都是一臉的哀容。
為首的是一名大約三十歲左右的妙齡女子,面帶淚痕,峨眉鳳眼,杏鼻櫻嘴,長相還是很為標緻的;只見其一邊打著潔白的引魂幡一邊撕心裂肺地哭叫道:
“夫君,一路走那自然好!夫君,一路走好——!”
這劉季幾日沒有去“眠月樓”鬼混,自已又沒有老婆,下體早就憋脹如火邦邦硬了;猛然之間見到這名年輕貌美的寡婦,這劉季猛然之間春心大動,口水直滴,完全顯露出了一副“色中餓鬼”的本相出來。
這劉季想了一想,連忙三步並作兩步地走上前去,對著這名年輕寡婦深深拜了一拜,嬉皮笑臉道:
“這位小娘子,小可泗水亭亭長劉季斗膽想勸說您一句:人死不能復生,還望您保重身體,多多節哀啊!”
“多謝劉季劉、劉亭長的關心。。。。。。嗚嗚嗚嗚嗚嗚嗚。。。。。。”
這位年輕寡婦低著頭停下了腳步,給劉季道了一個深深的萬福。
“敢問這名小娘子尊姓大名?哪裡人氏?您家男人怎麼年紀輕輕就去了?”
一見這位貌美寡婦一臉的梨花帶雨,這劉季更是心中慾火高燒。
“小女子賤名趙錢氏,為孫家莊人氏;小女子家夫君不知怎、怎麼的,去年臘月突然之間就染上了肺、肺癆,一直臥、臥病在床休養;七日前就一、一命嗚呼了!。。。。。。我們結婚還不到一年,他連個後都沒有給我留下。。。。。。嗚嗚嗚嗚嗚嗚嗚。。。。。。”
這名貌美寡婦站在那裡一邊用右手擦拭著眼角,一邊哭哭啼啼。
“唉!老古話說得好啊: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斯人已逝,還望您多多節哀啊!告辭了!”
說罷這劉季對著這名貌美寡婦做了一個深深的揖,轉身揚長而去了。
這劉季此去不是去幹別的,而是回到這泗水亭亭衙,把自已的五名小弟都緊急召集了起來,去給那名貌美寡婦抬棺材。
這劉季要錢沒有,然而最不缺的就是人手。
這劉季一行六人急匆匆地趕了過去,終於在半路上追上了這隊送葬隊伍;劉季等一行人不由分說,直接如“猛虎下山,惡狗撲食”一般衝進了這送葬隊伍之中,幫忙抬起了桐木棺材。
本來是兩個人抬著這口棺材的;現在劉季他們一行人一加入,抬棺之人一下子增加了三倍變成了八個人,這一切都讓這名貌美寡婦受寵若驚。
只見其立馬停下了前行的腳步,三步並作兩步地走到了劉季的面前,滿面惶恐地對著劉季道:
“劉、劉亭長,未亡人我與您素不相識、萍水相逢,怎麼改勞動您的大駕?萬萬不可,萬萬不可呀!”
“哪裡,哪裡!我劉季劉亭長平生古道熱腸、扶危助困,幫你這點兒小忙是應該的!小娘子,你可千萬不要再行推辭了!”
說罷這劉季便滿面淫笑而去。
見狀這名貌美寡婦心中也明白了七、八分,不由得羞得滿面通紅、連連低首擺弄自已的衣角。
一邊的那名吹著牛角號的大漢見狀,不由得狠狠瞪了這劉季一眼,發出了一聲重重的冷笑。
這劉季見狀大怒,定睛一看,只見此人身高八尺,面若沉水。
“他媽的,老子的事用得著你來管?早晚有一天老子要‘搞’你一頓!”
這劉季記住了此名吹鼓手的面貌,心中暗暗發誓道。
太陽西斜,這群人終於來到了南山腳下。
劉季等一行六人不顧疲勞,立刻搶著幫忙去刨土、挖坑。
見狀這位吹鼓手再次從自已那碩大的鼻腔裡發出了重重的一聲“哼”。
待到一切都塵埃落定,這劉季又忙不迭地上前對著這名貌美寡婦陪著笑臉道:
“我說這位趙娘子,這孫家莊距離這裡可是有著二十里之遙;如今天色已晚,不如暫且到我泗水亭亭衙歇上一晚,明天一大早再行趕路,不知趙娘子您意下如何?”
“這個。。。。。。這個。。。。。。”
這位趙娘子聞言低頭弄衣,面帶桃花眼含春水,一看就知道明顯是對這劉季劉亭長動了芳心了。
哈哈,要得手了!這劉季見狀興奮得搖頭晃腦、連連搓手,幾乎要笑出聲來!
就在這時那名已經對著這劉季的所作所為哼了兩次的吹鼓手卻突然閃身出來,用右手的食指著劉季冷笑道:
“我說劉季劉亭長,人家得夫君剛剛去世屍骨未寒,你這些舉動似乎很是有些不妥吧?”
聞言這名趙娘子更是又羞又臊,直接“嚶嚶嚶嚶嚶嚶嚶”地哭泣著跑開了。
“嘿!你他媽的是從哪個茅坑裡偷偷溜出來的蛆蟲,敢來壞你劉爺爺的好事?快快報上你的尊姓大名來!”
這劉季見自已的好事被攪,自然是氣不打一處來;只見其鐵青著自已的一張豬腰子臉,瞪眼咬牙,摩拳擦掌,隨時準備率領著自已的一幫兄弟直撲上去,對著眼前這名敬酒不吃吃罰酒的傢伙飽以老拳。
“老子是李家莊的,姓周名勃,咋了?你他孃的想咬你爺爺我?”
周勃向著劉季瞪起了自已的一雙銅鈴般的牛眼,沒有絲毫的畏懼。
見狀這劉季可實在是忍不住了——如果連你這麼一個小小的吹鼓手老子都擺平不了,那我劉季以後還怎麼在這偌大的沛縣混?於是乎這劉季對著弟兄們一揮手,惡狠狠道:
“都不要給哥哥我留面子!都給哥哥我上,擺平了他!”
眾兄弟得令,便一齊發出了一聲吶喊,一擁而上。誰知雙方惡鬥了半天,大家夥兒一個個都鼻青臉腫口角流血,卻並沒有分出孰勝孰負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