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劉季素來就是大大咧咧“自來熟”之人,因此倒也是來者不拒,直接大踏步走進了這沛縣縣衙的後堂。在向這現任沛縣縣太爺趙豪趙大人的家人們行過家人禮,邊自顧自地席地而跪,大碗喝酒大塊吃肉了起來。
此次家宴的氣氛可是十分的和諧和融洽;這現任沛縣縣太爺趙豪趙大人頻繁地與劉季推杯換盞,已經頗有些許的微醺了;終於這現任沛縣縣太爺趙豪趙大人無意中問了劉季這麼一句話:
“請問劉先生,既然你能在下官我的結拜兄弟、原信陵君大人的門客、現任內黃縣縣令張耳張大人手下擔任首席西席一職三年,肯定是才高八首、學富五車之國家棟梁,還望劉先生指點下官我一二!”
“這、這。。。。。。”
聞言這劉季可是一下子就犯了難了——要知道這三年來自已與其說是結拜兄弟、原信陵君大人的門客、現任內黃縣縣太爺張耳張大人的首席西席,倒不如說自已是結拜兄弟、原信陵君大人的門客、現任內黃縣縣太爺張耳張大人的首席陪酒師、賭友和“秋香樓”的“戰友”。
“其實也沒什麼好、好指教的!”這劉季想了一想,便搖頭晃腦道:
“趙、趙大人,你要下、下屬們多種地、多練兵就行。。。。。。”
劉季的這番“金玉良策”說了的效果跟沒說一模一樣,讓眾人都是面面相覷。這現任內黃縣縣太爺張耳張大人的另外一個結拜兄弟、現任沛縣縣太爺趙豪趙大人聞言也不禁皺起了眉頭來。
用罷了這頓豐盛的家宴,這現任內黃縣縣太爺張耳張大人的另外一個結拜兄弟、現任沛縣縣太爺趙豪趙大人也不得不去考慮這劉季的任命問題了。
雖然他已經敏銳地感覺到眼前的這位自已的結拜兄弟張耳張大人推薦而來的精神小夥很有可能只是一個大大的繡花枕頭——草包一個,但看在自已的結拜兄弟張耳張大人的面子上,職位還是多多少少得安排上一個的。
人可是有感情的動物。
古今中外,全都是他媽的人情社會,概莫能外也。
這現任內黃縣縣太爺張耳張大人的另外一個結拜兄弟、現任沛縣縣太爺趙豪趙大人抓耳撓腮了好半天,終於對著劉季吞吞吐吐出了這麼一句話來:
“劉、劉先生,下官我這裡現在只有泗水亭亭長這麼一個職位空、空缺;不知劉先生是否願意委身屈、屈就,來助下官我的一、一臂之力呢?”
這泗水亭亭長的職位級別並不算得上是太低,然而又談不上是沛縣政府的核心職位;既是給了自已的結拜兄弟、原信陵君大人的門客、現任內黃縣縣太爺張耳張大人的面子,又能讓這個“關係戶”距離自已不算太近,真可謂是一舉兩得啊。
聞言這劉季倒也來者不拒,直接對著沛縣現任縣太爺趙豪趙大人哈哈大笑了起來:
“行啊,行啊!大小也是一亭之長,我劉季已經很是滿足啦!趙大人,真是感謝、感謝!哈哈哈哈哈哈哈!”
“那就好,那就好!主簿蕭何何在?”
這沛縣現任縣太爺趙豪趙大人見自已的結拜兄弟、原信陵君大人的門客、現任內黃縣縣太爺張耳張大人推薦過來的“關係戶”劉季對這任命答應得是如此之痛快,頓時不由得長舒了一口氣,五臟六腑那可是說不出來的舒坦。
“小可蕭何在此!敢問縣令大人有何吩咐?”
只見這位沛縣現任縣太爺趙豪趙大人的身旁的那位官員閃身來到了趙豪縣太爺的案几前,向其俯身施禮回答道。
這劉季定睛一看,只見這位官員大概二十五歲的年紀,濃眉大眼、方面大耳,眉宇之中透露出一種與其現實年齡完全不相符合的沉穩、城府和老辣。
“這樣的:就麻煩你辛苦一趟,現在帶著這位劉先生去泗水亭交接公務吧!”
這現任沛縣縣太爺趙豪趙大人一邊撫摸著自已胸前的三尺長髯,一邊對著這位名叫“蕭何”的年輕主簿慢條斯理道。
“謹遵縣令大人之命!”
於是乎,這沛縣現任主簿蕭何便帶上新任泗水亭亭長劉季,坐著縣衙公用的馬車出發了。
這泗水亭的位置比較偏僻,距離沛縣縣衙大概有五十里之遙;一路上這劉季再次對著這位沛縣現任主簿蕭何誇誇其談、吹牛放炮,吹噓自已任何單槍匹馬殺入秦軍重圍,連斬上百名秦兵,最終突入了這“敵軍圍困萬千重”的大梁城。。。。。。
這沛縣現任主簿蕭何顯然可是一個見過世面的人,他在聽到這新任泗水亭亭長劉季的一番吹牛放炮之後並沒有像劉季的那些小兄弟一樣對其交口稱讚、佩服得五體投地,而是笑而不語,最後甚至還腦袋一歪,打起了此起彼伏的呼嚕來。
這下子可就輪到這劉季尷尬了。
好不容易等到這位現任沛縣主簿蕭何遲遲醒來,劉季又忙不迭地繼續對其吹噓道:
“其實我天生左大腿上就有七十二顆黑痣,我爹老劉頭當初曾經花重金請算命先生給我算過命,算命先生說左大腿上那七十二顆黑痣上應七十二位星宿。。。。。。”
“嗯!劉先生,聽說您還是豐縣的‘大澤龍種’,不知這個訊息到底是真還是假呢?”
一直以來都是沉默不語、充當一名忠實聽眾的沛縣現任主簿蕭何突然笑嘻嘻地對著劉季道。
一聽完這沛縣現任主簿蕭何的這麼一番嬉皮笑臉的言語,這劉季就如同一個洩了氣的皮球一般,立刻不言不語了。
就這樣,這劉季順利地成為了泗水亭的亭長。沒過幾天,這劉季就把手下五個衙役全部換成了盧官等自已的狐朋狗友們。
正所謂是“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是也!
所謂亭長,其實工作並不是很忙;工作範疇無非主要就是三個方面:緝拿盜賊、收取賦稅和分配徭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