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娘娘。”宮婢慌慌張張地跑進殿內,跪在白縈雅面前。“死了。”

一早,白縈雅就讓宮婢去半月湖,在遠處看湖中有沒有浮屍。宮婢去到半月湖附近,只見湖面一片平靜。

等了好一會兒,依舊不見浮屍,半月湖是死水,一夜過去,不該沒有浮上來。

她心裡害怕被人發現,不敢久留,只好先行回來向白縈雅稟報。

回途的路上,禁軍統領凌簡帶著禁衛在一處聚集,她貓著身子過去,躲在角落,眼尖的她認出了昨夜未歸的何公公,正一動不動地躺在地上,胸口還插著一支簪子。

“柳胭死了,確認屍體了嗎?”白縈雅難掩欣喜的口吻詢問道。

“不是……是……”

“娘娘,禁軍統領凌簡凌大人求見。”還未來得及說出口,就有太監進來稟報,打斷她的話。

“你且先退下。”白縈雅對宮婢說道。“傳。”

柳胭溺死的事這麼快就有定論,還查到她頭上來?不過她自有說辭,凌簡奈何不了她。

宮婢退到殿內偏室,凌簡在太監的引領下進入殿內。

“卑職參見雅妃娘娘。”

“平身,淩統領來本宮的昭華殿,所為何事?”白縈雅端坐在椅榻上,坦然自若地問道。

凌簡掃了一眼殿裡的宮人,“娘娘的宮中可是少了什麼人?”

“淩統領這是何意?”白縈雅假裝不解道。

莫非凌簡把她派出去殺害柳胭的何公公給抓了?

“今早宮中禁衛巡防時,發現草叢裡有一具屍體,經卑職核查,是雅妃娘娘您宮中的何公公。”

白縈雅拍案而起,“誰這麼大的膽子,竟敢殘害本宮宮裡的人,淩統領可有查出是誰害死何公公?”

她派去的人死了,那柳胭到底是生是死?

“回稟雅妃娘娘,卑職前來的目的,是想詢問一下,此人可曾與人結怨?”

“本宮的人個個恪守本分,從不與人結怨。”

“那娘娘可否見過這根簪子?”凌簡拿出刺中何公公的兇器,呈給白縈雅辨認。

白縈雅瞥了一眼簪子,“不曾見過,這簪子是何意啊?”

“這簪子是刺死何公公的兇器,既然娘娘不曾見過,卑職多有打擾。”凌簡思忖,白縈雅的嘴嚴實,是問不出所以然了。“娘娘若有線索,請務必派人通知卑職。”

“自然,淩統領為宮中安定任勞任怨,本宮豈能知情不報,況且,死的還是本宮宮裡的人。”白縈雅招來宮婢,“送淩統領。”

“卑職先行告退。”凌簡退出了殿外,帶著屬下離開昭華殿,手中握著那支刺中何公公的簪子,是現下唯一的線索。

“你怎麼不早說死的是何公公。”白縈雅指著宮婢厲色揚聲道。“來人,趕緊去把湘憶找回來。”

如果柳胭沒死,她們要撇清關係,就得把殺人的動機引向柳胭。畢竟真相一旦查明,蘇恪斷不會放過她們。

想到那日刺寒般的警告,猶言在耳。

宮婢在各處找尋白湘憶,白湘憶以為昨夜的計劃已經成功,心情好得不得了,正在宮裡四處轉悠。

“你們聽說了嗎?六王妃和一男子有染,我親眼看見的。”

幾個宮婢聚在一塊咬耳朵,話中內容引起了白湘憶的注意。為了聽得更真切些,她悄悄靠近。

“不會吧,六皇子可是諸多皇子中才貌最為出眾的,而且還是出了名的比女子還要嬌美,六王妃抱著寶貝不要,跟別的男子勾勾搭搭,我不信。”

“是啊,六王妃看起來不像這樣的人。”

“就是,你可別胡說八道,要是傳出去給人聽著,小心你的舌頭。”

“我和我家小姐親眼所見,她和那男子摟摟抱抱,親密得很,還聽見他們說,晚上在房中私會呢。”